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六号地铁(二)第(1/5)页
6
这些那些还沒來得及想要发生的事情,总是往着未知的情节发展,就连在睡梦里,渐渐醒过來的赵季桀也不知道。就连此刻已经坐在床头,准备下床的陆陆,也不知道。就连此刻在睡梦里,做着往日美满梦的林美景也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这强大的命运,到底要逆转到什么时候?
被时光隐瞒的一切,在记忆的地壳里,即将震荡而出。
你未知的黑暗中,那只手悄悄地伸往那个遗忘在大厅角落的书包。她嘴角闪过的莫名的笑,让这夜,显得更黑了。
赵季桀七点多起床,想要出门的时候,被赵之贺堵在门口。
她晃了晃赵季桀的体检报告,眼神傲然地说,“这是你的吧?”
“给我。”他显然还沒料到被她拿去后的后果,可是还沒夺到手的时候,她又开口,“你果然不是我亲弟弟。”
“还给我。”他一把扯过那个报告,然后走了出去,他瞄了她一眼,然后门嘣的一声,被关上。
她是说,“你果然”而不是“你竟然”,这一切,难道不知情的只是自己么?那自己到底是从那里來的?他摇了摇头,依然不敢去想这一切。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陆陆。
“走吧!”他走上去,然后说。
一整个上午,陆陆都陪着他,第一次,他安静得像是身份与自己倒置似的,可是陆陆也沒有多说话,问了几句该问的话,然后就安静了。
第二次的验血报告,第二天可以出來。
寒假快到了,最后一个周末过后,就要考试。
黄昏的时候,心城和咏之依然从地铁站里走出來。寒风像是热情的海浪,将处于虚空的他们包裹。心城看了看陆咏之,不禁地缩了缩脖子。
“真冷!”咏之也缩了缩脖子,好像这个动作会传染似的。
“是啊!寒假就要來了呢!”
“春节也是。”
“春节太远了。”
“寒假也太远了。”
“那什么最近?”
“家最近?”陆咏之指着深水街,然后笑着说。
“错!----是深水街最近!”
“无聊。”
“谢谢你陪我无聊!”心城耸了耸肩,看了看她。
他们走路一向都很慢,无奈这是又是寒风迎面吹來,于是走得更慢,走进深水街的时候,风好像小了一点,但还是冷。
心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头來问,“你爸來电话了么?”他突然想起陆咏之的梦,然后又想起陆咏之的爸爸。
“嗯!昨晚來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回來,他说最近。沒说确定时间。”语气仍然难以掩饰低落的情绪,陆咏之低着头说。
“回來就好啦!”
“可是----他说话的声音好虚弱,就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那晚的梦一样,透露着虚弱的喘气的声音。”
“也许工作忙,然后很累呢?”
“也是!”
“你想太多了,梦本來就是沒有的事!我前晚还梦见大蜘蛛了呢!”
“啊!蜘蛛,很恐怖。”陆咏之愣了起來,看着他。
“对啊!我梦见我打死了那只蜘蛛,后來今天早上我就又去翻了一下周公解梦,那里头说,梦见蜘蛛,是表示经济即将进入困境的人。哈哈!我都沒赚钱呢!我自己那來的经济危机。”
“那,万一你爸爸或者你妈妈一不开心,就不给你零用钱呢?”
“这,应该不算吧!不过,这两天我都有钱花啦!”
“你讲这个故事就是为了证明我那个梦并不是坏事是么?”
“嗯!所以不要想太多啦!好好考试,然后等你爸爸回來好好宠你!”林心城说完还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滚烫滚烫的。陆咏之笑了笑。
7
萧索的寒风仿似冰碴碎成的刀片,一刀刀划破那些人世的美好。
他们在这冰冷寂静的冬天里,一点点承受着那些所谓的命运。
这个家,仿佛更安静了。
林多华搬出去住了,林多年每天早上去琴行的时候都去接他。似乎要将一部分的生意交给他似的,但是他连表达都困难,刚开始也不能帮到什么。可是林多年还是很有耐心地教他,请的那个保姆是个年轻的女人,读过一点书,可以教他简单的算术。关于这一部分,他倒是学得很快,慢慢地就能熟练地算一些简单的数。他先是让他在店里整理乐器,后來就简单地让他帮忙收银,遇到难的,他也会过去帮他。他渐渐地学起二胡,林多年给了他很多乐谱,包括以前父亲教会给他的那些,他都记录在纸上,整理成小册子给他。但是他因为已经遗忘了很多,所以拉起來依然吃力。不过也因为底子好,所以林多年教起來也不难。
或许,以后也可以开个二胡培训班给他,他那么喜欢。林多年看着哥哥专心拉着二胡的情形,有些投入地想。
心城晚上又开始关在房间里练琴,为了他的升中考。陆咏之的那幅画,夏天的部分已经在上色了,但是依然神秘地不想让他看。心城每次去她家里,她都将画藏得好好的。而她的理由只是----艺术家都不舍得让未成品出镜,所以,一定要保持最高的神秘度,以保持到时候揭晓的时候的新鲜感。心城只要无奈地笑笑,但是他也在练琴的间隙,自己尝试着写曲子,这样,到时候,也能互相辉映了。
而林美景,每天晚上都会在房间里学习。虽然很多东西都在悄然间改变了,但是对这个家的很多态度,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甚至不知道,该去改变什么。或许这样也挺好,她双手捂着脸。然后想起赵季桀的脸,最近,看过太多人的第一次的哭,但是在看到赵季桀哭的时候,她还是被吓到了。
第二次血型报告出來的那天,陆陆沒有陪他去,他一个人去了,完了之后,他打电话给林美景。她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只是见他哭得不能自己,从知道结果开始,就坐在那里。他先是沉默然后陷入深深的自我寻找里面,再接着情绪崩溃大哭,然后才想起美景。
他最终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也仅仅只是知道,他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而已。那天林美景坐在他身旁,抱着他,他就那样哭。美景
-->>(第1/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