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带着怨气和一直带着怨气的奴奴回到了行宫住处,抛下手中一袋子的东西,满脸的郁闷无力,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这死人,居然又为了那谷红眸抛下我不管了!”媚娘举起小粉拳就往桌子上打去,反正她也不觉得疼。
奴奴也是没有太好脸色,本来青衣来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和青衣相处。可是自己却偏偏被媚娘拉走,只说是这边就她一个女子,怕被人欺负了去。
这话任谁都不信的,可是耐不住媚娘说,男人都喜欢乖巧的,又有能力的,自己做整天粘着人是不招人喜爱的。于是她才千般不愿的跟着媚娘走人,去了什么劳什子的地穴找那青鳞兽。不过她要比媚娘淡然了许多。
本来她与媚娘、白乾一组,也没有什么,反正都是熟人了。可是白乾走了之后,她就一直听着媚娘的牢骚,就和一头被抢了食物的母老虎一样。
媚娘叫唤了几声,总算好过了些,问奴奴道:“你倒是沉得住气,回来没有去找青衣。”
奴奴看了媚娘一眼,淡淡的道:“这时候谷红眸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丫头自然寸步不离左右,我这时候去找青衣,与乘虚而入有什么分别?”
“什么?”这话一出口,媚娘顿时惊讶的看着她,两只眼珠子瞪得浑圆,好像就要掉下来似的,脸上多了些狰狞。“你居然会这样想?”
“嗯哼。有什么问题么?”奴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只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强求的爱情也不会有好结果。如果青衣能够为我打动,那是最好的事情,但是,如果他喜欢的人是那个丫头,我也只能祝他们玩的开心。”
“你确定这是你么?”媚娘依旧不减吃惊,直直的起身将手放在奴奴的额头上。
奴奴一把甩掉媚娘的手说:“是冷的,别忘了我是蛇,就算名字带了个火也依旧是冷血动物。又怎么会有体温呢?”
言罢。奴奴又叹了口气说道:“或许就是因为这人妖殊途吧,心里这样念想了几百年,就好像真的给自己催眠了几百年。就算我现在一直告诉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是还是忘不掉自己是一条蛇,而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之前我一直与那丫头争,心想着这样就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了。可是到最后,我看到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说是难受也有,可也带着一丝喜悦,他是一个正人君子,证明我没有看错人。
其实这里的情爱并没有我想象当中的那么多,那么重。只是我一直执着着。几百年来就记得他的恩情,放在心底里想,想到已经成了习惯。
其实我更加习惯的是没有他的日子,在那些年月里,孤寂和落寞才是我的生活。可是现在,我见到了他,我一切就迷惘了。
后来我又在想,就算我得到了他又能够怎么样呢?他的人生只不过匆匆数十载。而我却有千年万年,若是我得到或许更久。我难道看着他老去?
亦或者是,我看着他老去、看着他投胎轮回、看着他成长、然后与他结合、继续看他老去?
与其自己一次一次承受生老病死离别之苦,倒不如就在心里想着他最美好的样子。只要他快乐,我就做他身后的人,要是他不快乐,我就做他的守护神。”
奴奴说完这一段话,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好似将心里的一块大石给放下了,那种前所未有的自在与安宁。这段话,不仅是说给媚娘听,更是在说给自己听,有一个人做倾听者,就能给将心绪理清。
媚娘脸上的惊讶慢慢转变成震撼,随即恢复了宁静,成了一副沉思的模样。
奴奴看着她,说道:“其实你也应当如此。我看得出你喜欢白乾,可是白乾或许只是把你当做好朋友,你又何苦执着呢?”
“不,不一样。我们之间有大把的时间,我们同样可以千岁万岁,直到天地荒芜,日月变换。”媚娘冷静的说着,她沉厚的声音如同深海里的一个浪头,有压力,却没有彰显。
“可是他心里有人。”奴奴说道。
“我知道。”
媚娘怎么会不知道,从她跟随白乾以来,他总是那样一副飘然出尘,好似谪仙降世的模样。可是每次遇到谷红眸出事,他就成了一个凡人,那种着急,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甚至她都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情绪。
在桃花山的那一次,白乾感知到了谷红眸的危险,直接从潜龙居冲了出去,连和她打一声招呼都没有。
后来是谷红眸去太一门的那一次,那一次白雪死了。白乾还是和一只放了狂的狮子一样,直直的冲到谷红眸的面前,甚至恨不能直接就和她在一起。那一次自己阻拦了他的去向——她承认她对不起谷红眸和白雪,可是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对她来说最重的惩罚,白乾一度没有给她好脸色。温顺如白乾,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再有,便是方才,他们就要深入青鳞兽巢穴的时候,他突然感应,还是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连交代一句都没有。但是她知道,一定是谷红眸,一定是她!没有人会让白乾这样的失态,除了这个女人!
媚娘不知道是恨还是羡慕,亦或者是两者皆有。她多么希望她就是谷红眸啊,或者她是凡人,这样她就可以做一个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女人。甚至她就想过,如果她是凡人,她就可以装病来博取他的关心了。可惜,她是三首海蛟,她有着强健的身体,连刀剑都刺不穿的身体。
媚娘幽幽的看着桌上被自己扔下去的包裹,轻轻的说道:“可是,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呀,就算是我与谷红眸共事一夫,我也愿意。”
“你这又是何苦?”奴奴有些怜悯的看着媚娘,她知道这样的苦楚。
“能够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呀,就好像在潜龙居的时候,虽然我们没有同房,可是我知道他就在我旁边,那种心理满满当当的感觉,真好。”媚娘浅浅的笑着,好似回到了潜龙居一样。
是的,她不喜欢这个行宫,虽然这里奢华,美丽,舒适。可是这里不止是她和白乾两个人,这行宫是谷红眸的,只是这一条,就将所有的美好打断了。
“一切随缘才是好。”奴奴认真的看着媚娘,为她倒了杯水,说道:“你跟着他,看着他与另外一个女人长相厮守,你难道就开心了?你只会在猜忌和怨恨中度过,你就没有了快乐,就算你有千年万年又如何?你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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