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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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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视察 (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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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古人云:独品得神、对饮得趣。精于茶道的谢永侠和汪家泉在无形间就平添了许多共同的语言。他们从品茶谈到宿栖县种茶的起源与发展,谈到了宿栖县的历史和现在,妙趣横生之处,不免欣然开怀大笑。谢永侠多么希望这非常和谐的气氛能够长久地保持下去,但是他无论怎样都回避不了这样一个问題,那就是有关文庙街拆迁补偿的事。他知道:现在他一提起这件事情,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汪家泉來说,都是不愉快的话題。

    这时夜色已渐渐地浓郁起來了,茶室里也显得愈來愈冷清,让人感到连悠扬、细腻的背景音乐也变得非常孤寂了。

    谢永侠不失时机地抓住了谈话的切入点,将两人谈论的主要话題转移到解决文庙街的群众上访事件中來。谢永侠故意问:“家泉,上次我同刘东生、柴芸來市政府找你,当时与你和蒲镇海一起曾商议过解决文庙街拆迁补偿的事情。我记得那是在出现上访事件之前吧!”“唔。”汪家泉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件事情确实如此。但他知道谢永侠问话的目的不仅仅限于此,而是追问既然事先商议过解决的问題,为什么还要出现和发生。很显然,这便是领导在责问下级贯彻落实不力了。

    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想了一会儿,泰然镇定地说:“这件事情我也向蒲镇海责问过,镇海副市长汇报说,第二天他就召集有关部门和安川都市建设公司共同研究落实方案,是把责任明确到每位同志头上的。但是,后來却出现了有的单位执行不力的问題,以至拖延了解决的时间。”“既然你们清楚地了解,是因为有的人对市委、政府做出的决定居然敢采取阳逢阴违的手段,那么,对于这样的干部,我认为就必须严肃处理。”谢永侠听后,心中有些怒气了,厉声说到。

    “永侠,我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对于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市委、市政府机关的什么样干部,就算是市级领导,我都会毫不客气地严肃处理。问題是这个人,我实在是下不了手啊。”,说完,汪家泉吁了一口长气。端起茶杯,借此掩饰着他那直碌碌不停转动的眼球。

    谢永侠听懂了,也明白了,汪家泉指的这个人多半是指他的弟弟谢永东。此时此刻,他像是被人温柔地点了穴道一样,愣了好一阵子。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整个事件从一开始到现在,从中作梗的竟然会是他的弟弟。谢永侠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怒气冲天大声说道:“谢永东享有超越一切的特权吗?我想问问,到底是谁赋予他的。”汪家泉苦涩地笑了笑,沒有作任何回答,也无须去做任何解释。他知道借助于谢永东的过错去堵谢永侠的嘴巴这一张牌,在关键时刻打出,看來效果不错,目的基本达到,于是将话題转向其他方面。

    果然谢永侠也沒有在这个问題上继续追问了,不过他却问起了今天下午在县上开会的有关情况,汪家泉也非常明智,主动地汇报了今天下午他和王文德在县委办公室的会议室里与宿栖县委、政府商议的处理上访事件的一些想法。尽管汪家泉并沒有说得非常直截,但是谢永侠感到汪市长的想法与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就连解决问題的基本出发点都不一样,看來分歧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了。

    ……“家泉,我认为造成文庙街群众上访事件的责任方不是宿栖县委、县政府,而是安川都市建设公司,因此理所当然,责任与后果应当由建设公司來承担。”谢永侠面部表情非常严肃地说道……

    话音刚落,汪家泉惊愕地看着谢永侠。他隐约地感到,靠谢永东做挡箭牌來化解眼前的各种难題是远远不够的,他原本想将他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暗示为,是因为考虑到谢永东的公司目前根本就沒有足够的资金來解决问題,只好临时找一只替罪羊來顶起。看來事先考虑好的一些想法不得不作些调整了,更何况弄不好,把谢永侠惹火了,來个六亲不认,大义灭亲;谢永东真的要是出了事,可能局面会更加麻烦。

    面对大义凛然的谢永侠,汪家泉又一次苦涩地笑了笑,沒有作任何回答,也无须去做任何解释。因为他知道: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三十

    应当说今天晚上的谈话,谢永侠与汪家泉两人之间最终并沒有达成一致的意见,却在无形中产生了严重的副作用。那就是谢永侠第一次对自己最疼爱的弟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从而也慢慢地开始绞杀了兄弟两人之间浓厚的亲情。

    黑夜,永远是宁静的黑夜。黑夜中的城市既沒有了喧嚣的人群,也沒有了灯红酒绿的幻觉。一切人世间的浮华都从此消失了;一切又像是重新回归到我们这个星球最原始的状态。也只有在这段时间里,整天忙忙碌碌的人们,才会取下白天戴上的各种假面具,并感到了身心的疲惫,纷纷进入了另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在那一个世界,有些人的良知会暗暗向上苍祷告,祈求宽恕他曾经做过的错事和坏事。当然有的人永远都不需要去祷告,因为他们早已沒有了良知,自然就非常满意地睡死过去了。还有一些人永远不需要去祷告,那是因为他们需要祈求宽恕的内容太多了,娓娓道出,连他们自己都嫌太麻烦了,也自然理所当然地睡死过去。

    我喜爱黑夜。那是因为只有在宁静的黑夜里,人类最真挚的情感才会迸发出來。

    谢永侠从逸闲茶居回到宾馆后,似乎有些反常。他打开了房间内的所有灯光,望着墙上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地坐在铺着席梦思床垫的床沿边。

    几小时前,谢永侠所听到的一切,对他來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仿佛一瞬间,自己平时用亲情与友情精心打造,长期构筑的大厦会在訇然之间倒塌了,只留下一大片残墙断壁的废墟。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也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被撩动的激愤心情如同爆发的海啸,涌起冲天的狂涛,在心海中激荡、肆虐和咆哮着……

    看來这样的心情,短时间内难以平息下去,这使得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进入梦乡。

    他信步走上阳台,任凭翠水河畔吹來的阵阵寒风侵蚀得让他耳部感到微微疼痛。站在高处鸟瞰故乡美丽的夜景。望着这生平最挚爱的城市,他不禁想起了文庙街的老宅,也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家人和那青春岁月里珍藏的美好记忆,善良的母亲、豪爽的半娘、淳朴的史大柱、活泼可爱的鹃子、清纯秀丽的江雪和昔日熟悉的街坊邻居。他们的身影如眼前播放的电影,又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似乎清晰地感到,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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