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孙鼎云蓦然抬起头来,朝着小空勃然大怒道。
小空却毫不在意,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往客栈外去了。方走到门口,忽听身后道:“等等!小空,你带我去看看。”
小空转过身来,道:“我还以为你真不在乎了呢?原来终究还是放不开的。你要去便快些,那花轿该到晏清门了,若是进了皇宫,便都晚了。”
孙鼎云好似没有听见,只朝着店家道:“店家,打些水来!”
小空不知他要打水做什么,倒有些糊涂了。
那店家匆匆打了水来,孙鼎云便将那一盆水置于酒桌上,又回房中寻了一把木梳,竟然细细地开始梳洗起来。
小空一时哭笑不得,只是催促道:“鼎云,你若再晚些,便真的没有机会了。”
孙鼎云却道:“我大醉了几日,此时必定难看极了,若不梳洗一番,倒叫别人笑话了去,我师姐今日定然美极了,我岂能如此邋遢,或许这便是最后一面了,我总该留下个好印象的。”
等他细细梳洗完毕,那边小空这猴头早已急得抓耳挠腮跳脚不已,但又发作不得,一时间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所措。
“好了。”孙鼎云将那锦盒小心地收入怀中,便道,“小空,我们去吧。”
小空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颓然地叹了口气,道:“鼎云,不用去了,你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那花轿必然早已进了皇宫,我们已然晚了。”
孙鼎云的目光投向门外,却摇摇头,好似自言自语道:“不,还没有晚,因为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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