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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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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变色女郎(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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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湖南的山里人。天生丽质天性聪颖却是家贫如洗。为了生计,她初中毕业就到城里当工厂妹,每月 300元工资,除了自己的生活费,全都寄回家给父亲治病供弟弟读书。这样过了一年,家里急电父亲死了,要她带点钱回家买棺材。她已经是寅吃卯粮了,哪來的钱?于是向姐妹们借。借钱容易还钱难,弟弟发誓不读书,母亲为此气出了一场病,担这副担子更难。她整天以泪洗脸。一个有经验的姐姐几句安慰之后,反而讥笑她捧着金碗讨饭吃。她不明白。姐姐说,你真傻假傻?苦是美女受的吗?你长得脸美波大身材好,连屙出的屎尿也值钱啊!她还是不明白。姐姐说,真是蠢人无药医!你在浪费资源糟蹋青春啊!今晚跟我出去,包你一夜赚回半年工资!她无法想太多了,只想到半年工资意味着残缺的家庭有望修补。这一夜,她忍受了皮肉和心灵的巨大苦痛,把自己的处卖了,卖了个好价钱。这罪恶的一卖,使她不愿再进工厂卖那廉价的苦力。反正那层膜破了,不在乎破罐破摔。于是她进了夜总会。换上那性感的衣服,涂上那喷香的脂粉,她俨然一个下凡的仙女,成了夜总会的头牌。官油是出差來消闲碰到她的。那时候她对勾引各类男人已经炉火纯青。官油卖弄幽默,说,嘴涂那么红干吗?跟刚吃了死孩子似的,把我的衣服染了,老婆不把我阉了!她笑着连忙用纸巾擦了。官油又说胸口那么低干吗?人家眼珠掉进去了怎么捡?她又笑笑,跑回去换了一身便服进來。官油见她乖张灵巧举止大方,正中下怀,便说,跟我出街吧。她却红脸低头,我从來不和男人做那事的。他心里暗喜,今天碰到纯情少女了,便问,那,你还是处女?她头耷得更低,什么也不说。官油一把抱进心窝,她那种小鸟依人可怜楚楚的样子,实在让他无法自已。他附在她的耳边说,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个随便的人,给我吧,我决不会亏待你。她使劲摇头,却又甜甜地笑着。官油越发心慌意乱,连说,怎样你才愿意?我给你大价钱,行吗?她又笑笑,拉他去跳舞。她舞跳得轻盈流畅。他的身子越贴越紧,下面便亢奋起來。她有意无意间碰碰他的坚挺处,又装出满脸的羞涩。官油在官场游刃有余,可哪里懂得行行出状元,欢场情场个个是高手处处是陷阱?她的淑她的柔她的娇羞,使他欲罢不能忍无可忍。他又一次提出出街。她指了指他的胸口说,男人有性才有情,女人有情才有性,理解吗?明天吧。明天一定给你。官油给吊足了胃口,哪里还敢说不?马上要她订了第二晚的包间。这是个让官油终生难忘的销魂之夜。冰雕玉砌般的赵雅把宝贵的 “处”给了他 ----赵雅何來的 “处”,只有赵雅自己明白。秀才的老公只有激动只有心甘情愿地给那摊污血付高价。接着的三晚,两人再接再厉,玩得昏天黑地。临分手时,两人都有点依依不舍。她问他,还会回來看我吗?他反问她,真的想我?她点点头,两滴泪竟然就滚了下來。官油心里猫抓一般。后來连续几个周末,官油坐飞机专程陪她过一夜,两人越发如胶似漆,道尽海誓山盟。一次,官油问,想去深圳吗?她说,那是全国人民都想去的地方。你在那里,我做梦都想去。可是我去干什么?他说,当干部!她抿嘴笑笑,骗我。你就骗吧,骗死也是你的鬼。官油就此打住,向她要了几张照片。后來她才知道,官油用她的照片到深圳的东门老街买了假文凭,使她摇身一变成了中山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生。正是 “衙门八字开,有才无(文)凭莫进來 ”的时节,她被招干进了鹏海区,当了两办秘书。她庆幸自己征服了一个官人,轻易就赢得了梦寐以求的身份和户口。从此,对官油感恩戴德百依百顺。官油对她也百般呵护,心里哪还放得进黄脸弓腰的秀才?就这样,他们明里是同事,暗里是夫妻。

    存在决定意识。随着工作的稳定,这时的她,心里想的,已经是新的高度了。当二奶,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她终究要嫁人,终究要成家。叶大刚当区长带陈彤來当秘书,陈彤和她一见钟情,她的希望來了。她必须抓住陈彤,这是她唯一真正爱的男人。她的下半生,一定是交给值得信赖的陈彤。任何一个混迹江湖的女人,再高贵再堕落,都有一个累的时限,都需要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一双容得下笑靥和泪水的臂弯。她对官油腻了,她对这种偷鸡摸狗的生活厌了。她必须离开他,否则她无法得到陈彤,这一辈子都要毁在一个有妇之夫的老男人手上!可她一时又无法彻底摆脱官油。真正爱上年轻女子的老男人,就像染上了毒瘾,要戒掉,比离婚还难比卖江山还难。她只能逐步冷落他,让他觉得她残了,在床上宛如奸尸了,甚至影响他的形象威胁他的家庭了,见难而退,安全着陆。她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官油太累,一觉醒來,已经是半夜了。他见赵雅仍在背对他坐着,便摸了摸她的背:“还不睡?想听一个好消息吗?”

    她不答,也不回头。 “我有希望上去了。我一上,你的副科就是早晚的事了。” “副科 ”两个字把赵雅内心的矛盾又添上了复杂。她扭头看着他。他把她放倒,一边任意抓捏着她的**,一边小声地说着他的宏图大计。

    叶家连夜收拾,半夜才歇息。大刚有点想,搂着阿玲就要脱。阿玲笑笑,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只准动口动手,不准进门半步。”

    大刚问:“几个月了,你不想?” “我不是人?可是不行,还沒好。” “是不是有问題?要不要检查一下?”

    阿玲摇摇头:“死里逃生,手术太大,要一段时间恢复的。要么,我帮你?”大刚摇头,伏在她的胸脯上:“你是去给官油回礼了吧?”

    “是,可他不在家,我又不好交给秀才。官油这人不地道,阿珠说对了,花那么大本钱,肯定是换回报。我在医院就看他给胡丽塞钱,也是一大叠港币。你想,他一个干部,加上秀才的工资有多少?除了生活,还要供孩子读书,赡养乡下的老人,哪來那么多钱?还是港币,肯定來路不正。给老郝家和我们家送,为的是什么?这是普通的礼吗?这事你可得听我的,我不想我老公的性命和前途给人买了。”

    “有道理,咱不能收。可如果他死不肯收回怎么办?” “先送回给他,他要是不肯收,那就交纪委吧。” “那不等于把他卖了?礼绝不能收,可也不要害人。” “送纪委不留送礼人的名,既不误己也不害人,总可以了吧?” “只好这样了。明天入伙不收礼,今后礼尚往來的事也由你管,你垂帘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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