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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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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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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病人的手上。医生对李师傅说:这一瓶药我先给你们输上,是不是接着输你们家里人赶快商量。李师傅面带难色地问:还要输几瓶啊?医生答:今天晚上起码得输两瓶吧,最好连输三天。李师傅接不上下句,金葵站了出来:就输三天吧。我们付钱!

    当天晚上金葵去了商场,退掉了高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只精美的女包价值一千二百元整,一千二百元对于李师傅妻子的病状来说,足以缓解燃眉之急。

    李师傅妻子的病况在连续三天输液过后,果然大大好转。三天后的一个中午,金葵带着小君去了她说好的那家餐厅上班。那家餐厅闹中取静,老板是个女的,也是观湖形体训练班的一个学员,练了三个月依然形体臃肿,也不知练以前该是什么分量。这女老板很给金葵面子,同意小君当天上班,工资开到八百,还管两顿正餐。八百块钱对李师傅一家当前的现状,几乎可算雪中送炭!

    一连两天下雨,周欣哪儿都没去,高纯任务简单,反倒百无聊赖。第三天雨过天晴,周欣午后即出,高纯扔了干啃了一半的方便面,随着太阳姗姗的去向,一路向西尾随。

    午后的京西,雾霭深沉,百望山公园山势雄浑,林莽含烟。周欣负云登顶,居高临下,天地之美尽收眼底。山下,能看到公园门前停了些大车小车,能看到如织的游人和旅行团的小旗。高纯的车子,也就停在门前的停车场里。他透过车前的风挡玻璃,盯着公园的大门,从下午一直等到黄昏,黄昏的百望山层林尽染,染出秋天般的一片深红。

    太阳终于沉到山后去了,百望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高纯看到,周欣出现在公园门口,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向等在路边的出租车走来。这时高纯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电话,电话正是周欣打过来的。

    “高纯吗,我是周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高纯吓了一跳:“啊……啊,当然记得,你身体没事了吧。”

    周欣说:“没事了,上次真是谢谢你啊。你现在在哪儿,今天有空吗?”

    周欣这时已经走到高纯的车前,高纯连忙将身体缩到方向盘下,声音也被手捂得小了许多:“啊,我,我没事,我在外面呢,你有事吗?”

    周欣从车窗的一侧走过去了,很惊险地没有看到车内的高纯,“我想请你吃顿饭你今天有空吗?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谢……你有空吗?”

    高纯微微探起头来,把一双眼睛露出窗沿,他看到周欣已经走到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前,拉开车门上去,他才敢坐直了自己的上身。

    “啊,你是说今天吗?”

    周欣约会高纯的地方,是一家气氛别致的餐厅。餐厅的规模不大,却是白领和小资趋之若鹜的那类去处。这顿晚餐的主题本来只是聊表谢意,但餐厅里昏暗的灯光和餐桌上浪漫的蜡烛,竟在隔席而坐的这对男女之间,弄出了几分幽会的味道。这种味道恰巧被刚刚到这里打工不久的君君嗅到,君君坐在一台收银机前学着收账,隔了长长的吧台,远处角落里高纯和周欣的哝哝低语,把君君看得一楞一楞的。

    面对一杯饭后的冰饮,高纯和周欣讲述了各自的身世。高纯相信周欣的讲述发自内心,但他自己的讲述则必须真伪两兼。

    他说:“我从小就喜欢跳舞,我曾经把舞蹈视为生命,但现在,我的理想差不多已经破灭了,我只能找一份糊口的工作。”

    周欣笑问:“就是为老板开车?”

    说完了真话,便是谎言,高纯撒谎,毕竟有点结巴:“我,我不会别的,幸亏……学过开车。”

    周欣把高纯的语迟当作了伤感,于是安慰他说:“开车也不错啊,你看老板不在的时候,你多自由啊。”

    高纯也就笑笑:“你更自由啊,你可以从事你喜爱的艺术,至少你喜欢画画,就可以画画。”

    周欣沉默片刻,苦笑一下:“其实,画画并不挣钱,而且还要大把地花钱。”

    高纯直率地跟进:“那说明你有钱。”

    周欣又笑:“有什么钱呀。我们一帮画画的办了一个画坊,也就是工作室吧,我们把画卖给外国的艺术品经销商,维持这个工作室的经费。我们还准备办画展,准备参加各种艺术沙龙。中国好多画家的画其实相当好,只是缺少推广的渠道和宣传的平台,所以我们还想到国外去办画展,把中国的画和中国的画家介绍到全世界去,这都需要钱。”

    高纯问:“你们卖画的钱够吗?”

    周欣摇头:“我们在努力想办法……”停了一下。她说:“连我都找了一家公司上班去了,多少也能挣点钱吧。”

    高纯明知故问:“是吗,到公司上班……你懂做生意吗?”

    周欣低头喝水:“我给人做秘书。”

    高纯顿了一下,尽管周欣目光回避,但他还是把自己的好奇说出口来:“秘书挣钱多吗?”

    周欣答得模棱含混:“还可以吧。”

    追问别人的收入当然是不礼貌的,高纯又把话题转回画展方面:“光靠当秘书的这份工资,能凑齐你们办画展的资金吗?”

    周欣沉默片刻,似乎实话实说:“其实,我去那家公司当秘书,不是为了挣钱。”

    高纯问:“那为什么?”

    周欣说:“是我妈妈叫我去的,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

    高纯问:“你妈妈……为什么希望你去做公司的秘书,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周欣说:“她是做会计的,一个普通的会计。”

    见周欣表情严肃,高纯试图让她恢复轻松,他笑着说道:“你妈在公司里做会计呀?听说那可是最挣钱的工作!”

    但周欣并不笑,她说:“我妈妈只是个记记账的小会计。现在她连记账也记不了了,她病了,她回家养病去了。”

    高纯做同情状:“哦,希望她早点康复。”

    周欣说:“她得的是慢性病,要养一辈子的病。”

    高纯也只得严肃下来,问:“你出来工作挣钱,就是为了治你妈妈的病吗?你爸爸呢,在家照顾你妈妈?”

    周欣说:“我爸爸早不在了。”

    高纯哑然。

    周欣也沉默了一会儿,自己把情绪调整过来:“你别光问我呀,说说你自己可以吗,你爸爸妈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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