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厨房帮忙。胡丽借故拿酒进了房。大刚靠在厨房门和老郝对答了一会,便和阿珠坐在厅里看电视。老郝请他赴家宴,他不能不答应,甚至觉得老郝通达大度。沒想到,下午上班时,范局就给纪委带走了。大刚正想着老郝说干就干难道真的为我出气?阿珠的校长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先说阿珠辞了职,对不住。又吞吞吐吐地说:“范局给抓了!阿珠辞职其实不关我事,是范局。其实也不是范局的意思,是郝书记逼范局的,其实人家也未必针对阿珠,阿珠沒有罪过,其实……”校长绕來绕去自己都绕糊涂了,但大刚听明白了。校长怕,既急于洗清自己,求区长莫埋怨他,又想献媚,提醒人家整阿珠是做给你叶区长看的。校长可怜而又可悲,风來随风雨來随雨。干部队伍中像这样的墙头草比比皆是,不足为怪。可老郝玩什么花招?你整阿珠,说明你对老弟的事报复我,却又一边对阿珠猫哭老鼠,一边把范局捉了兔死狗烹,一边还热情洋溢地请我吃饭,到底为什么?封我的口?向我示威?握手言和?又像又不像。城府太深,无法猜透。这顿家宴,一定会吃得很累。
菜上齐了。胡可不卑不亢地进來。老郝脱下围身,拉大刚靠他坐了,见各怀心事,便乐呵呵地为每个人斟酒:“來,咱自己人就不客气了,干杯。大刚你今天破破戒吧,喝!”老郝和大刚碰了碰,又和阿玲阿珠碰了碰,“阿珠你别认生,好好吃喝。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你身边那位就是胡可,别人都叫他三少爷,你胡姐的老弟,区工商局长。叫他來吃饭,可不能白吃,要他听你使唤的。來,第一杯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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