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Linda,27岁
意外的相逢
因为漂亮,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老师和同学的宠儿,我也一直以此为荣。可是工作以后我才发现,美貌唯一的用处就是吸引男人,为我所用。
我在一家规模中等的公司工作,做的是公关部,说白了就是拉生意。我学历不怎么高,只是专科毕业的,但是在招聘会的时候还是因为这张突出的脸蛋被录取了。对于这个我也知道原因,人在江湖漂,一切都身不由己,想要活得好,有些东西还是得付出。现实就是现实。
随着金融危机的来临,公司的订单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为此,上面的人对于公关部也下了死令,每个月要是达不到一定的标准就要被辞退。部门里的姐妹听到了这个消息,各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天天在外奔波忙碌,我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除了漂亮,我没有别的资本。没有人脉,没有家庭背景,辛苦在外半个月了也只是做成一小单生意,离公司的标准还有一大截。我很急,要是在月底之前还拿不出成绩来,我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凭我的条件要再找工作肯定是困难万分,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饭碗,拼命寻找着可能的客户。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遇到了我的高中同学。一开始我没有认出他,以前的他穿着老土,现在却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变化很大。要不是他叫住我,可能我就要错过了。
他现在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在社会上混得比我好得多,而且他们公司对于我所推销的产品需求量也很大。要是请他帮忙,我的任务很轻松就可以完成。
但是我拉不下这个脸,哪怕只是坐在他对面,我都觉得尴尬——十年前,他追过我,但是被我拒绝了。而且我还是用很残忍的方法拒绝他——直接把他给我的情书贴在了班级的公告栏里,让他被全班嘲笑。那时的我被人捧着,遇到一个不出色的小子的表白,甚至都觉得是对我的侮辱,想也没想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来看他落寞的样子,多少还是有点愧疚,但是恃宠而骄的我终究拉不下脸向他道歉。而且各自地位的剧变,也让我如坐针毡。以前的我是女王,他是乞求着我爱情的俘虏。可现在,他衣着光鲜,我却只是一个卑微的推销员,轮到他来怜悯我了。优势的颠倒让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介意,没有嘲笑没有鄙视。就像一个老同学一样和我拉起了家常,在听到我的难处之后也直接拍了胸脯保证没问题。这让我更加羞愧。
说完工作,他就约我去吃饭。刚刚才承了他的情,我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
在一家家常菜馆里面,我和他吃到了很晚,还喝了一些酒。聊的也不外乎就是以前的一些事情,说着说着,就讲到了那一次他的表白。我很不好意思,向他道了歉。他摇摇手,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表情不太自然。
通过聊天,我也知道了他这些年的一些状况。他高考时因为发挥超常,进了一所好大学,毕业后又由于业绩出色被公司大力栽培。现在已婚,妻子是大学同学,婚姻很美满,只是有点平淡。
说了很多,到最后也就没有什么好聊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开始变得暧昧。
良久,他才来了一句:“你还是很漂亮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绷紧了神经随口问:“是吗?”
他点了点头:“真的,你还是那么漂亮。”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还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
当天晚上我和他开了房间。我早就不是处女,这种事做得多了也就差不多麻木了。这次唯一有差别的就是上床的对象,以前追求我的人现在也是这样对我,我觉得自己就像妓女。用自己的身体赚着钱,不同的是妓女明码标价,我却是用自己的身体来保住自己的饭碗。
原本就对男人没有了期待,他在我身上的起伏更加让我辛酸——他终于得到了我,他终于报仇雪恨了,只是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卑贱。不过也好,平白接受他的订单,我是欠了他人情,现在也是把人情给还了。至于他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在心里一片悲凉,忽然觉得无所谓,双手攀住了他的肩膀,随他一起陷入了情欲中。
我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在那以后我们就会继续各自的人生。他有他的家庭,我有我的工作。
我依旧出差在外忙碌寻找着客户。因为我从他那儿接到了大订单,所以一段时间之内我就不用再为上面的任务而发愁了,甚至我还因为表现出色得到了夸奖。
在外面忙着,没到半个月,公司就急急忙忙把我叫回去,说是要和他公司交涉。
我心里有点预感,但是又不确定。回去和他见面后,果然,是他为了得到我而利用职权。
面对着他,我无语。他看着我,直接坦白,说是不想我在外面跑业务而让别的男人占我的便宜,光那么想着他就受不了。他那晚和我在一起后想了很久,觉得放不下我,发现他一直喜欢着我。当年我拒绝了他,他报仇雪恨了,可是也重新陷落。他热切看着我,握住了我的手,承诺只要我愿意,他可以将公司的订单长期延续下去,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不要再出去跑那些业务。
我任由他握着我的手,飞速地想着,然而什么也想不了。我答应了他。这是一种变相的交易,我用自己换来了业务。只是我不能确定的是,他是真的爱我还是仅仅爱着我这张脸,或者是因为他无法放下的耻辱感。
在那以后,我就被调到了公司的其他部门,不再负责对外的业务。而他,也成为了我出租屋的常客。
和十年前相比,他变化很大。他身上已经没有一点从前的青涩和木讷,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还有体贴。和他在一起,我很舒服,很自在,有依靠的感觉。我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有时候,我甚至想,也许这就是我迟来的幸福。
他对我很好,每次来都会先打电话问我是否方便,要是我说我不方便他就会改时间,从来不逼我做什么。在和我相处的时候,也会照顾到我的感受,给了我足够的尊重。
慢慢地,我忘记了我们的交易关系,相信他是真的还爱着我。有时他还会特地买菜来给我做饭,耐心细致地做家务,像一个顾家的丈夫。我很羡慕他的妻子,能够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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