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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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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回到原点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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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发出“滋滋”的噪音,蜡油顺着烛身淌下来,汇聚到底座凝固成一片腥红。 “呜呜……”声犹如冤鬼哀嚎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啼哭着,空气里布满了阴森诡异的冷冽气息。

    茗慎的心跳越来越快,恐惧像一团凝结不散的阴云旋绕在她有些飘忽的身上,寒冷至极,阴魂不散。

    “金颜娇,你给我滚出来,本侧妃不怕你,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死了也是个窝囊鬼,我纳兰茗慎就站来这里,你要索命就现身吧!”

    也许是被这样的恐惧压抑到了极致,茗慎胸中生出一团火气,她按下心底所有的恐惧,试图发出凛冽的声音壮胆。

    但是她紧紧攥在白鹏飞衣袖上的小手,出卖了她的心慌和害怕,手心的甚至开始隐隐殷出汗水,浸湿在他的衣袖上。

    “嗷呜!”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茗慎和白鹏飞同时心慌,只见一团黑色的阴影如同射出的疾箭般,张着尖锐森寒的利爪向茗慎的脸袭击。

    “当心!”白鹏飞一把将茗慎拉进了怀里,抬起胳膊将那团黑影打落在地,“呲呲”两声,他的袖子被撕烂几缕,留下了几道鲜血淋淋的抓痕。

    茗慎吓得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抱住白鹏飞的腰,汗珠子如雨后的春笋一般,从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冒出来,颗颗寒凉无比顺着淌下来,所经之处一串凉意汇集于心。

    许久,她缓缓睁开眼,恐惧慢慢的从她的眼中渐渐消失了,她紧盯着白鹏飞极度痛苦的表情,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其实这点小伤对白鹏飞来说,等于是挠挠痒痒,只是怀中娇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令他头脑一阵发晕,一股沁人肺腑的幽香飘入他的鼻端,更让他感到喉咙异常的干燥,全身的肌肉快要爆炸了。

    “没,没事,好像是被猫抓了一下!”白鹏飞喉结里滚动出过渡沙哑的嗓音,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了起来。微弱的光影的映射下,她像一只小猫一样,圆转清莹的大眼惊惶地骨碌转动,模样十分招人怜爱。

    “原来是只猫而已!” 茗慎紧张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俯身抱住了蜷缩在椅子下的“呜呜”的直叫猫咪,遂镇定了心智缓过劲儿来:“我就知道事有蹊跷,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在作祟。”

    “猫不会无缘无故袭击人的,而且它刚才惨叫不止,恐怕这里面还有猫腻!”白鹏飞想到了刚才恍惚看到的人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重要了!鬼哭的根源咱们已经找到,能平息谣言就好,至于想害我的人,这次没得手,一定还会有下次,我等着他自投罗网就是!”茗慎温柔的抚摸着怀中猫咪的脑袋,笑的诡谲而天真。

    “我们走吧!”茗慎察觉到他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地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脸红的好象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嗯,走…...走吧!”白鹏飞淡淡一笑,目光如清水般流到她的身上,好心提醒道:“猫属阴,又是金氏生前养的宠物,你把它带走,不怕晦气么?”

    “怕不怕我也不知道,可只有把这小东西养在身边,才能杜绝那些个闲着没事的人乱嚼舌根。”她青葱的玉指温柔的扶过猫咪黑底白斑的光滑皮毛,悠闲地说道。眸色像一潭深湖,令人捉摸不透。

    “呵,慎侧妃真是胆识过人啊。”白鹏飞咧开嘴角笑着,似赞非赞的语气,表示不理解的摇了摇头。

    茗慎抱着猫咪从东厢出来,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对众人说道:“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冤鬼,只是一只饿坏的猫咪乱叫而已,以后谁要是敢再胡说八道,混摇视听,本侧妃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遵命!”众人欠身应道,纷纷抹汗,一颗惊恐的心,总算踏实了下来。

    ———

    一个月后,德宣帝正式下诏,册封江燕为浩的侧妃。内心里,茗慎既希望浩能和江燕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又渴望听到浩抗旨的消息。

    突然觉得她这样的心思很可笑,也许她本身就是个心思阴暗的自私女人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都做不到事情,又怎么能去苛求别人呢?更何况浩要的,她始终不能给。

    南宫雪被德宣帝赏赐给了文轩当侍妾,虽然如愿的当了侍妾,可惜嫁的并不如愿。不过文轩待她极好,似乎丝毫不介意她婚嫁前的狂言妄语,可能是因为她毕竟是皇帝钦赐的缘故吧,也有可能,文轩被美艳妖娆,年轻娇媚的南宫雪而打动了.

    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么?

    想到他之前许下的动听誓言,茗慎轻蔑的笑了,无情最是帝王家,像他那种凉薄的男人,誓言往往是最不能听,也不能信的谈笑,如纸般苍白而单薄……

    南宫雪嫁进来后,盛宠不衰,享受着金氏以前的待遇,不用遵守王府里的规矩。白凤在文轩的悉心照料下,病情逐渐好转起来,王妃禁足到了时日,终于重见了天日。

    端王府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茗慎又变回了不受宠爱的侧妃。白凤和王妃之间,仿佛有永远也解不开的疙瘩,两人继续针尖对麦芒,平分掌管王府的权柄。

    十月末尾,正是正是秋风乍寒、万物萧瑟、黄叶飘零、红残翠减的深秋时节。

    茗慎坐在庭院的绣架前,沐浴在逐渐隐褪的黄昏里。她指尖拈着银针刺破白绢,灵巧的在一只大雁身上穿针引线, 静寂的身心尽速沉溺在丝线翻飞的情趣中。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石头火急火燎的喊着,跑到茗慎身边,大口踹着气。

    “什么事?”茗慎淡然的问了一声,依旧低着头,不疾不徐的穿刺着即将绣好的大雁。

    “睿主子,他……他……”

    “他怎么了?”茗慎一听跟浩有关,忙于刺绣的手不由一颤,狠狠地刺破皮肉,指尖涌出的血露纷纷滴在白绢上,凝结成颗颗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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