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上的毛病,可以从微观上的一颦一笑一哂一怒里头自个儿去感知。
我同时也极佩服湖北一些人的精明。湖北这地儿不南不北,也不东不西,是九省通衢的要地。人聪明,心思灵。会干事,能工作,早已通国皆知,清时已有谚“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他们不靠新发现的资料,也不靠新出土的文物佐证,但凭“做工作”,居然就改变了教科书,这个本事谁有?但湖北人再厉害,他们沒本事“确认躬耕地”。有这个能耐的,是学术界手执牛耳,口含天宪的一伙“家”们的。他们才是内因。他们果真是“其介如石”。湖北的温度再高,也不会孵出什么新的品种鸡。
二月河小小的,在学术界算不上个角儿。我也不敢随便怀疑别人从这件事上得了什么实惠,或者简洁地说收了什么颜色的包儿。由我自身的经历,过去傻乎乎的,从來都以为那众位评论家以及学问家到现在我起码不怀疑他们的“水平”所居的殿堂场的是个什么“家”:必定或清瘦或丰满,银丝皓发童颜韶色,或仰仰在沙发客厅,或奔走于异国他乡,或带一群博士硕士莘莘学子,或挥洒自如于科研实验,都那么渊亭岳峙,那许道貌岸然.倘看他们资料.又都一个个辉煌不可逼视。
看來还真叫小二说中了。“有×能使鬼推磨”。有“工作”能使“学者专家”推磨。学者而云,专家而云,鬼而云,其同也乎?“聊斋”蒲先生也有套语侃调“胸中正,则眸子正焉,胸中不正,则眸子沒焉”。诸葛亮的“学术问題”不论。问題在于这个学术心理阴暗得真可以。
但我刚刚开了点窍儿,笨得到现在才晓得,原來只要“做工作”,南阳便可以属襄阳。
若非胸中不正,那就是昏了头了。通过人家“做工作”,突然发现争论一千多年沒弄明的事的底蕴,“订正”(天晓得是正了还是订邪了)了去。不惜误人子弟,传伪道,授伪业,造新惑。听起來也真骇人。
现在不能谈“南阳人的感情”如何如何。假如人家真的发现了什么新的佐证,铁证如山放那儿,诸葛亮的饭碗农具在彼出土了,南阳人急煞怒煞的投用。得尊重事实,老老实实服从就是。问題的实质是“做工作”,拼实力,凭什么用投资量解决学术之争,南阳人骂你两句“直娘贼”,恐怕学术界的某些人也得忍气吞声受了。
学术地位不是人选出來的,是自己挣的。丢人的事也是自己做出的、自己挣的。在南阳、在襄阳都在中国,本來这事弄了上千年,现在凭你一句话,就做了结论,你好气派、好霸道,好叫人恶心。
地理历史学界的主骚坛领袖,二月河倒有一个小小的条陈谨告。好先生们不必再去研究古地图、地形地貌沿革了,回过头來念念《三字经》,学习一下中华文明传承美德,似乎更必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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