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慎盈盈起身,拖着长长的贵妃袍跪在寝殿门口迎驾,髻上珠翠环绕,庸贵俗艳。如同宝珠镶嵌的的玉石女像,尽管栩栩如生,却如同没有生命的死物一般冰冷。“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文轩明黄色的身影逼近,将她拉起来揽进怀中,挂了一串儿水色极好的翡翠项链在她的脖颈,对着她的耳畔低醇地呢喃:“知道你喜欢翡翠,朕亲自去内务府给你挑来的,你喜欢么?”
“喜欢!”她生硬的答道,一双眼眸清澈透底,黑白分明,夹杂着霜冷的冰寒。
“爱妃喜欢好!”文轩健臂强行扣住她冰冷的身躯,微冷的唇在她额头擦过,见她依旧僵硬着脸,强压着火气轻声哄道:“爱妃别终日愁眉苦脸的,为朕笑一笑好不好?”
茗慎勾起嘴角,弯成一抹苍白的弧度,一无波动的眸子内,触目可见的只有冰冷之光。
文轩彻底被她的冷漠激怒,如猛兽般将她强压在身下,粗鲁的去捉她柔软的唇瓣,然后狠狠的啃咬,试图利用疼痛来换回她的一丝反应。
茗慎轻轻合上双眼,僵硬的被他压在身下,手死死的抓着锦被忍着疼痛,一颗泪珠悄然顺着眼角滑落,帝王的吻,不管落在她身上的那个部位,都由不得她反抗,得承接。
文轩吻到咸涩的泪水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居高临下的看着如死鱼一般僵硬在床上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比冬夜还要寒冷骇人的怒气。
扬手便一个巴掌,毫不怜惜地甩在茗慎的脸上,将她的身子一起重重摔在地上,她踉跄的爬起,苦涩的滋味混着腥甜的血液在唇角边蔓延。
文轩冲她厉吼了一声:“纳兰茗慎,朕对你已经够包容了,你摆出一具尸体的样子给谁看,难道就不怕朕杀了你么?”
对于他的恼火,茗慎视而不见,只是嘲讽的笑着抬眸,清透乌黑的眸子里有让人浑身一凛的彻骨寒意。“皇上怎么舍得杀了臣妾呢?,臣妾可是万凰之王的命格,您杀了我,不怕皇位不保么?”
文轩再一次被她激起滔天的怒火。目光灼灼的瞪着她,恨不得要将她拆分吞入腹中一般。“朕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怕不怕不死不活呢?你若再敢激怒朕,朕就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承欢!”
“承……承欢!”茗慎薄唇微微颤动着,虚软无力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悲凉。“皇上怒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她说着失落的跪在了文轩的脚下,双眸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一排暗影。颤抖地将身上的锦袍半褪,莹白如玉的肌肤在半裸的袍服里若隐若现,美得令人窒息。
他承认他想占有她的美,但不是这样像是逼良为娼似的。
“朕对一具尸体没有兴趣!”文轩冰冷的哼笑了声,大步踏出翊坤宫,往关雎宫走去。
后宫里多得是温顺听话的女人,而且个个都盼着他去宠幸,他何必犯贱的去翊坤宫讨冷脸子看。等到这几天收拾了纳兰家,有这个妮子服软的时候。
文轩走后,茗慎空洞的目光里,慢慢地浮起一层水气来,笼罩在清寒的眼珠上头,视线变得朦朦胧胧……
到了桃花灿烂的季节,寒雪殿外的桃花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满园的姹紫嫣红,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
这一日,皇上邀请了所有的嫔妃和大臣在绯雪台设宴,按说在后宫款待群臣是从未有过的先例,可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皇上已下了旨,谁又敢不来呢?
绯雪台建造在寒香殿外的桃花深处,背景刻画着色彩艳丽的梨园图。左右两侧有一副耐人寻味的楹联。
上联是:彩袖殷勤碎玉钟
下联是:歌尽桃花扇底风
横批是:雪绕红消
茗慎青丝挽成美人髻,只以一根翡翠簪子固定,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的白皙脖颈,一身水蓝衣裙更衬得她肌肤如雪,走在长街被风吹过,稍显单薄,也含有一丝悲凉。
“主子,这绯雪台上铺的金晶石真好看,远远望去,比黄金还闪耀。”彩凤一边扶着茗慎的手,一边伸着脖子往寒香殿里探头,翠绿竹长裙行走起来裙摆层层叠开,摇动如绿波。
茗慎黑眸深处闪着一道让人无法看清的光芒,声音轻柔的回道:“这种石头只有打磨成菱角形才会反光,而且在阳光下会变得滚烫,站在这上面跳舞,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彩凤似乎明白了什么,诧异道:“难怪雪嫔娘娘的膝盖几乎都没打直过,可是皇上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折磨雪嫔娘娘啊?”
“也许是一失言成千古恨吧。皇上的心思,岂是咱们能猜得透的。”茗慎低声叹息,缓缓迈进绯雪台的庭院,只见灵犀挽着垂月髻,满头的珠玉钗子,点缀发间,套着粉紫长尾流光裙,遮盖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
她艳羡又妒忌的凝视着眼前熠熠生辉的绯雪台,酸溜溜道:“这绯雪台就是气派啊,跟鎏金建造而成似的。”
“都说慎贵妃得宠,我看皇上心尖上的人是雪嫔才对。”燕嫔胭脂扫面,面容点缀精致到位。淡紫绣金的双领开襟长袍,头绾朝凤金月髻,一支金制开屏孔雀跃跃欲飞,将她华贵的之气尽现无疑。西林坤得到了皇上的信任,所以她的地位已经不觉的高人了一等。
“听说南安的九公主是被慎贵妃给气的去跳楼的?明明是两个挨不着边的人,谣言传的也太邪乎了,”琳嫔柳眉皱得紧紧地,似乎拔也不能拔得开一般。雪白长纱织着暗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