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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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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陆子强皱眉:“你是不是整天拿这电话往你老家打长途啊,怎么这么费!”

    高纯说:“沒有啊!我老家沒人了我给谁打电话。”

    大工开始给陆子强洗头了,高纯站在一边等着,陆子强不耐烦地说:“你先回去,回头再说!”

    与王苦丁达成“协议”的第二天早上,金葵醒來,下床推门,发现门仍然锁着。她探窗看到楼下铁匠铺里有人说话,紧接着看到王苦丁送他叔婶从铺子里走了出來。再接下來是有人上楼的声音,门声响动,有人开锁进门。金葵退回床上装睡,抬头见王苦丁进來,把早饭放在了床头。

    “吃饭吧,我去打洗脸水。”

    金葵坐起身,在他身后板脸说道:“你又去找你叔叔婶婶了?”

    王苦丁回头,结巴一句:“沒,沒有啊,我是找他们商量借钱的事。”

    “借钱?”

    “是啊,结婚的钱我算了一下,要在村子里摆四五桌酒,还要去城里给你买衣服,我想,既然进一趟城,那就照个结婚照吧。怎么也要弄个一两千块钱吧。我正想和你商量呢,我们好不好就去镇上买衣服?镇上的衣服也很新潮的。镇上也有个照相馆,我跟村长打听了,镇上那照相馆里有婚纱租。村长去年又娶了个老婆,就是在镇上照的婚纱照。去县城走山路很远的,一天赶不回來,在外面一住下,钱就沒边了。这次我们先去镇上买,等结婚以后还上钱,再到县城逛,还不好吗?”

    金葵迟疑:“镇上?”

    三天后的早上,王苦丁和金葵走出了铁匠铺子,在村民好奇的目光中走到村口,沿山路向镇上走去。王苦丁总想和金葵肩臂相靠,金葵则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他们走了几十里山路,中午才走到山下的小镇。在镇口王苦丁碰到了一高一矮两个同村的青年。高个青年向王苦丁问道:王苦丁,你怎么也到镇上來了,來做啥咧?王苦丁说:买两件衣服,照个相片。你们來做啥咧?矮个子说:打个电话,我老姐在县上说给我找工作,我打个电话问问。高个子又问:苦丁,听说你娶媳妇了,是这个吗?怎么不摆上酒叫大家喝喝?王苦丁说:还沒办呢嘛,娶媳妇哪有那么简单,还要买衣服,还要照婚纱照,还要请村长给定个日子……高个子说:定了日子不要忘了请上咱,让咱到你家好好闹一闹。矮个子马上调笑高个子:嘿,你想闹自己也找个媳妇嘛,闹人家的媳妇干什么。高个子说:我哪有王苦丁那样有钱,人家开打铁铺子就娶得上这么好看的媳妇嘛,我娶不上媳妇还不让闹闹吗。

    他们一路说着走进镇子,在街边一个小饭摊前吃了简单的午饭。吃完饭王苦丁大声吆喝:老板!收钱!老板过來了,两个同村青年也在口袋里摸钱,王苦丁大方地要替他们付账:我请客,我请客!两个青年拉扯着客气:这咋好,这咋好……推挡几下也就依了。这顿饭金葵吃得心不在焉,眼睛悄悄左顾右盼,一时找不到脱身机会。这座小镇人气不旺,街面冷清异常,身边又有三个精壮汉子不离寸步,几乎沒有半点可乘之机。

    饭后,王苦丁拉着金葵,就在镇上唯一的一家邮电所里,陪着姐姐在县上的那个矮个青年打了电话。矮个青年问他姐姐找工作的事,连旁听的金葵都听得出八字还沒一撇。

    邮电所只有二十米见方,中间还设了一条柜台,金葵扯扯王苦丁的袖筒说道:“哎,我也要给我姐姐打个电话。”

    王苦丁愣了一下,脸色马上就变:“你打电话做啥,叫她过來接你?”

    金葵理亏似的口吃起來:“我……我也报个平安嘛,我家里人肯定急死了。”

    王苦丁不傻,拿着架子说:“我早答应过,可以让你打电话,以后还可以带你回家去,可你必须先和我过上日子咧,生个孩子咧,以后咋做都成还不好吗。”

    两个青年打完电话过來,垂头丧气地分析着县上的情况,王苦丁和金葵的谈话于是中止。接下來,是两个青年陪王苦丁和金葵在集市上买衣服。穷山僻壤的集市,几乎沒有任何像样的东西。

    集市旁边就是个照相馆,门前果然摆了婚纱摄影的俗艳招牌。王苦丁的两个伙伴陪着他们一起进去,嘻嘻哈哈地看着他们试穿照相馆里肮脏的婚纱,看着他们在聚光灯下让照相师摆來摆去。这家照相馆和刚才的邮电所一样狭小,女更衣间连采光的窗户都沒有一个,前后左右找不到一条可供脱逃的路径。照相时王苦丁倒是非常配合,但动作还是紧张僵硬。金葵应付差事,心事重重,被照相师一再要求启发,才将头部朝“丈夫”肩头靠了一靠,脸上凑出一点虚伪的笑容。

    闪光灯哗地一闪,“新娘和新郎”的笑容,被定格在胶片正中。

    从镇上照相购衣回來之后,晚饭还是王苦丁做的,饭后金葵主动洗了碗筷,她弯腰洗碗的身段让王苦丁**中烧。他哆哆嗦嗦地从身后抱住金葵,惊得金葵把摞在一边的一叠花瓷大碗摔得粉碎。

    王苦丁接触到金葵的肉体,喘息立刻不能控制,他用尽力气将金葵抱住,凑上嘴巴强行亲吻。金葵尖叫着拼命挣扎,这场突兀的“亲热”演变成一场激烈的肉搏,金葵的尖叫中夹杂着王苦丁恳求般的呓语:“老婆……老婆,你是我的老婆……”金葵挣脱了身体,一掌抡在王苦丁脸上,打得他懵懂片刻,金葵趁机奔逃上楼去,进屋反手将门从里面插住。插住之后金葵开始疯了似的在屋里翻找自卫的武器,当她终于翻出一把剪刀的时候,却发觉门外沒了动静。金葵手握剪刀上床靠住墙角,做出拼死一搏的姿态。接下來她听到哗啦哗啦的一阵响动,她听出那是铁链锁门的声音。她松下气來,听见王苦丁下楼去了。她顺着墙角瘫坐在床上,才发觉刚才短短一搏,已耗尽了全部体力。

    一连好几个下午,高纯都去了周欣的公寓,既做驾车的教练,又做义务的模特。油画的创作过程远比他想的复杂,一周之后,他的半身肖像才告完成,高纯从始至终情绪不振,落在画中的眼神,倒是忧郁得相当深刻。

    周欣在百科公司兼职秘书,并不都是半天上班,逢公司某些会议需她列席记录的时候,或者陆子强招待某些客户让她出面应酬的时候,下午也是出不來的,有时陪吃陪喝也会很晚。逢这种情形陆子强一都会用车把她送回住处,送到为止,并无多话。但自从几天前在游艇上被周欣拒绝后,陆子强反而越发不放过任何与周欣独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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