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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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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控制不了自己你还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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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又响了,看号码,却是石头打來的。

    按下接听键,手机里十分嘈杂,背景音里传來鬼哭狼嚎的歌声。

    “石头,你在哪里,怎么声音这么吵?”强哥看了看表,时间已近凌晨。

    “强哥,你还沒睡吧,你等等……”石头似乎拿着手机离开了刚才的场所。

    “好了,我出來了,在KTV呢。”

    “还沒散场么?”

    “头儿的兴致刚來,散了还要去宵夜的。”

    “哦。”

    石头顿了顿,和晓雯一样,也冒出一句:“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半夜打给我,不是只想问这个吧?”强哥猜到石头有什么事要告诉他,十有**是晓雯的事,也许是他向晓雯求婚成功,兴奋得睡不着,急着想告诉强哥这个好消息吧。

    “我有事想告诉你,”石头犹豫着说,“晓雯刚才发了条短信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娶她……”

    “什么?”

    “你说这算是她向我求婚么?不是开我玩笑吧。”

    强哥算了下时间,晓雯大概是挂掉他的电话后,发短信给石头的。

    “你是大男人,求婚这种事应该你主动呀。”强哥说。

    “这个,我是觉得彼此相处时间还短,还沒想到求婚那一层呢。”石头舌头有点打结,似乎被晓雯的短信吓到了。

    强哥默默叹了口气。

    晓雯在电话中说石头向她求婚,显然是信口胡诌的。起因嘛无非是受了强哥的刺激,又想用这话來刺激强哥。可能直到挂断电话前的那一秒钟,她都希望强哥回心转意,可惜却沒有转圜的余地。也许就是因为怄气,马上就发了短信给石头,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强哥只觉得心乱如麻,问石头:“那你怎么答复她的呢,你不是很喜欢晓雯么?”

    “我……我沒拒绝。”

    “你不开心么?”

    “不,我高兴还來不及,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沒有心理准备。”

    木已成舟。也许这样突如其來的发展也沒什么不好,正是他设想的结局。他无法成为晓雯想要的那种人,石头可以。人非草木,石头那颗真诚的心,迟早会让晓雯转变心意的。

    “呵,结婚这档事,心理准备是虚的,经济准备才是实打实的。”

    “哦。”

    石头好像豁然开朗,欢天喜地收了线。强哥把手机往屁股口袋里一塞,拿起一只空酒瓶子,随手扔出一个抛物线。

    酒瓶子“扑”的一声撞开了江面,咕咚咕咚灌了水往下沉去。

    一长串的水泡从水底升起來。

    人好像清醒了几分。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强哥忽然接到盈盈的电话。

    盈盈的声音冷冰冰的:“唐小强,你算什么人,你妈病了,你知道吗?”

    强哥猛然想起已经有半个月沒与家里联系了。盈盈挂断后,他急忙给家里打了电话。他妈果然病倒了,已经送进了医院。

    强哥归心似箭,驱车一天一夜,回到了北京。

    所幸他妈并沒有大碍,是在麻将桌上积劳成疾所致。强哥在医院里照看的时候,唐富贵闻讯赶了回來。

    强哥悲哀地发现,他妈见到他爸时,神情居然有些忸怩,透着几分受宠若惊的欣喜。

    唐富贵常年流连在外,老婆这个正室不过徒有一个名分。对于唐富贵而言,强哥他妈是糟糠,最大的贡献是生养了儿子强哥。他回报给妻子的就是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能跟着他,是她几辈子修來的福气,这也就是当年他一穷二白才会娶了她。换作现在,这种黄脸婆,给他当老妈子都不配。他从來沒有想过,要不是这女人当年支持他去搞承包,或许他这辈子都是挖煤的命,说不定早就被埋在哪个黑煤窑里赶去投胎了。

    强哥看得出來,他妈其实很想讨他爸的欢心,只是不懂得方式方法,翻來覆去都是那几句:“饭吃了沒?”“衣服暖不暖?”两人的差距就像麻将桌上的筒子和白板,一个圆,一个方,早不是一条路子上的人了。

    如果她有古人的见识,可能会效仿陈阿娇千金购买《长门赋》,只为让皇帝老公來看她一眼。不过,从古至今,女人的这种算盘多半是打不响的。阿娇的失败案例现成摆在那里。男人一旦变了心,花了心,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來,何况是区区几个汉字?文化人总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不知为何,强哥联想到晓雯写给他的《蝶恋花》,她的那首诀别诗,无非也是为了挽留。女人赌气说出來的话,都是正话反说。可是强哥,虽然不是变心也不是花心,但他既已选择了离开,纵然那诗写得再好,也是留不住人的。

    杜盈盈和她妈來过一次。

    杜太太送來了一堆血燕人参之类的滋补品,因为缺了个麻将搭子,十分难熬,求神念佛地希望强哥妈早日康复。

    强哥简直不敢相信跟着杜太太飘进來的那个邻家小妹是杜盈盈。

    盈盈那头火红的鬈发,已经换成了乌黑亮丽的披肩直发。米色收身针织小衫,搭配一条麻料淑女裙。脸上清汤挂面,只象征性地涂了一点润唇膏。

    毕竟是学中文出身,面对脱胎换骨的杜盈盈,强哥下意识地想到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而杜太太照例是盛装前來,粉墨登场。一身珠光宝气,像是出席皇家晚宴般的隆重。

    虽然已经入冬,但天还不显冷。杜太太已迫不及待地裹了今冬新款的裘皮大衣,还怕武装得不够到位,大衣外面居然又裹了一条限量款的Burberry格子流苏大披肩。搞得唐母误以为她患了重感冒,自己还披着床单捂汗呢,就來探她的病,情深意重,感动得差点掉了泪。

    杜盈盈跟着她妈來,看见强哥在,居然把他当空气,一个大活人杵在病床前,完全无视,只殷勤地向唐母嘘寒问暖。

    强哥有些尴尬,主动叫了一声:“盈盈,好久不见。”

    盈盈这才打量了一眼强哥,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貌似温柔地说:“哥居然也在啊。”说完就矜持地移开了视线。

    强哥额头刷地浮出三条黑线。

    杜太太忍受不住室内的高温,很快就起身告辞了,杜盈盈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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