伦公主自然不敢在多说什么,众人心里已经了然大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慎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那是比什么都重要。
睿王军在短短半日的时间就占领了华清池行宫,安顿下来以后,文浩便命人去收罗珍贵的药材,江枫也在每日每夜的研究药浴的医术,此时的睿王军几乎处在了一片混乱的状态。
白鹏飞依旧守着京都的城池,收到他们撤军的消息更是纳闷不已,而且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安的预感,所以他不但没有因为敌军撤兵而松懈,反而加紧了防备和后备的粮草,并且将此怪异的情报汇报到了朝廷。
坤宁宫里,红烛高照,文轩穿着杏黄色中衣,正慵懒的靠在窗前的椅榻上,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这茗慎绣到一半的香囊,思绪如涌浪.
睿亲王撤军五十里暂居华清池的消息他已经收到,也听西林坤来报,知道睿王军此刻正忙着收罗药材,难道那妮子真的杀了睿亲王么?那她此刻的处境,究竟是生还是死呢?
管她死活呢,要不是她背叛自己在先,自己又如何狠心将她至于死地呢?文轩这样想着,五指死死的捏着香囊,桃花眼里瞬间盛满了恨意.
“皇上,该就寝了,您今天是留宿在臣妾这呢?还是要去别的妃嫔那里?”白凤身着大红色华丽服,头插镂空飞凤金步摇走来,随着她一步步的走近,身上挂着的宝石项链发出一声声响声,衬的她整个人别有一番贵气的风姿。
“皇后是六宫之主,这种小事你来安排就好。”文轩倦怠的开口,语调中全无情绪。
“燕妃已经怀孕七月,臣妾也即将临盆不能侍寝,不如皇上去看看兰姐姐吧,她从被贬后,一直缠绵病榻,郁郁寡欢,皇上当去安慰一下才是。”白凤眼中一闪而过怒怨,但是依旧贤良的笑着,试问哪个女人愿意将心爱的男人送到别人的床榻,只是如今她是皇后,母仪天下四个大四硬生生的压在她的头顶,她也只好忍着心痛,一改昔日的泼辣模样,尽量树立一个贤后的典范。
文轩诡异的目光扫视了眼白凤高高鼓起的肚皮,嘴里溢出一声冷哼。“女人真是善变,你这个泼辣货竟也学会贤良了......”真是当了表子还要立贞洁牌坊,但这句话只在文轩心里骂着,嘴上却没有说出去。
白凤只当他是在赞美自己,美丽的眼眸淡淡染上一丝凄楚之色,这贤良的背后,全是她的心酸和泪水,不禁哽咽道:“臣妾既然成了皇上的正妻,总要人前人后顾及体面,哪能像昔日那般,总给皇上丢人,而且,自从有了皇儿以后,臣妾的性子也就慢慢转换过来了,毕竟皇上是天下的皇上,哪能时时都被我独霸着......”
“看来孩子给你带来了不少感触啊,好好怀着他吧,你和孩子的福气,都在后头呢。”文轩眉宇间带着阴佞,指尖随意的在她的肚皮上轻划,那触觉本是温柔的,但白凤却莫名起了一身寒颤。
气氛变得十分不对头,至于为什么白凤一时也说不上来,正在深思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了李玉的急促的声音。“启禀皇上,兰妃娘娘上吊自尽了。”
“什么!”文轩腾的站了起来,一把推开白凤急匆匆的往外走,姑苏漪兰都忍了这么多年,居然到这坎上过不去了,看来他这次高看了她的心性。她这一死不要紧,姑苏寒本来就因为废后多有不满,如今她死了,姑苏寒一定会暗自倒戈的。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不盯紧点?”文轩冲上前就甩了李玉一个耳光,随即冷静下来,吩咐道:“传朕旨意,将兰妃秘密厚葬,对外宣称她身染重病,需要调养,不许任何人打扰,还有景仁宫的奴才们,全部赐死,绝不能留下一丝后患!”
李玉捂着脸,颤颤的将头压得极低,惶恐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办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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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池中,雾气萦绕,如梦如幻。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着,茗慎仍然昏迷不醒,身子瘫软的靠在文浩的胸膛。
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与道道迸裂的鞭痕,文浩炙热的手掌轻抚过哪些刺目的伤痕,心口一阵阵闷痛,怒火亦急剧上涌。
这个小东西,竟然因为不想来杀他,而去独自承受了这么多残酷的折磨,甚至还用玉石俱焚的方式结束生命,记得她亲口说过她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小小宫嫔,何来的勇气去承受这些日的煎熬?真希望那一刀是扎在他的身上,自少他可以替她分担一点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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