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给气到了,才会动了胎气。”
“什么人敢给贵君气受?”
“还不是那些个浣衣局的贱奴们。今儿晌午过后,贵君主子去御花园散步,正巧碰到几个浣衣局的贱奴在御花园里躲懒。本来贵君主子没打算搭理他们,谁料到他们竟然暗地里诅咒贵君主子,说什么贵君主子绝对生不出凤嗣之类的话。这才把贵君主子给气疯了。”
“贵君,咒骂你的人是薛氏他们?”见纪明宣含泪点头,凤霆筠不用再听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拉起纪明宣的手,“既然动了胎气,找太医瞧过没?”
贴身侍从插嘴道:“贵君主子回来就给气躺下了,说不许烦劳太医。”
“糊涂!”凤霆筠狠狠斥责那个回话的侍从,“你家主子赌气,你也不省事吗?凤嗣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口口声声说动了胎气,怎么可以不请太医?来人,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喊来!”
凤霆筠一道口谕,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云集在纪明宣的寝宫里。凤霆筠叫每个太医都轮流给纪明宣请脉,太医如同走马观花,问一样的问题,说几乎一样的话,弄得纪明宣心烦意乱的。
还差一半太医没有诊脉,纪明宣已经叫苦不迭。但凤霆筠却没有罢手的意思,扬言贵君动了胎气非同小可,以后只要贵君动胎气,全太医院的太医都必须来请脉,缺少任何一人都不行。
其实,纪明宣所谓动胎气很大程度是他装出来的。太医们轮流为他诊脉,人人都说他脉象平稳,并无大不妥之处。纪明宣瞧不得薛崇璟在浣衣局苟延残喘,本来想借着怀有凤嗣狠狠治薛崇璟一个罪名,从而夺了他的性命。如今凤霆筠非但不顺着他的话茬儿,反而叫全太医院的太医都来诊脉,表面上是对他的重视宠爱,实则是对他莫大的惩罚。
纪明宣不得不咬紧牙关说道:“皇上,臣侍感觉无碍了,还烦请众位太医都散了吧。”
“这怎么行?贵君你不可意气用事。虽然眼下麻烦些,但可以确保凤嗣无恙,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臣侍真的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了,真的。”纪明宣被乌压压的太医们弄得头疼,也暗自后悔不该在凤霆筠面前耍小聪明。
凤霆筠微笑着打量他,“真的没有不适了?”
“当然,臣侍决不敢欺瞒皇上。”
“也好。”凤霆筠命太医们都告退,又望着纪明宣说:“你是贵君,该有贵君的肚量和气魄。俗话说要以德报怨。朕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因为你怀有凤嗣,于社稷有功,朕准备将你嫡父薛氏等人赦免出浣衣局,只在内府作些轻松的活计便是。至于贵君你的身子刚好,就不必行礼谢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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