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伤害她,谁若伤害她,我白雪定当用鲜血诅咒……”
白雪敏捷如山林中的猎豹,丝毫不为冬日里已经养成了一身膘的身子所制约。它如一道流光扑向那近在咫尺的闪烁着金光的禅杖。
或许从来都没有人仔细的打量过那把禅杖,因为它的出现都伴随着攻击,令人根本顾不得它的模样。
这根禅杖有一人高,比起光明老僧还要高出半个头。禅杖的柄如银耳手腕的粗细,上面顶着一个金边的帽檐,如灯笼状,却呈现出龙的姿态,每一条龙的口中都含着一个铜环,那些“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从这些铜环上发出。龙的上端还有一枚黑色的珠子,好似黑玛瑙一般深邃,龙的尾巴直直的指着那枚珠子。而整个禅杖呈现出金色,看着华贵无比。
白雪这一下是直接扑向了那禅杖,尖利的爪子从厚厚的绒毛中伸出,锋利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张大撕咬。
饶是光明老僧也忍不住惊讶了一番,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个变数,不过心中也根本不当回事,只是人认为白雪与那些看家的狗一般,禅杖一甩,也要将白雪击打出去。
只是可惜,他不懂白雪。
白雪的身子狠狠的抱住禅杖,他要用自己的身子为谷红眸抵挡,自己在最前端,抱住了那禅杖,谷红眸就不会觉得痛了……
“嘭——”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不能说是巨响,却足以让近在咫尺的光明老僧为止一吓。
白雪的身体在刹那之间爆发出一道黄褐色的光罩,将自己包裹起来,随即如同雷球一般轰炸开来。
白雪的身躯倒飞出去,落在谷红眸身后的十几丈远,与那些玄衣日人一道。
光明老僧也只觉得虎口一震,一道大力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沿着禅杖和手臂一直轰击到他的体内,使得他“噔噔噔”倒退了七八步,这才捂着胸口停下。此时嘴角依旧留下一道血丝。
他不可置信的用手抹去血迹,口中喃喃:“不可能。一只狐狸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能力,居然可以让我伤了五脏六腑!不可能,不可能!”
谷红眸却有白雪临时散发的一个光罩保护,那是结界,所以只是感受着劲风吹过,人却安然无恙。
可是她却呆立在那儿,满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
“白雪——”
以柳倒地的时候并没有晕死。只是受了重伤,此时也是一脸骇然的看着白雪躺在那边,正如它的名字,如同白雪一般的雪白。
“白雪……”
谷红眸踉跄了一步,才回过神,顿时不顾她的面前还有一个足以击杀她的光明老僧,直直的跑向白雪。没有用手提着裙摆。没有矫情的摇摆着腰肢,她只知道,那边有白雪。
山风过也,吹动了白雪身上的毛发,纤毫毕现。那冬日暖和的阳光洒下来,如银色的月光,如银色的丝线。
谷红眸静静的蹲下身子,想要让自己静下来。却还是颤抖着手。
抚摸上白雪的身体,还是如往常一般柔软与温和,可是她知道,怕是不行了……
她轻轻的甩了甩头,想要将这种感觉甩出去,但是只是愈加的浓烈,甩出去的,居然是眼泪,那晶莹的,透澈的,泪滴。
“白雪……”
谷红眸口中呢喃,跪在了地上,轻轻的抱起白雪,已经没有力气的白雪是那样的轻柔,好似这山风吹过,它就要飘走了一般。
她摸着它的头,她一直喜欢摸着它的头,不管是闲来无事,还是冥思之中,摸着白雪的头,就感觉自己有了依靠。是,不管是谁会背叛自己,白雪永远不会,它永远在自己的身边,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
可是现在,白雪的再也不复从前的美丽,那满嘴的血,伴随着偶尔的抽搐,喷涌的更快,落在谷红眸的裙摆上,比起她的红袍还要红艳。
如雪山寒梅,枝头独立,傲然了人世。
如雪山寒梅,随风零落,消散了温暖。
如雪山寒梅,美人低眸,轻薄了皎洁。
如雪山寒梅,泣血而歌,融化了情愫。
……
“白雪,你何苦……你这又是何苦呢……”
谷红眸将自己的脸蛋贴在白雪的额头上,那还没有被北风吹散的余温,任由鲜血在自己的肌肤上干涸。
“你怕冷的……”
谷红眸突然记起什么,将白雪抱的紧了些,用自己的袖子做了毯子,盖在白雪的身上,手便托着那无力的想要耷拉下去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正如从前无数个日夜一样。
“白雪……”
“你现在这般哭泣还有何用?”
一个小小的身子从天边飞来,落在谷红眸怀里的白雪身边,一双小手轻柔的抚摸着白雪的脸蛋,轻笑道:“笨蛋,你得到了什么?你值得么?居然自爆了自己的元神……你或许,就要在下一刻在天地之间烟消云散,值得么?”
“值得么?笨蛋……”
瑶莲朝着白雪怒吼,那哽咽着的疯狂的笑意与怒气。
谷红眸看着瑶莲不知所措。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瑶莲,追了他几百年的瑶莲。”瑶莲眼睛看着谷红眸,手却指着白雪。
“帮……帮我……”
白雪好似听到瑶莲的怒骂的责问,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眸,如同慵懒的猫儿,红蓝的瞳孔却满是疲累,再也不复从前的灵动。
“你还想着她么?”瑶莲跪在白雪的脖颈上,轻轻的将身子靠在它的脸颊。
白雪眯了眯眼睛,却不肯闭上。
瑶莲的眼泪夺眶而出,用手拍打着白雪的皮毛,怒骂道:“你到底是死不瞑目!你只是为了她!多少年了,你为了她放弃仙位,为了她宁愿被我下了禁制,成为石桥,成为石头,成为狐狸,成为山鸡,你只是为了她!可是她到底为你做过什么?做过什么?”
“她救了我……”
明明很痛苦,可是白雪却分明是在笑,那和煦的,如同阳光一般的笑意,却又似在冬日,苍白无比。
“所以这一切都值得?哪怕是现在自己的命?”
“值得……”
“笨蛋,笨蛋,笨蛋……”瑶莲重复着这两个字,哭做泪人,瘫软在白雪的身上,小脸上的泪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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