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肯也不敢说。
陈娇娇等了一阵,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甚,便又寻出一坛恶火琼浆来,朝小空道:“小空,我此处还有一坛恶火琼浆,本是留给我自己的,若你说了,这坛便也送给你了。”
小空眼中一亮,心下便像有无数猫爪在抓挠一般心痒难耐,它眼巴巴地望着陈娇娇手中的那坛恶火琼浆,不住地吞咽着唾液,终于还是将目光移开,摇摇头道:“娇娇姑娘,对不起,我不能出卖鼎云。”
“你这猴头……”陈娇娇转念一想,便试探道,“莫非……是赵文?”
小空一听,便长出了一口气,不住地摆手道:“娇娇姑娘,这可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可不是我告诉你的!可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陈娇娇听闻此言,心下便“咯噔”一声,整个人便好似丢了魂儿一般,又哪里有心思再去和小空这猴头插科打诨。她喃喃道:“你负我,你居然负我……”
她喃喃自语了一阵,脸上蓦然腾起一片怒气来,猛一咬牙道:“那便给我拿命来吧。”言罢,陈娇娇便将手中的那坛恶火琼浆狠狠地掷于地上,便化做一道蓝焰直往城中去了。
小空那猴头立时追了上去,却又想起地上的那坛恶火琼浆来,便折身回来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方才追了上去。
陈娇娇心中又怒又恨,但她并不知云来客栈究竟在何处,只往城中慌不择路地行了一阵,便停下身形来,寻了一处僻静处神情呆滞地站在那里。小空自然很轻易就寻到她,只见陈娇娇美目中雾气弥漫,却死死地咬着牙。
小空想起陈娇娇对孙鼎云也是痴情一片,如今听闻此事自然心下百般滋味,便安慰了她一阵。陈娇娇只木然地站着,眼中的泪珠却终于滚落了下来。小空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陈娇娇听罢,半晌无语,良久方道:“看来鼎云他一直以来真正喜欢得还是他的师姐赵文,要不是我之前横插一道,想必他二人早已在一起了吧。”
她的言语之中,苦涩和无助汹涌而来。
小空因受了她的好处,自然心中向着陈娇娇,便道:“娇娇姑娘,你不必如此,我想鼎云心中也是极喜欢你的。”
“那他为何还要如此?”陈娇娇竟露出笑意来,眼中泪水却簌簌地滴落下来,道,“既然他已经如此选择了,我又向来不喜欢死皮赖脸,便就罢了吧,我自回我陈家去。”
陈娇娇作势欲走,却被小空一把拉住,小空心知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也有自己推波助澜、“助纣为虐”的因素在其中,便有些歉疚道:“娇娇姑娘,你还不明白吗?今日种种,不过是因为你离开鼎云他太久了一些罢了,你既然回来了,属于你的东西,为何不将其抢回来?”
“那我该如何做?”陈娇娇用手指抹去眼中泪水,倒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
小空那猴头想了片刻,若有所思道:“赵姑娘之所以能够打动鼎云他,便是因为她动了真情。你此去若是混搅蛮缠,只会适得其反。究竟该如何做,我也说不上来,但我想能够让鼎云他回心转意的,便也只有用真情了。”
陈娇娇沉吟了一阵,忽道:“我才不管这许多,我此去便要问个明白,他若是不依我,我倒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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