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强加的!功过自在人心!一个人连对自己的基本评价都沒有,那就是行尸走肉!” “放肆!”郑大力拍桌。大道摆摆手:“我想知道,官油送你 10万元,有要求沒有?”
“他沒有提。但之后郝书记找我商量要提他当副区长,我沒同意。”
大道点点头:“你谈谈钟诚的情况。当时市里区里要处分他,你却死保他,为什么?”
大刚不明白大道为什么会提钟诚,见他很诚恳,便说:“陈书记,古人说知人则智,知己则明。他的优缺点我不说,市里最后重新核实作了决论,说明我保他是对的。至于为什么保他,我也长话短说。天的对立统一是阴和阳,地的对立统一是柔和刚,人的对立统一是什么?仁和义。仁者爱人,义者恨人或杀人。恨可恨之人,杀该杀之人,便是义的本意。我对他仁,爱他。他有缺点错误,但不该杀。不杀不该杀的人,也就是义。这就是我要死保他的理由。”
“那,你认为他会对你不义吗?”大道问。
“绝对不会!他收受了几万块钱,出事了宁可一头撞死也不牵扯其他人,这就是他的性格!”
“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在纪委面前大谈文化大义凛然!”郑揶揄地说。
大刚反唇相讥:“你的意思是纪委不讲文化不施仁义吗?在纪委面前只能摇尾乞怜不可大义凛然吗?可惜我的性格是天生的,我知道顶撞你们是什么结果,但我改变不了自己,你们也改变不了我!”
郑气得满脸通红,又想拍桌,大道止住了:“大刚同志,你继续写材料吧。”大刚进房后,大道与郑咬了咬耳朵,郑连连点头。
官油正在隔岸观火。叶大刚进去了,许多人被问话,区府草木皆兵。他心虚但强作镇定。老郝一个电话把他叫來,私下里还钱,训斥。他绝对不信老郝现在才知道收了钱。老郝在见风使舵。他给老郝卖了!自鸣得意的举报,很可能是狗咬骨头连自己的脚都咬了。他抱着 10万退款茫然无措。恰在这时,陈处长突然到來,把他请到了鹏安楼。
问话的是让他闻风丧胆的陈大刀。大刀拉长了脸死死地瞪着他半天不说话,让本來就心虚的他又有了屎尿失禁的感觉。他一边躲闪着大刀的眼光,一边想着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之后一星期,大刚一直在写交代,接受问话。交代一写完,陈处长便说避重就轻重写。重写了又说隐瞒事实再重写。大刚只好把交代重抄再重抄。接着是轮流问话。暗示,提醒,威吓,引诱。大刚说完了,又要重说,重说了还要重说。陈处长领教了大刚的性格,不吵不骂温温吞吞地就是不让大刚休息。他有他的职业技能。纪委审疑犯,不能用国民党那套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他要用这种慢火煎鱼的办法折磨身心摧毁意志攻破心理防线。特别像叶大刚这样的中央钦定的调查对象,定不了罪无法向中央交代,他们要承担失职之责,更需要按“彻查严办 ”的要求撬开他的嘴,再硬的骨头也要榨出油來。因此,他挖空心思洞察秋毫,把蛛丝马迹查问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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