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和彩凤沉默的看着她,一时间都接不上话,整个房间里飘荡着一股烧焦的味道,那味道闻起来,竟能让人的心口窝火。
就在此时,东厢房里丝竹之音在深夜骤然响起,就像一阵莫名其妙的大雨降临,来的那么突然,且金颜娇今夜的嗓音,仿佛唱的比以往更加卖力了。
“风借残月隔山凝望你,寄思几缕随心随雨落满地,吾虽被风尘所衣,风尘蜕去还楼里,楼里多风情,却只等你……”一直唱到三更过后,东厢依旧亮着灯,金颜娇甜美的唱腔钻进茗慎烦闷的耳朵里,却像虫叫一般的聒噪。
“不好了,不好了,东厢房走水了”一声闷雷般的惊吼让整个儿藏金阁乱成了一锅粥。
茗慎打开窗柩,只见下面浓烟滚滚,“劈里拍啦”的声音夹杂着火花的爆炸声,又夹着成金颜娇恐惧的呼救的声音,还有泼水的声音。千百种声音一齐响,闹成了一片。
此情此景让茗慎心中却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切大有一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征兆.火光冲天,把天都照亮了,一抹明黄的身影晃到了茗慎的眼底,她的瞳孔一颤,连心脏也跟着漏了一节拍。
只见文轩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抱着昏迷的金颜娇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他穿着龙袍的样子给人一种器宇轩昂的感觉,一看就是成大器者,很有领导者的风范!
但在茗慎看来,他真算是狂妄到了极点,虽说是自家庭院,可这样大刺刺的穿着龙袍走动,也不避讳着下人,实在太胆大包天了。
文轩明黄色的身影在火光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睛迸射着刀锋全神戒备地盯着楼上轩窗里的茗慎,薄薄的嘴唇邪佞的抿出好看的弧度,只是那弧度里隐隐藏着不容易被发觉得杀机。
慎侧妃,别怪本王不给你机会,是死是活,就看你怎么选了。
“小姐,您在看什么了?”奶娘铺好床后,转头见茗慎一直望着窗外,便开口问她。
茗慎仿佛看见了那个邪肆如魔的男人在冲她笑,脊背上瞬间布满了寒栗。“啪”一声,将窗户猛的关上,有点心慌道:“没看什么,天不早了,早些就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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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蝉就高声大叫,告诉人们又一个火热的日子开始了。花园里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
白鹏飞奉命守在通往王府大门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到了中午时分,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他懒洋洋地站在那里,早已热得发了狂,一头松散的墨发被汗水浸湿,身上的雪纺真丝也因为汗水的粘腻,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肌。
他烦躁的在石子路上转来转去,跟随他的一队侍卫,眼睛随着他不停走动的身子一起转来转去,不知道他是想把大家给转晕呢?还是想把他自个儿给转迷糊。
片刻后,白鹏飞猛的停住了脚步,只见蜿蜒曲折的石子路上,一蓝一粉两个女朝他走来。那个穿粉色衣服的丫鬟还拐着个竹篮子,两人神色匆忙,脚步也走的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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