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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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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焚情 (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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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四

    由于半娘的突然去世,使谢永侠不得不继续留在宿栖县。他原本留上三天时间,等半娘的丧事办完后才返回省城,他给省委分管党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漆枫去了电话请假,结果漆枫同志只同意准假一天,说是下一次省委常委会议就要召开了,要他马上回來准备好汪家泉市长的考察材料,在此之前,省委罗书记和程省长要专題听他的考察汇报。

    晚上,谢氏兄弟和史大柱还在翡翠花园里的空地上忙着为半娘搭建灵堂,宿栖县委书记纪威和县长梅江弘就以个人的名义送來了花圈。两位县上的领导早早地就來吊唁,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他们内心的感谢。那是因为,由于谢永侠的介入,使得困扰了县委、县政府长达两年之久的文庙街拆迁问題得到了妥善地解决。

    纪威书记和梅江弘县长的早到也从另一个方面提醒了谢永侠。他叫來谢永东、史大柱、鹃子和保姆阿桂,严厉地对他们说,吊唁期间,无论是谁送來的礼金一律不准接受,送來的礼品统统退回。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翡翠花园都快成了集贸市场。宿栖县的党政领导,亲朋好友,同学故交,街坊邻居都纷纷前來吊唁。一时间车來人往,人潮涌动,就连县上那些经营丧葬用品的大小店铺,在翡翠花园外的整条街上也设立了许多花圈销售点,生意异常火爆。

    上午十点半左右,远在安川市的党政领导,包括汪家泉、王文德、薛琪和蒲镇海等人就先后來了。其后,谢永东所在的安川都市建设公司的同事,以及与他相识的那些厂长经理、企业老总们也纷纷赶來了。谢永东在商界的朋友一來,就找到担任接待任务的阿桂,财大气粗地掏出厚厚的礼包递上去。均被阿桂婉言谢绝。这一不为常人注意的细节,却沒有逃脱薛琪的观察。

    谢永侠、史大柱、鹃子和谢永东四人肃立在灵堂前一一答谢來客的吊唁。汪家泉在半娘灵前三鞠躬后,來到史大柱夫妇前握手时,他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被自己下令关进拘留所的那个上访户,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保姆”。正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候,谢永侠主动伸出手,紧紧地握着对他说:“谢谢您汪市长,谢谢您能來看我的半娘。”吊唁完后,汪家泉就匆匆离开了灵堂。

    薛琪是安川市市级领导中最后一个进來吊唁的,在与谢永侠握手时,轻声地对他说:“还好,您还沒走,我想晚上找您谈谈,今晚八点半钟,我们在翠云山庄见。”谢永侠听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下午六点半钟,吃过晚饭后,谢永侠对史大柱、鹃子和谢永东说,他有些累了,想回宾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回省城去,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他们料理完。说完他叫來司机,就与大柱他们一一告别。

    到了栖霞宾馆,段伟正在大厅里那里等着他们。安排住下后,他借故将段伟打发回去,并请他转告纪威和梅江弘,晚上不用來陪他了。

    大约在七点半左右,谢永侠走出栖霞宾馆,在宾馆大门外,他登上了一辆停靠在那里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问他:“先生,您要去哪里?”“去翠云山庄。”“翠云山庄很远哦,都快到安川市了。”“走吧。”出租车搭载着谢永侠出了宿栖县城,飞快地奔驰在赶往安川市的公路上。

    大约半小时后,出租车在半路上拐进了一条山路,又在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上行驶了近十分钟,谢永侠终于赶到了翠云山庄。

    原來在这大片森林中,还有一个幽静宜人的度假村,这里都是木质结构的民风建筑。他來到迎宾大厅,刚进门,一位服务生迎上前來问他:“先生是來找人的吗?”“唔!”谢永侠点了点头。

    “请问您要找的朋友贵姓?”“姓薛。”“好的,请跟我來。”服务生伸出右手为谢永侠指示着方向,跟在服务生的后面來到一间木屋里,推门一看,薛琪正和一位女士在里面等他。

    薛琪指着那位女士对谢永侠说:“谢部长,这是我的姐姐,叫薛蔷,是安川都市建设公司的会计部主管。”“哦!”谢永侠一听就大体猜出了薛琪找他的目的了。看來沉默了很久的薛琪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向他讲出安川市隐藏在背后的一些重大问題。他激动地握紧薛蔷的手,示意她坐下來慢慢说。

    薛蔷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材料对谢永侠说:“这是近几年,我们公司为争取市政工程建设项目,向安川市的大小行政官员行贿的具体支出情况。”谢永侠接过一看都是些会计表格和报销白条的复印件,而不是具体的领款人收据,于是问她:“上面并沒有那些受贿官员的姓名和签字,您怎么能认定这就是向那些官员行贿证据呢?”薛蔷泰然地回答:“每次承揽工程前,谢永东都要会计部支出一笔业务费,经办人就是她的秘书宋娜,谢部长,你看,就是这个签字的人。”薛蔷指了指报销白条的签字人,接着说,“有一次,我问她拿这多现金去做啥,她在无意中说出,谢总要拿去给费局长。我又问,费局长要拿那么多吗?她神秘地对我说,费局长上面有蒲市长,蒲市长上面还有汪市长,总之方方面面都要走到。”“哦!”谢永侠有所领悟地点了点头,便接着问:“你们公司像这样的业务费开支有多少?”“每次支出的数额不等,我粗算了一下,近三年來大约有五、六百万。”薛蔷回答。

    “都是谢永东经手干的?”谢永侠反问。

    “唔。”薛蔷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永侠听后脸色变得严峻起來。他冷静地想了想,将话題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谢永侠问:“薛蔷,您能告诉我文庙街拆迁问題的一些真相吗?这件事情直到我要离开安川了,都沒有彻底闹明白。”“文庙街拆迁问題的底细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只是了解一些大概的情况。”“那您就说说大概情况也行。”“文庙街的开发原本是我们公司与省城的宏翔建设集团的合作项目,总投资为一点八亿元。原本想在宿栖县开发高档休闲居住小区,后來宏翔建设集团利用合作项目在省上的某银行获得大笔贷款,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后,又利用商业欺诈手法撤出了这个合作项目,致使我们公司就背上了黑锅。以至于拆迁后,工程就不得不停下來。”薛蔷介绍说。

    谢永侠听后说了一句:“那听起來文庙街拆迁的问題只是纯粹的投资失误,与市上的领导和有关部门的腐败行为关系不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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