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一动,那四兽便再次从青烟中生出,朝着曾嵘奔袭而去。它们也似乎受到了孙鼎云沸腾怒意的影响,去势比方才快了一倍不止。一瞬间只见漫天的黄光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曾嵘涌去,不住有曾嵘的怒吼夹杂着四兽的啼鸣怒吼之声从阵中传出。
便见曾嵘和四兽着实纠缠了好一阵子,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身周银光猛然涨大开来,整个人好似一颗银蛋一般,在须臾间将四兽悉数弹开。接着他连掐数诀,也不知是用了何功法,孙鼎云虽看到他就在场中。但用大地律动竟然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四兽一时之间寻不着目标,便有些茫然地停在了半空中。
曾嵘得了喘息之机,有些怨恨地看着不远处的笑弥勒道:“这绝不是什么狗屁‘姻缘秘法’,这根本就是第二次仙魔大战时让人闻之色变的恶毒功法‘孽欲’!”
笑弥勒点点头,戏谑道:“你终于发现了,只怕被不停吸取真元的感觉不太好受吧?”
曾嵘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满道:“我万神殿请您前来助拳,您却只在一旁说些不着调的风凉话,这恐怕不太好吧?”
笑弥勒听闻此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场中数人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等到他笑罢曾嵘才回到神来,脸上顿时腾起了一片冷意。
“大长老切莫动气。”笑弥勒慢条斯理道,“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不知你可还记得这‘孽欲’是何人创造出来的?”
曾嵘长出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这位前辈的名讳你我心知肚明,但我实在不愿提起,因为他的名字是个传说,也是个禁忌。”
他的语气中满是敬畏之意。
笑弥勒点点头,忽瞟了孙鼎云一眼。这一眼直叫孙鼎云心惊肉跳不已,几乎就要下意识地指挥四兽打去了。笑弥勒伸手布下一道禁制,压低声音道:“若是那位前辈有心要保对面那个臭小子呢?”
听闻此言,曾嵘几乎要跳将起来了。他强压住内心的不安,有些迟疑道:“怎么可能?那位前辈不是……”
他咽了口唾沫,方接着道:“已经神形俱灭了吗?”
笑弥勒摇摇头道:“以那位前辈的神通,若不是他自己一心求死。纵然以六界之大,只怕还没有什么能够真正地杀死他。”
“可他是死于上古七神之手,想来断无幸存之理。”
笑弥勒道:“世事无绝对,况且这‘孽欲’之法的再现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曾嵘沉思片刻,若有所思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放过这个小子,相比于这位虚无飘渺的前辈,我更愿意听从能给我万神殿带来实际好处的那些上仙或者魔头的话。”
尽管他二人俱都压低了声音,兼之布下了禁制,寻常修士自然束手无策,但禁制对孙鼎云毫无效果。他二人所言字字不落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陈娇娇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她对笑弥勒和曾嵘二人所言倒大有兴趣,奈何被禁制所阻,兼之见到孙鼎云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她心中的疑问便更浓了,恨不得立时将孙鼎云拉到一边问个明白才好。
那边笑弥勒和曾嵘二人仍旧交谈着,就在这当口,突然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碎裂声。
曾嵘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江山万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然而他很快便暴跳如雷地回过神来,指着孙鼎云气急败坏道:“竖子,安敢毁我法宝!”
眼见一旁的笑弥勒似乎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曾嵘心下暗暗咒骂了一声,便下定了决心。他猛一咬牙,暴喝一声,体内的真元暴射而出,整个人看起来宛若一轮刺眼的太阳一般。浩浩荡荡的真元径直往曾嵘的胸口涌去,便听得“咔嚓”一声,曾嵘体表的银光竟蓦然消失不见了,而他的心口处却出现了一只紫色的小兽。那小兽有三只眼睛,额头上的那只此时正紧闭着。它体内的紫血流淌不息,而体表却不断地有银色的毛发生长出来。
“紫阳血瀑——”曾嵘略显低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他的头发竟在须臾间变得一片花白,整个人也显得疲惫不堪萎靡至极,但他的脸上却露出狰狞无比的笑意来。
他身侧的笑弥勒见此情景,顿时露出狐疑的神情来。孙鼎云心下也是一阵悸动,一股熟悉的感觉瞬间弥漫了他的全身,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他的体表爬过。
那是——
危险至极的预感!
他忽朝身后的陈娇娇伸出手去,同时正色厉声道:“娇娇,来吧!”
陈娇娇会意,巧笑嫣然地将一只纤纤素手递了过来。两只手方拉到一起,便有一种无比熟悉的默契感从二人的心头升起。二人相视一眼,俱都露出会心的笑意来,立时有一种涩涩的暖意在二人的心头生长起来——正所谓相知不须言,情至自成眠。
“万千绞杀!”
“且慢!”
场中竟几乎同时响起两声暴喝来,后者竟是一直默不作声的笑弥勒,而前者便是曾嵘无疑。
随着曾嵘的暴喝,他心口处的紫色小兽猛然将身子蜷缩了起来,竟将体表的银色毛发悉数喷射了出去。杂乱的风声瞬间淹没了曾嵘的声音,那些银色毛发同时爆裂开来,在半空炸成一蓬蓬的紫色血雾。这些紫色血雾好像突然苏醒了一般,多如牛毛的血毫猛然朝着对面激射而去,每一丝每一毫都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这片紫色的狂潮席卷了整个天地,将所有的光与影都撕裂了开来,眨眼间便将孙鼎云和陈娇娇二人吞噬进这无穷无尽的紫色中去了。似乎连空间也难以承受这种重负,不住地有细若游丝的空间裂隙生出,然后被极快地修复,但下一刻又被无情地撕裂开来。
“姻缘——秘法!”
与此同时场中另一边,孙鼎云和陈娇娇二人立身的地方,一道土黄色的波纹和着一圈蓝色的火焰猛然爆裂开来,二人竟随之消失不见了。远远望去原地只剩下一朵冰蓝色的奇异花朵猛然绽放开来,而与这花朵并蒂双生的是一颗微微颤动的黄色花骨朵。这花朵绽放得如此肆无忌惮,连天地都为之动容了。那并蒂而生的黄色花骨朵中也似乎正孕育着什么极其沉重的秘密,随着那冰蓝花朵的绽放,便一道长出了一口气。
这紫色的洋流所过之处,原本残余的一些宫殿残骸立时荡然无存,连脚下的大地都不住地发出哀鸣来。那并蒂而生的黄蓝双花在这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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