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朝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每年除夕前一天都要举行祭祀大典,届时皇帝会带着皇后,一众王宫大臣和各种正妃诰命夫人之类的一同参加。
安可身为贤王妃,自是不可避免的要一同参加,祭祀大典虽说繁冗复杂,但安可自信她还是能顶得住的,只是好巧不巧的,腊月二十九那天,她很悲催的到了生理期,然后,毫无悬念的——痛经了。
在现代活了二十二年,她从来没有过这毛病,可是自从到了傅嫣璃的身体里,每次都把她疼的满床打滚儿,折磨的脸冒虚汗、小脸煞白,跟得了不治之症似的,原来她还不明所以,可自从知道了傅嫣璃小时候被骆玄清给骗到了石洞之后,大略也就猜到了是那次坐下了病根。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讲,安可在这个时候只适合卧床哼哼,绝对是出不了门的,更何况祭祀大典虽说不用她做什么,但毕竟要站很久,她是真怕自己会血流成河或者干脆晕过去,为了不至于出丑,安可喝了听雨给她弄来的汤药,只是感觉没什么效果,不过总归能强些。
骆玄清要同安可一起走,收拾妥当了就到“忆流居”来接人,在安可眼里他最近的行为一直很反常,所以来了便来了,只当没看到,小腹的疼痛让她一直黛眉深锁,一点精神都没有,那套朝服穿在身上把她显得愈发的柔弱。
见安可没搭理他,骆玄清还当是看见他生气,只是见她的脸色惨白,又没精神,便急急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脸色怎的如才惨白。”
“没事。”安可摇摇头,没有回答太多,祭祀大典何其重要,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耽搁了,省得这人哪天抽疯了又拿这个当借口来气她,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没事,安可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勉强扯了扯嘴角。
为了减缓疼痛,安可一直偷偷的咬着嘴唇,只觉每多走一步自己身体里的血就少了一些,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皱了皱眉,骆玄清大概在她前面半步,此时稍稍一偏头便看到了她的动作,不禁拧起眉:“可是腹痛?”
骆玄清不问倒好,这一问安可立时就忍不住了,不禁手捂小腹蹲在了地上,一步都不往前挪了:“你容我蹲会儿,会好些。”
安可痛的已经无暇顾及形象,骆玄清见她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赶紧蹲□子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继而拦腰抱起了她:“我抱你回去歇息,你这样不能去,身子受不住。”
“不可,今日我无论如何都得去,若是之前病倒不能去倒也罢了,此时眼见着就到时辰了,我必须得去,你今年才添了妃子,我不去不好,等到了马车上坐下来就没事了。”安可一听骆玄清的话立刻从刚刚被拦腰抱起的惊讶中反应过来,急忙制止住。
“可你这样我很担心,要找个郎中看看的。”骆玄清见安可眼神坚定,一时倒有些犹豫了,看着安可的肚子低低说道。
话音刚落,安可的脸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心想这老兄还以为自己得了病,见骆玄清担忧的神色,安可只得把脸转向了别处,声音低的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不是病了,是,是那个了。”
本来惨白的脸色因为这丝不好意思添了点红晕,骆玄清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了,但显然他的脸要比安可的脸大多了,明白之后非但没有不好意思,竟然看着安可来了一句:“小璃这是害羞了吗?”
安可一听顿时一脸黑线,撇过脸去不再看他,心里怒道:害你脑袋的羞。不过虽说不高兴但她也没挣扎着下去自己走,因为她觉得这样被人抱着挺舒服的,不用自己走又省力气,反正是某人自己力气大了没地方用主动抱她的,反正她肚子疼的要死,这会儿可没功夫扭捏。
“走吧,不要误了时辰。”安可看着院子里还未化净的雪,努力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道,那意思就是告诉骆玄清,你看我多平静,多镇定,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害羞呢,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害羞呢,好歹姐也是个现代人啊!
骆玄清自觉他很能理解安可的心情,便不再说话,见她似乎没有刚才痛了,便抱着她朝马车走去,他其实也是不想让她留在府里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她参加祭祀大典,第一次带她去皇陵,去那个他母后长眠的地方。
刚被抱进马车安可就发现里面铺的厚厚的“床”,原来骆玄清刚刚吩咐下人给她多抱了几床被子进来,古代大户人家的马车本就奢华,骆玄清的这辆马车尤其的大,里面也有供人休息的地方,可是兴师动众的弄成这样,安可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想想啊,自从相识起就跟你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突然发了神经似的对你好,到底意味着什么,安可总觉得,骆玄清的动机好像不那么单纯,而且一想到她一会儿躺到这里头,然后骆玄清坐在旁边看着她的情景安可就有些郁闷,她想她一定做不到很自然的躺着的,脑袋里不自觉的开始思索着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做。
睁着眼睛跟他对视?好像不行,安可一想到对视就两种可能,要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么情人相见情意绵绵,他俩哪边都靠不上;闭着眼睛装睡觉?好像也不行,因为安可有个毛病,一装睡眼睛就眨个不停,就算智力不怎么健全的人都看得出她是装的。
两种方案都被否决,安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好了,只求自己可以立刻吃点安眠药睡过去,到了地方再醒过来,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骆玄清终于说话了:“路上怕是会颠簸,垫的厚点躺着舒服,小璃好好歇一会儿吧,大典开始之后会累的。”
安可一低头,忽然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朝服,瞬间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穿成这个样子怎么躺,衣服弄皱了是对先祖的不敬,我不碍事的,你费心了。”
骆玄清听了安可的话似乎才反应过来,再看看安可那梳的极复杂的头饰,赶紧将她先放到了那一摞被上,又手忙脚乱的拿了两个靠枕过来:“那就靠一会儿,总归会舒服些。”
不能不承认,这个时候的骆玄清看起来很好,好到安可差点就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是那个跟她不对付的骆玄清,差点就想不起他们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
看着他给自己拿靠枕,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安可甚至有一种错觉,好似他们真的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他是疼她宠她的夫,会因为她一点点的不适忧心伤神,用尽全力悉心照料。
可事实上不是,事实上他拿她当自己的救命恩人,安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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