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感觉,她随便擦了擦就赶紧走过去,追问,“什么……什么……女主角缺席?”
“你不知道?”
“呃……”她该知道吗?
安安‘嗖’的一声从位置上窜过来,拉住她的胳膊追问,“昨晚你不是接到了临时通知所以才没有去赴宴的吗?”
“什么通知?”
安安和萌萌面面相觑,然后泄气似的长长一叹,没好气的指着她,“就知道你这家伙会临阵退缩,平时说得不悲不凉的,竟然连前夫的订婚典礼都不敢去,你呀你呀!知道什么是鸭子吗?鸭子就是嘴硬!”
慕向惜额头冒汗,讷讷道,“我怕我去了影响主角们的心情。 ”
“我们许总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人家邀请你了就说明人家看开了,我看,口口声声说要放手的你,其实最留恋最放不下的是你吧!”
“哦。”
慕向惜躲开安安就要戳到她太阳穴的手指,闷闷的走开。
她知道,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匆匆放下水杯,就赶紧去翻看当天的报纸,入目的内容让她瞠目结舌——
昨晚的订婚典礼,竟然因为Elvira的腿骨骨折而改成了许氏的庆功宴,经许南川之手重组后的许氏借壳在美国纳斯达克挂牌,上市当天即超额十多倍认购,开盘两小时内三十美元的招股价飚升到九十美元,涨幅达到百分之两百。
如此盛况远远超过许氏智囊团原来的融资预期,随后短短一年的时间许氏的营销渗透各行各业,最终成为首屈一指的大机构,分公司遍布全球,年营业额近几百亿美金,这样骄人的成绩,办十场这样的庆功宴都不为过!
所以,庆祝当晚,照样人人喜笑颜开,热闹非凡。
只是,预期的女主角迟迟未登场,倒是让人有几分惋惜。
骨折了?
想到许南川那天打电话的内容,貌似听说Elvira想学飞人从二楼跳下,是这个原因导致的骨折吗?怎么会……这么巧?
她想要多找一些资料来看,可是,娱记的目光似乎都被许氏给吸引了,大副篇章洋洋洒洒、大肆宣扬和报导许南川的功绩,还有他近期的投资项目,甚至更有热心人士预测的许氏近十年的商业在国外和国内的走向,以及一些随风的小企业以后要重点开发和攻关的任务,为了自保为了金钱,他们时刻都在关注着势头过人的许氏,这势头……淹过了原本被吵得沸沸扬扬的订婚典礼!
许南川操纵媒体的手段,她不是没有见识过。
这次事件,是他有意所为?还是大众顺其自然?
不管怎样,无风不起浪,事实就是事实!
当天,许南川没有出现,慕向惜大叹轻松之余也不免得有几分疑惑和惆怅,格调高雅而大气的办公室里充盈着节能灯一成不变的光亮,每一日从早上进来到傍晚离去……
都是恒湿,恒温,恒风,连舆洗间内水龙头流出来的水都是二十四小时温-热。
人为调控的舒适其实与实验室无异,以隔绝为代价,每一处每一样以数值指标为准,以前慵懒的她最是喜欢缩在这样的地方栖息小眠,可是,今日却感觉烦躁得很,密闭的空间内了无生息,感觉不到天日,正应了那句无风无雨也无晴的俗语,这样的沉寂,以往会一直延续到安安她们高呼‘下班了’,然后骤然抬首才反应过来,又一天无声无息地过去。
今天,却迟迟等不到下班那刻的到来。
分针走动得出奇的慢,跟她焦躁的心恰好成反比。
实在是无心工作,她端杯开水皱紧了一旁寂静空阔的会议室,在玻璃前临窗而眺,余晕落尽的夕阳如一轮淡明的圆月,让她不由得想起一段清词,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他们相识到现在,也有七年多了!
高楼下,马路边,或近或远的看不清原貌的梧桐在黄昏里如一簇簇火柴,像极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小小的陈旧圣诞树,唯一不同的是可望而不可及,如同内心深处,关于某些人,某些情绪……那么遥远。
终于反应过来,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几个小时。
手边的水早已没有了温度。
这才悠悠的回去,整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关了电脑,拿了包就要离开。
在顺手关灯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安安的电脑还开启着,人大概是早就走远了。
她轻笑,这女人总是如此丢三落四的,她走过来,伸手按向鼠标的时候却被这不停转换的屏保图片给吸引了,一张张的画面都是精彩纷呈的,枝繁叶茂花团锦簇的婚礼布置,很温馨很浪漫,纯然的粉红色格调,粉红色的随风飘动的唯美纱幕,粉红色的带着露珠的玫瑰花瓣,粉红色的桌布粉红色的心形装饰……
会场中央那个舞台上,独独一个大大的‘爱’,醒目又惹眼,最后几张是一个礼服的各个角度的特拍,大片的花朵,缤纷的色泽做点缀,蓬松材质的纱绎与垂缀质感的雪纺为面料制成的……粉红色礼服!
她惊愕了!
脑海里乍然清醒!犹如一道光将整个混沌的意识点亮!
他说,“我们的婚礼。”
他说,“我还指望你来一次抢婚呢!”
他说,“等你!”
等你!等你!等你!他真的是在等她!
他说,“向惜,走出了这道门,除非你来求我,我不会再去纠缠你。”
他说,“你!自求多福!”
是的,那天,她惹恼了他!但是,他依然在等她!
只怕,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她没有抓住……婚礼的女主角缺席了……
她驱车来到了青梗山。
当时天色已黯,白色的别墅悄无声迹,夜虫低鸣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悠悠切切,如同此刻她这般千转百回的心结,趴在方向盘上沉思良久,没有按喇叭,抬眼之际却发现那远程电子控制的闸门正无声的自动打开,镶嵌在门柱上监视器的液晶屏却依然黝黑,没有闪过任何光影,她缓缓将车子驶了进去。
站在草坪停车场旁边大理石砌成的廊道上等待的,是许文泰。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含着温情款款的眸光怜惜的看着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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