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完美的人,也会有人不喜欢。
傅嫣璃就输在了这“不喜欢”上,而且输的很彻底,从十二岁到十七岁,她烧香拜佛为得一人心,最后却是听了老和尚的箴言,在“三生石”旁寻了短见丢了命。
安可以为自己穿越后的生活目标就是吃喝玩乐,可是身体的前主儿傅嫣璃却告诉她,她穿越到这大盛朝的生活目标应该是得到三皇子骆玄清的心,跟他成就一世姻缘。
对于这个目标,安可自觉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且不说这个男人讨厌她,就是她自己,对这个间接害死一个善良女子的人也是丝毫好感都没有,你不情我不愿最好的结果是什么,自然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但是安可觉得,阳关道还是得她走,独木桥这种走着不畅快的地儿自然得留给骆玄清那个人渣,只不过她又一向是个不愿挨欺负的主儿,所以即便她给骆玄清安排了独木桥,还是觉得不能便宜了这个欺负了自己前身十二年的人。
骆玄清欺负傅嫣璃的可耻行径始于他七岁那年,那时候小嫣璃才五岁,五岁能有多大,在家里撒娇还没撒够呢,就和她哥哥一起被爹爹送进宫里给皇子和公主当伴读,就此开始了她与骆玄清扯不清的纠缠。
从见到她开始,骆玄清就看她不顺眼,要不说人腹黑就是从小养成的,他再怎么讨厌傅嫣璃也不当着别人的面欺负她,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再怎么欺负也多不出什么花样儿,无非就是偷着吓唬吓唬她,笑话笑话她,或者搞些恶作剧之类的。
谁都是从小时候过来的,小孩子的那些事安可也都理解,其实真正让她气愤的事情发生在傅嫣璃十三岁那年,那年的骆玄清对傅嫣璃说过一句话,他说:“傅嫣璃,如果你想让本殿高兴,就滚远点,滚的越远越好,最好死了。”
要有多恨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自骆玄清说了那句话开始,傅嫣璃整整在床榻上躺了三个月,可等她病好之后,就又继续烧香拜佛,希望骆玄清能喜欢上她,若不是安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那些渊源,她真的会觉得傅嫣璃是个精神病。
安可在丞相府里休养生息了两个月,每天想的就是怎么收拾骆玄清,她想要收拾他原因很多,除了打抱不平,最多的还是为自己,她总觉得若不是骆玄清如此的伤害傅嫣璃,害得她自寻短见,她也不至于磕了下脑袋就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恰逢碧云寺那不太着调的老方丈又要举办“碧云集会”,届时骆玄清一定会到场,安可想来想去决定把那里作为惩罚骆玄清的第一站,让他好好丢丢脸。
京城西郊,碧云寺。
安可看着自己跟前那盘已经胜券在握的围棋,不禁有点同情坐在对面的骆玄清,想着他当年欺负傅嫣璃都是背地里,可是自己今天可是明目张胆的挑战他,周围那么多观棋之人,若是输了,他这“棋中圣手”还怎么好意思在这京城名流中混?
他们俩下的这盘棋原本是盘残棋,且棋盘上黑白两子的优劣之势早就已经显现出来了,可在选子的时候,安可偏偏就是选了处于劣势的白子,之所以这么选是因为:输了,她不丢人,赢了,骆玄清就不止是丢双倍的人。
为了达到让骆玄清丢人的目的,她也不容易,这对弈之人,是她跟那老和尚死皮赖脸求来的,而这残棋的具体样子,她也费尽心思早早弄到了,所以当她看到骆玄清咬牙切齿的坐在自己对面时,心里就乐开了花儿,心中暗道:“骆玄清,你真当人前一样人后一样不累吗?腹黑路走多了,总要吃点苦头的。”
属于傅嫣璃的记忆,安可几乎没有,但是独独与骆玄清有关的记忆,还完好无损的保留在她的脑海中,这两个月,她每每想起这些总会很心疼傅嫣璃,也特别想问骆玄清一句,问问他怎么狠心如此对待一个曾经救了他命的善良女子?
“看这样子,三殿下这盘棋是要输了,白子再有两步就差不多要赢了。”人群中一个粉裳女子看着即将分出胜负的棋盘偷偷对着旁边的白衣女子小声说道。
白衣女子看着棋盘皱了皱眉,虽然心里也觉得粉裳女子说的对,可还是希望骆玄清可以转败为胜:“观棋不语,你怎么知道三殿下不能扭转乾坤?”
粉裳女子吐吐舌头,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其实早在她们俩说话之前就已经开始有人在悄悄议论着这盘棋,只不过声音小之又小,都等着结果赶紧出来。
议论之声稀稀疏疏的钻进了安可的耳朵里,她听出那些大家闺秀的议论中带着担心之意,便不屑的撇撇嘴,心道:“不过输盘棋就如此担心,真真都是些花痴,这重头戏还没到呢,今儿姐姐就娱乐娱乐你们。”
“听雨,都准备好了吗?” 安可没有理会输了棋的骆玄清正用一种难堪带愤怒的眼神看着她,拍拍手离开棋盘,甩开那些跟在她屁股后头套近乎的世家公子,悄声问着旁边跟着的丫鬟,直到得到肯定回答后才放下心来。
转头看向骆玄清的方向,早已经没了踪影,安可笑了笑,在心里悄悄说道:“你这速度倒还快,急什么?赶着投胎似的。”
安可一路从西凉山东麓的碧云寺走到西麓的树林中,远远就见骆玄清一只脚被绳索缚住,倒挂在树上打晃儿,不禁看着听雨笑言道:“听枫干的不错,回去我要多给她买点好吃的,今天小姐我心情好,你们都有份。”
“傅嫣璃,你赶紧把我放下来。”骆玄清远远看着安可一脸笑颜带着丫鬟走近,心里就明白自己被算计了,气的脸色铁青,语气不善的冲着她喊道。
安可笑着走近那棵树,仰起头对着正不停晃荡的骆玄清说:“骆玄清,哪有你这样求人的,你这样的口气本小姐听着很不高兴呢!”
骆玄清一改往日对人和颜悦色的表情,脸上盛满怒气:“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爹尊为丞相,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如此的蛇蝎心肠,你会有报应的,还不快把本殿放下来?”
安可耐心的听骆玄清说完,气得牙痒痒,差点爬树上去把他嚼了,心想我丞相之女怎么了,你还皇后嫡子呢,小时候也没少干缺德事儿啊,腹黑成这德行,姐姐当然要替天行道给你点颜色瞧瞧,想让我把你放下来,不好意思,门儿都没有,因为姐还没玩儿够呢!
不能不说,这穿越来的主儿真不丢穿越人的脸,虽然心里生气,可还是觉着自己气势上不能输,所以依旧笑的花开灿烂的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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