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感觉好点了么?”文浩把俊颜凑到了茗慎的鼻尖前,炙热的阳刚气息随着说话而铺洒在她的颈项之中,有些痒。
“多谢睿亲王关心,不......不疼了!”茗慎惨白的脸颊泛红,由于两人之间挨的太近了,她心中滋生一股耻辱感。
“小东西,好舍不得送你回到那个充满血味又病态的地方,不如我们私奔吧,我带着你离开京都,离开牵绊逼迫你的家族,离开让你生不如死的端王府。”
文浩双眸痛惜地紧紧凝视着茗慎一脸憔悴的样子,边说话的时候,低头吻上了她细嫩的脸蛋.
湿热的气息扑撒在茗慎的脸蛋上,酥酥﹡痒痒的,雨点般的吻尽数落在她的脸颊,她骤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他居然吻了她.
“四叔打算用强的么?”茗慎冷清的问了一句,此刻的她好像失去了呼吸的苍白蝴蝶,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小东西,不许这么叫我!”文浩指尖摩挲着她的脸庞,压抑的低吼。随之陷入沉思,默然不语。
“我是你的二嫂!”被他摩挲得有些心慌,茗慎紧咬唇片垂下了头。
听了她的话,文浩并未接,带着笑意凝视了她片刻,用炙热的指腹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温柔地说道:“跟我走吧,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宁愿舍弃亲王的爵位,陪你一起携手江湖,隐居江南,带你看‘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我们可以钱塘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家规我们自己定,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私奔!天啊,他疯了么?就算他疯了,自己也不能陪着他一起疯。
“呵!和硕睿亲王,您快醒醒吧,收起您自以为是的同情心好不好?”茗慎忽然想笑,而且笑得连眼角都溢出泪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跟你私奔,你又凭什么以为我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京都,离开端王府?
文浩严肃着一张脸,不理会她不屑的表情,依旧用他那宽厚的大手抚着她的脸颊:“难道你不想彻底摆脱宫闱倾轧,远离勾心斗角的纷纷扰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算我愿意跟你私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又能逃到哪去?”忍不住反问了一句,茗慎的目光冷静对视着眼前的他,继续道:“再说,姑母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就是她未来的希望,她哪里会让你轻易的就逃出她的掌控.”
“你不用害怕,真的,皇权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可怕,天下之大,总有皇权蔓延不到的地方.”文浩掰过茗慎的肩膀,漆黑的瞳仁闪如炙亮烛火般的自信。
“你知道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嘴里道出这种话,真是荒唐至极,贻笑大方。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挣断金堆玉砌的束缚么?”
她清然的挑眸反问,神情全是不屑,“你不能!想想你的母妃吧,娴贵妃如今在后宫风光无限,荣宠万千,如果你不顾一切的执意要走,岂非令她晚景凄凉,老死宫中?
其实她的心已经被深深动容,可是她纳兰茗慎算个什么,一颗弃卒?一个弃妇?她怎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高攀染指这位炙阳白夜般的天之骄子?
狂霸如他,而且正当建立功勋,风流峥嵘的年纪,她怎忍心害他落得一个勾引二嫂的污名,抛爵离家,沦落江湖。
面对她的质问,文浩却并未有任何怒意,浓黑的眸仁里无形中泛着的宠溺,缓和的声线依旧不变。
“我不是荒唐!人生是你自己的,难道你就甘愿活得像个任人践踏的蝼蚁,等待着一个孤苦老死的下场?”发觉口气重了,他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坚定万分:“小东西,你要相信我,我有这个本事带你远走高飞!也有能力周全我的母妃,你不要在戴着礼教的枷锁,执迷不悟了。
文浩额头的青筋随着他说话的语调,一鼓一鼓的,那沧桑浑厚的声音传进茗慎的耳里,有点像晨钟暮鼓地敲响,深深的震慑人心。
茗慎黛眉微微蹩起,侧过了头不敢看他,视线遥遥的朝着林中深处望去,乌黑的瞳眸中逝过一袭流华。
“王爷你别妄想了,我不会跟你私奔的,你我都是生在温柔富贵乡里长大的孩子,再享受着人间至高无上的荣华显赫同时,也背负着一种责任和义务,我们只能倾其一生,来维持这种奢靡的假象,这就是命,是你呼延觉罗?文浩命,也是我纳兰茗慎的命。”
“你怎么可以认命,谁允许你认命了,侯门王府里的女人,最大的忌讳就是认命,一但认了命,那就等于输了命。”文浩一直挂着温柔的脸庞此刻终于破出了一丝深深的裂痕,凝视着茗慎的目光繁复难解。
“小东西,你要牢牢记住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永远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文浩忠告了她一句,情不自禁从她的消瘦的后背拥过来,一股宛若春水般的暖意,缓缓流进了茗慎人迹罕稀的心扉。
文浩的双手紧紧缠住她的腰肢,欣喜的是,这次她没将把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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