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又好象把什么都忘记了!我想了二十多年,也没想明白自己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名字?”
“对!名字。比如说:我叫松村,松村就是我的名字。你呢?”
“我?”她想了想,神态就像一个小女生:“我叫香子,那些可怕的男人就是这样叫我的。”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我问。
“这里就是我的家,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呢?”她说。
“那些可怕的男人又是谁?”我问。
她低下头去,好象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我听见她说:“我躺在一间十分明亮的大房子里,他们的脸被一张面具遮住了,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刀,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很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她开始狂燥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呻吟着:“我的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我一时乱了阵脚,不得不上前搀扶她。她顺势倒在我的怀里,嘴里喘着粗气,指尖扣进我的皮肉,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通过刚才的对话,我对她的恐惧彻底消除。她就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很多年的小鸟,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多年来的荒村生活不但造就了她孤僻怪异的性格,还抹杀了她部分记忆,就连自己的名字都需要别人去提醒。她的容颜和身段被幽幽颤动的烛火映衬得格外迷人,一如当年妖媚动人的女谍贞子。探究女碟贞子的生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因为香子的身份本就迷雾重重,我相信一旦将她突破,所有的困惑都将迎刃而解。
过了一会,她才渐渐平静下来,昏睡了过去。我把她抱到床上,从背包里取出一件外套给她盖好,然后又下到一楼找到厨房,烧好一锅热水,为她热敷。
死寂神秘的荒村终于有了一丝烟火气。
那天下午,我坐在她旁边的地板上,希望她能早点醒来。
太阳落山之后,美丽的香子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你怎么还不走?”
这是香子醒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不,我不走,至少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我坚定地说道。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香子说:“有些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又如何会知道呢?”
“你是选择性失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包括你自己的身世。”我说:“我怀疑你的失忆一定跟那些面具遮脸的人有关,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才使得你对过去的记忆只停留在一间明亮的大房子里,至于你的歌声为什么能唤醒湖底的水怪,我就无法得知了。”
“求求你别说了!”香子又开始烦躁起来:“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不。”我固执地说:“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你是死是活当然与我无关,可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我一定要帮你重拾记忆,一定要将你解救出来,同时也是在帮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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