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仰首对天悲痛的呼喊:“奶娘,慎儿知道错了,当初就该您听的话,打发了这个贱人……”
苍天似也有灵,如斯响应,大雨已经无情地猛烈而降,像鞭子似得狠狠抽打在茗慎身上。雨声之中,雷鸣电闪不绝,寂寂长街上,茗慎发乱衣污,全身湿透,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没走出几步,却又滑倒于地。再站起来,再走,再跌倒…….
在她悲痛欲绝之际,突然有一双突来的手抚摸上了她孱弱的双肩,茗慎只顾埋头痛哭,根本没看来人,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戏谑的调戏声:“慎妃之美果然不同凡响,都狼狈到这地步了,依然可见姿色,难怪不仅把皇上迷的团团转,连睿亲王也是对你百般垂青。”
茗慎闻言恨意顿时在内心疯长,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像鬼母魔女般恐怖:“西林侯爷对本宫的私事这么了解,畅音阁听戏的局,是你的主意吧。”
“啧啧,本侯爷都开始有点喜欢你了,难怪皇上对你念念不忘,真够聪明的啊,一点就通透。”西林坤肆无忌惮吻在了她的耳畔,吹着热气的说道。一双手早已不安分的环住了她的腰肢,遗憾道:“真可惜呀,你是皇上的女人,本侯爷不敢对你怎么样,要不然,能与你这样的美人快活一番,折寿十年本侯都甘愿啊。”
茗慎不反抗他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的调戏,只是紧闭着眼睛,任凭冷雨的敲打着她的狼狈。“西林坤,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日子?难不成你想说明年的今天是本侯的忌日。”西林坤轻蔑的笑着。
茗慎不屑的嗤笑一声,道:“你太抬举你自己了,你活不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你既然敢承认畅音阁的事情,本宫以后讨伐血债的时候,会记得添上你这一笔。”
“哦?那好,本侯爷拭目以待。”西林坤不以为然的嘲笑,一双手缓缓游移到她胸前的丰盈上,肆意的揉捏着。“不过本侯爷还真好奇,你说今天能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白鹏飞当值的日子,他一会就来这里接我回去。”茗慎噙着薄薄的冷笑以嘲弄的眼神看着他,笑意半分不达眼底。“侯爷要是在不走的话,闹起来对谁都不好,要是皇上知道你在玩弄他的东西,你说皇上会怎么对你?
西林坤闻言骤然起身,可见他怕文轩已经怕到闻声色变的地步。不过谁都知道茗慎是杀死太后的凶手,所以他根本不惧怕她还能见到皇上。“也罢,瞧你这么可怜,本侯爷就放你一马,慎贵人,好自珍重吧,白鹏飞就是一面马上要被推翻的墙,您可要靠稳当了,免得墙倒的那天,把您也给葬了。”
在西林坤走后,茗慎连哭的力气也渐渐软弱的丧失,就像一只断翅的蝴蝶到了生命的尽头一般,失去了呼吸昏倒在地,只是一双紧紧握着,像死的不甘心似得,锋利的指甲狠狠刺入皮肉,嫩白的掌心早已血肉模糊。
晨曦的曙光明亮的穿过窗口,照在茗慎清瘦憔悴的脸上,她缓缓张开溢满泪水的双眼,一双墨眸像浸在寒潭深渊的冷玉,令人望而生寒。
“贵人,你终于醒了?昨晚可是发生了什么?彩凤呢?她怎么不照顾着你,竟让你昏倒在冷雨里了。”白鹏飞焦心的望她,眼里闪耀着无比的心疼,握着她的受伤的手嘘寒问暖的问了个不停。
茗慎咬牙切齿的瞪这白鹏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的甩了他一记耳光,觉得不解气,反手又是一记,她恨的心里窜火,连续不停的煽了白鹏飞十几个耳光子,白鹏飞不躲也不不恼,只是紧张的握住她的手,着急道:“贵人你冷静点,到底出什么事了?”
“彩凤死了,被灵犀活活烧死的,你要是听我把她娶走,至于让她落得葬身火海的下场么?”茗慎痛哭的大喝后,贝齿狠狠咬着红唇,咬的血红一片。
“死了!”白鹏飞闻言如同晴天霹雳,心中镇痛的比刚才挨的耳光子还要疼上万倍,虽然他不爱彩凤,但也一直把那傻丫头当妹子看的,没想到……
“我想见皇上!”茗慎狠狠的抹干眼角的泪水,吐出的声音像严冬凝结的冰棱子一般,冰冷而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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