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慷慨的将自己所有东西都奉献出去——我觉得这种人简直就是脑子还有毛病。当然这句话我没敢当着李啸锐的面说出来。
我是真没想到他还会藏私,还会耍坏。
他就笑了笑。他说我什么也不缺,想要什么都能弄回来。你们不一样。东西你藏起来了,我就不再问。我跟他们一样,吃空了就出门去,不管什么天气。我出去弄吃的回来养着,都行。至少商青张铁得跟着出去。在我这,什么人做什么事,谁来都一样。不干活的没饭吃。
我看他是不想当冤大头,白供着这么群佛。我就说得了吧你就少得瑟了。商青那好几把枪的,回头没准直接把你给干掉,那我就只好顾自己逃命了。别想着我会救你,那不得跟你一块儿殉情啊。
李啸锐说你少贫嘴赶紧收拾。我说我都收拾完了不然我出来干嘛。
他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进去仓库看了一圈,出来就点了点头,说,eng。还不是嗯,是鼻音很重的一个音,好像没那个字吧,我不太确定。我说你这什么意思。他说夸你。我估计他是夸我藏东西藏得好。
晚饭的时候李啸锐跟商青说我们存货不多,没办法支持这么多人的消耗。商青说没关系,我们也带了干粮,我们自己消耗自己的食物。李啸锐点头说好。
他们人数多,带的东西也多。每人从自己包里掏点出来吃也比我们那小仓库里存的东西吃得要久。
最近天气非常糟糕。
雪一直没有停,今天中午的时候又重新开始下暴雨,还刮起大风。雨水之间夹着雪,我都怀疑过几天是不是要落冰雹。
李啸锐到外头去接了点雨水回来,让我摸了摸。那雨水冰得很,摸了非常难受。
而且那种难受跟雪的感觉还不一样。雪是冷,刺痛,让人皮肤一麻,皮下就淤了一坨的淤血。这雨水是刺骨的冰。摸完以后看着倒没什么外伤,可我那段手指,特别是关节的地方,一直到晚上都没缓过来,一直隐隐作痛。我跟李啸锐说这不行。这样的天气,除了他跟张铁,谁出去就是个死。
昨天商青他们死撑着过来了是因为昨天没有刮风,也没下雨。光是静静地飘雪,只要包得严实些,问题都并不十分严重。现在雨雪交加又刮狂风,根本是裹都裹不住。这雨水,我跟李啸锐讲,淋到身上以后,估计连内脏都能给你直接冻成冰棍。
李啸锐就不讲话了,蹲到一边抽烟去了。
没过一会我就看到钟小哥跟张铁也蹲过去抽烟了。王汉也过来找我拿烟。我随手给他半包,说你怎么不跟着过去。他说嘿嘿,那边空气不好。我说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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