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在外面那两个女人诧异目光的打量下,她战战兢兢的坐回了椅子上,暖暖的靠垫,按摩着她的腰,感觉很是舒适,想到他此刻正气得要杀人,她就忍不住想笑。
同事清脆的声音蓦然响起,“许董来了?”
慕向惜心里一紧,还没回身,一个高大的暗影就压将了过来,掩去了她整张桌面的光亮,雄浑陌生的气息瞬间将她围拢,她受惊抬头,面前的男人,眼睛清亮有神,那眸中闪耀的锋芒带着一贯的睥睨傲视姿态,驼色西装,墨色衬衣,周身都透出一种世故老练的深沉,那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微微翘起,“小惜,我们又见面了。”
“许董。”她站起身朝他礼貌的躬了躬身,男人扶住了她,碰了她的手腕随即离去,“叫我爸就行了。”
“呃……爸。”
“真乖!”
发顶被他轻轻拍了一下,那浅浅的一触让慕向惜立刻入定,‘真乖’,这两个字就这样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人早已离开,而她的心却久久的难以平复,那一声‘真乖’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数不清有多少次,在她最为伤心落寞的时候,他将她拥在宽厚的怀里,拍着她的头,语音模糊的说一些鼓励的话语,具体是什么内容,她当时没有听进心里去,可是,那温暖的被关心的感觉却让她回味良久。
就是那样的怀抱,支持着她一路走了过来,多么令人怀念啊!
经过最近几个月的短暂分离,一切似乎都在发生变化,那曾经熟悉和依恋的感觉离她越来越远了,看到昨晚的爸爸,她几乎想象不出来他曾经温柔的那张脸是什么样子,他曾经环着她的那双手,现在最想拥抱的是谁?他曾经为她的苦痛落泪的那双眼眸,里面的亲情似乎在慢慢减淡了……
而今天,一个陌生人让她叫他‘爸’,他拍抚着她的额头,说着‘真乖’,好温馨好期待好幸福……从她手中溜走的那些亲情,可以从这里补偿回来吗?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差劲吧?他这次来,没有带上吴佩佩的妈妈,那个叫‘凝儿’的女人。
怀揣着七上八下的心情,她到楼顶吃了她的早餐,一碗白粥而已,很清淡却也能吃得饱,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同事匆匆从办公室走出来,刚看见她就火急火燎的过来说,“不好了,小惜,许总和董事长吵了起来,大概是这次资金调拨的问题,董事长正在大发雷霆,许总死也不肯退让半分,这样僵持着恐怕要出什么事了,算了,我还是去找佩佩姐吧。
说完,她便去打电话了。
慕向惜凑到门口一听,果然吵得很凶,是许董愤怒的声音,“可他毕竟是你吴阿姨的哥哥,是佩佩的舅舅,是为我们的家业尽心多年的老臣。”
“爸爸,你不是教过我,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错误负上责任的吗?何况这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许南川平静的语调,却也带少许怒气。
之后,室内又沉寂了许久。
“最后问你一句,到底肯不肯罢休?”许董激动地说。
“恕难从命。”许南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迟疑。
接着,听见玻璃摔碎的声响,慕向惜再也顾不上其它,推开了房门。
许董坐在沙发上大声喘气,白玉杯盖落在地上,已碎成数块,许南川迎面走过来,额头左侧多了一道伤痕,伤口正泛起点点血珠,脸色竟也气得苍白,他一声不吭的绕过她,走出了房间,她想追过去的时候,却碰巧听到外面传来吴佩佩担忧的惊呼,她止住了脚步,走到沙发旁,坐在那个依然盛怒的男人身边,“许董,您……”
眼睛猛地瞥见他手里攥着的杯子竟然也裂了,那锋利的边角都刺进了他的手掌,她赶紧起身去里面拿医药箱,回来的时候他正要起身离开,任凭那血珠顺着手指滴落而置之不理,她赶紧上前拉住了他,“许董,您别冲动,您……”
他挥开她的手,执意往外走去,一张脸雷霆震怒,跟许南川暴怒起来是一幅几欲毁天灭地的表情,看得慕向惜又惊又跳,又有点想笑,天啊,这两个男人不愧是父子,生起气来简直六亲不认的!
慕向惜下了狠力,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半开玩笑的语气,“爸,让儿媳妇为您老人家包扎一下吧!”
许文泰终于肯回头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颤抖的唇里不断的重复着,“老人家?老人家……”
“……”慕向惜一怔,不好,他和许南川不是都有这毛病吧?都讨厌人家说他们一个‘老’字?
“你觉得我老了吗?”晶亮的眼神有些晦暗下来,刚才的怒意早已收敛不见了。
“不!不老!不老!”她连忙挥手,天可表地可证,她只是表示尊重而已。
看他不再说话,她扶着他重新坐下,为他细心的清洗伤口,消毒之后用绷带缠了起来,在手心处习惯性的打了蝴蝶结,他看了两眼,目光看着下面的一堆狼藉发呆,轻哼一声,“真是不孝子……”
慕向惜拍拍他的后背,“爸,他的脾气不还是遗传于您吗?”
“是啊,就是这点可恨极了!”
“谁让您这么爱他呢?”
“如果他不是我儿子,我早把他……”
“您有本事就别认这个儿子呗!”
“小惜,你今天干嘛总揭我伤疤?”脸上有了愠怒的神情。
“什么啊,我这不是刚给您把伤疤给包好吗?”她嗔怪的语气,努着嘴巴捏了一下他的伤处,惹得他龇牙咧嘴,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她一脸搞怪的笑容,他顿了一下,然后摇头叹气,阳光在他脸上染上光辉,随即绽开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眸子里滚动着水银一样的流光,似乎再也承载不了刺激,他终于放声大笑起来,肩膀颤抖得厉害,连带着那屋顶都被震得簌簌作响,“……哈哈哈,这丫头真合我胃口。”
看他终于熄火了,慕向惜就开劝了,“父子两人又有什么隔世的仇恨呢,爸,您就别生气了!既然都把这银行交给他了,就随他怎么折腾吧,他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会把事情搞砸那才叫怪哉!”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扯起嘴角笑了笑,“你看我这张脸!”
“嗯,貌似不生气了……”
“笨!生气也不能体现在脸上,皱纹是我最在乎的。”
“切!您刚才的样子你是看不到,黑丧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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