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朝永隆三十年七月二十,皇帝下诏,封三皇子骆玄清为贤王,赐府邸,定于十月十八与丞相傅咏文长女傅嫣璃完婚,一时京城哗然,皆叹郎才女貌。
德阳宫内,骆常昱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招过了侍立一旁的太监伺候自己更衣,继而悄声的离开,床上的邓贵妃此时却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的表情。
“皇上,您怎么起的这么早,当心龙体。”身边的福全抬头看看天色,忍不住有些担忧,最近这皇上睡的少吃的少,身体是大不如从前了。
骆常昱挥挥手,福全立时闭了嘴,其实他何尝不想多睡会儿,可是朝中大事多不胜数,况且年纪越大,觉也就越浅,与其躺着睡不着,还不如早起一会儿,去御书房批点奏折了。
而福全此刻想的却是如何能让他多进些膳食,宫中那些御厨做的东西总是没什么新意,福全思量来思量去的突然就想起了程林安,虽时隔数日,他还时常能听到皇上念叨那道菜,想着这厨子该是有些能耐的。
“小姐,前面就是皇上御赐的贤王府了,我们是不是真的要过去?”听雨的声音带了点兴奋,却也有一丝的担忧,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一脸安静的安可。
安可的目光其实一直在听枫身上,此时听枫正托腮沉思,丝毫没有注意到安可正看着她,也好似没有听到听雨刚刚说的那些话,自从那日她无故跑出马车后,回来之后就一直这副表情,像是一直在思量着什么,安可旁敲侧击的问了问,见听枫无意说,便也作罢了。
“来了当然得进去,我们日后要生活在这里呢!现在去看看不打紧。”安可收回目光,心里思量着怎么问问东方景关于听枫的事情。
听雨的目光在两个人中间转了几个来回,其实最好奇的人是她,要不是安可早就嘱咐她们别去问听枫,她估计早就已经追着听枫问了几十遍了。
骆玄清前两日才从宫中搬出,接了皇上的圣旨要将这府邸好好修葺一下,所以这两日几乎没出过门,而安可也正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才找上门来的。
“三殿下好兴致,竟有时间在这里把玩这九连环,只是不知道可否想到了解开的法子?”安可轻移步子走到骆玄清的身边,对上他的眼睛,却又在下一瞬转到了他手上的九连环。
骆玄清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反而忘记考虑她是怎么进来的了,前几日骆常昱突然来了兴致,把自己的几个儿子交到御书房,一人给了一个九连环,着他们想个最简单的方法打开,由于是皇上亲赐,所以自然谁都不能怠慢。
这东西骆玄清没事就拿出来看看,可一时之间倒真的没有想到个好的办法,此时见安可一副早就知道这九连环的表情,心里就泛起了合计。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本殿了,我们还没成亲,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骆玄清收起手中的九连环,冷冷的说道。
安可头一次对他的恶劣态度不以为然,提裙朝前走了两步,骆玄清碍于面子才忍住后退的想法,直直的对上安可的眼眸:“和州蝗灾,连我这样一个弱女子都忍不住心痛,你说皇上心里会怎么想,这天下是骆家的天下,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让你们解这九连环。”
夏日里的天气本就火热,骆玄清听安可一字一句的说完这些话,就觉自己周身好似被更大的热浪包围,眯起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却还是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趁着骆玄清愣神的功夫,安可从袖中抽出一个信封,拉起骆玄清的胳膊塞到他的手里:“殿下还是好好想想这一切孰重孰轻,我希望你权衡利弊,做点正确的决定。”
清风拂过,水蓝色裙摆轻轻荡起,安可伸手压了压,人影就渐渐消失在门口,骆玄清拿出信封中的信仔细看了起来,不由微微皱眉,心里拂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小姐,您要带我们去哪儿看戏啊?”听雨原本以为安可又要找骆玄清的麻烦,心里还担心了一阵子,可看到两个人平静无波的什么都没发生,心里便思量着可能还有另外看戏的地方。
安可唇边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戏演完了,怎么样,你没看懂吧!”
听雨嘴巴张的老大,什么滋味都没吧嗒出来,只能摇摇头。
“听雨,我告诉你,折磨人的最高境界不是针锋相对,而是他明明讨厌你,却不得不接受你的帮助。”安可在心里想象着骆玄清心里的纠结,嘴角上扬的幅度不禁大了些。
听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小姐,殿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小姐帮助的,要知道,三殿下智慧可是全京城百姓称颂的。”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再智慧的人也有转不过弯的时候,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不知道他会选择什么方式来感谢我。”安可捏住荷包里的戒指,淡淡的说了一句。
御书房中,几个皇子站作一排,骆常煜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这几个儿子,见人人手中拿着的九连环还是初识的模样,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九连环竟没有人打开吗?”
说起这九连环,骆常煜还是特意请虚空大师帮他找到的,只因上次到丞相府的时候听安可无意中提起过:“嫣璃听说那九连环很难解开,能解开的,定是拥有者的贵人呢,只可惜没机会见识一下,真真是个奇物。”
安可自然不是无意提起这件事,而是有心说给骆常煜听,一个人登基三十年都不肯立太子,自然是心中有诸多顾忌,所以才不知该如何选择,越是这样小心谨慎的人,越是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虽说安可从骆常煜一闪而逝的精光中看到了希望,但到底没有把握,只不过因为那个虚空大师觉得与她有缘分,所以之后帮她推波助澜了一下,这才有了这事儿。
几个皇子已经开始解释着自己的原因了,却都是些认真研究了,只是实在没有解开之类的原因,听的骆常煜的脸色越来越差。
“父皇,请治儿臣的罪。”骆玄清上来就一句治罪,弄的几个人登时就愣住了,骆常煜也微微一愣:“老三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九连环儿臣并未仔细琢磨。”
骆常煜眉头一皱:“为何?”
“和州蝗灾,儿臣悲痛万分,这些日子一直在研读各种防蝗之法,此次损失既已不能挽回,还应做到防患未然,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骆玄清声音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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