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只是留下了一点瑕疵。”茗慎说着伸出手,给他看了看。
“可惜了,多好的一块美玉啊,让你受委屈了。”文轩指尖温热的摩擦着茗慎掌心绿豆大小的伤疤,声音低醇的像一坛酱香老酒,很容易让听着的人产生一种微醺的错觉。
茗慎却无心沉醉,看他不会再追究的样子,便暗自思索,自己该如何脱身。“妾身不委屈,妾身知道自己没有侍候王爷的福气,不在这儿惹王爷心烦了……妾身跪安。”
茗慎说着,福了福身子,不等文轩回答,就转身离去,在她转过身后,“唔”松了一口气,终于脱险了,冷汗涟涟的脸上,像是刚刚打了一场硬仗一般疲累。
“慢着!”文轩一声闷响,生生止住了茗慎有些慌乱的步伐,难道他反悔了吗?这个猜想令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的手既然好了,本王就去你房里坐坐,也好听听你是如何‘援琴鸣弦发清商’的,记得上次你手上带着伤,也能断断续续的弹成曲子,想来你的琴艺一定十分了的。”文轩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说话间便把茗慎揽进了怀中,往藏金阁的方向走去。
“妾身的琴艺十分拙劣,王爷还是别听了,只怕会污了您的耳根。”茗慎别扭的想挣扎出来,却无奈被他钢铁一般的手臂搂的更紧了。
白鹏飞看着他们的背影,干干的笑了两声,这个慎侧妃真是不简单,早知道她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么强,就不为她瞎操心了,得,这次就算他多管闲事了。
---
藏金阁里,如玉端着一盆融化的冰水从东厢房走出,她扬手‘哗’的一泼,掺着浓浓生硝气味的脏水,尽数泼到了西厢房的门庭前的桂树旁。水花像雨点一般降临,溅了在树下乘凉的静妈和灵犀一身。
灵犀急忙用袖子擦拭着静妈身上的水渍,忍不住怯怯的冲如玉抱怨:“你……你……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
“就是欺负你了怎的?” 如玉洋洋得意的笑着,走上前用手戳了戳灵犀瘦弱的身子,颐指气使道:“不服气找王爷告状去呀,看看咱们爷是护着你们西厢房呢?还是护着我们东厢房!”
“算了灵犀,别跟这种人争辩,咱们去换身衣裳,顺便打扫下这里,免得主子回来看见。”静妈知道如玉是故意挑事的,所以劝着灵犀不用搭理她,生怕她们在挑出什么错来,反而连累了慎儿。
如玉见她们不敢争辩,气焰高涨了许多,一把拽住静妈的胳膊。“你这个老刁奴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别跟这种人计较,你倒是说说,我们是哪种人啊?”
“你们是仗势欺人的那种人。”茗慎刚进院子就撞上了这一幕,无奈被困在文轩的怀里挣脱不开,只好替奶娘冷声回答了如玉的问话。
“你个表子娘养的……”如玉还没骂完,转身间,只见王爷居然与她一道相拥而来,当下粉脸唰的一白,发出了许多虚汗,骂声也戛然而止,生生的咽回了肚子。
“好一个恶奴欺主的丫头,把他拖下去杖责三十。”文轩淡淡的语气里仿佛还能寻觅到温柔的气息,但说出来的话却无情到了极点。没想到平时在他跟前俏皮可爱的玉丫头,私下里竟是这幅令人生厌的嘴脸,让文轩极其反感。
如玉听着王爷温和的语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慌,直到几个家丁要将她拖下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顿时吓的腿一哆嗦,跪在了地上,拉着文轩的衣摆哭求道:“奴才知道错了,王爷恕罪啊,就看在如玉尽心尽力侍候王爷和夫人的份上,饶奴才一回吧。”
“爷,如玉不过一时失了分寸,您就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了,成么?”金颜娇媚滴滴的声音传来,只见她花枝招展地翩然而至,脸上挂着柔媚的笑意,轻轻拉了拉文轩的衣袖,撒起娇来:“如玉可是妾身的陪嫁丫鬟,爷就看在妾身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