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李嬷嬷走了之后,夏嬷嬷就顶了李嬷嬷的差事,原来李嬷嬷家的男人和李善宝家的男人是同一个门子出来的,故而,李嬷嬷究竟依仗的不过是李善宝家的,现如今,李嬷嬷被王夫人捏走了,那么夏嬷嬷因为护主有功,顺理成章的就领了第一等的份例,而夏嬷嬷家不过是外庄当差的,能在姑娘屋子里伺候已经是大体面了,没想到还能领第一等的份例,这真是天大的体面了。
而司棋因为会算账(被迎春魔鬼训练出来的)又忠心护主,所以,王夫人特许司棋领了第一等丫头的份例,由此,迎春屋里的第一等份例都被迎春心目中的人选给占了,那日子竟比以前要松快许多。
再有,往日那些调皮的,偷奸耍滑的,迎春借由李嬷嬷的病会过人为理由,一个个都赶了出去,那些有门路的,知道些内情的,便不作声,寻着人脉又找了一份差事,而那些没门路的,自己又不长眼的,撩开袖子准备闹一场的,被迎春使司棋叫了板子,一顿板子敲下去,什么脸面,什么混闹一场,那都是浮云,最后,迎春的院子里终于又消停了下来。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迎春始终放心不下,那就是被马可弄丢的《出差申报表》,往日里无论什么事都好商量,若是这张表格丢了,迎春这些日子可要白辛苦了。
故而,迎春特别关注姑苏林家的消息,无论一丝一毫都想要知道。
只是过了半个多月了,也不见马可有什么消息。
这一日,贾母正好说起贾敏的事来,迎春给贾母剥了一颗荔枝,贾母捏着荔枝,叹了口气
“往日你那敏姑姑最爱吃这个,现如今林家虽好,可到底不如在家里。”
迎春为贾母端了一杯热茶,劝道
“想必敏姑姑的心情和老祖宗是一样的,只是,隔着千山万水,也不知道如何与您说?老祖宗不如放宽心,等着敏姑姑带着儿子,儿子媳妇给您老人家磕头。”
贾母一听,哈哈大笑,指着迎春说道
“你这个小人家家懂什么儿子,儿子媳妇。小小年纪竟生的这样的精灵古怪,往日里头到底想些什么呢?”
迎春做出害羞的鸭子,滚到贾母的怀里,一通不依不饶,直乐的贾母哈哈大笑。不一会,一个婆子子外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那脸上的神色可不见喜色,一到贾母的面前,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喘气的机会都顾不上,便说道
“老太太,姑苏林家传来消息,说林家太太自生了姑娘之后,一直身子虚弱,昨儿个去了。”
“什么?”
贾母一口气没上来,到底是晕了过去。
一屋子的婆子和丫鬟顿时慌了手脚,迎春到底镇定,捏着贾母的人中穴,又强灌进去一杯参茶,到底贾母的魂魄是回来了。
贾母一回过神来,直哭到
“我可怜的儿。”
迎春却在想
“林家就一个姐儿,怎么又多出一个公子?想必是那个出了事的穿越者,不知,她们这回会不会来到贾家。”
正式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半个月后,林家派来了管家一名,小厮若干,特地来贾家报丧,迎春冷眼看着管家和小厮,管家是个清瘦的中年人,那通身的气派不比一般的小官小吏来的逊色,可见宰相门前七品官是有道理的,再看他们身上的衣裳俱俱都是半新不旧的,可看那料子虽然颜色普通,可那料子竟是上好的,虽比起贾府的富丽堂皇来,并不那么夺人眼球,可是一站在那里就是说不出的气韵。
“回老太太,小的林石,我家大人派我来回报我家太太的消息,我们家太太自生了我家公子之后,不到一年又怀上了姑娘,姑娘出生之后,更是事事亲力亲为,不假她人之手,没想到竟因此熬坏了身体,拖到这个月,终于就这么去了。”
林石这么说着,竟然哀哀哭了起来
“我家太太在家的时候,谁不说一句好,菩萨心肠的人物,只可惜……哎……”
贾母本来就难过,被林石那么一说,心里更加的难过。
只能哽咽着
“我的苦命的儿……”
一旁的王夫人得了消息早就来了,一听说贾敏就那么去了,心里也不好受,捏着帕子直掉眼泪,那邢夫人来得晚了,到了贾母的屋里,一屋子的人哭完了,贾母见邢夫人如此作态,也不说话,仍有邢夫人行礼,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好不尴尬。
贾母哭完女儿之后,自然要问公子和姐儿了
“那我那苦命的外孙子,外孙女如何了?”
林石恭敬的说
“太太身子一直不好,府里府外都是依靠我家姑娘和小爷在打理,一应事务或有不懂的就请教太太,或按例办事,竟然不出半分差错,我们这些外围伺候的也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贾母念着句
“我的佛啊,这两个苦命的孩子。”
迎春皱着眉头,心想:“马可到底在搞什么?林家都来消息了,他居然连个消息都没有。”
迎春自然是不知道,马可在姑苏林家遇到了大麻烦,而且,这个麻烦竟然连马可都没有办法自行解决,故而,再待迎春看见马可的时候,大大的吃了一惊。
而现在,迎春的注意力不在马可身上,只听贾母说道
“林府可有人教导哥儿,姐儿。”
林石答道
“现如今只有老爷在家,余下未有人,只是,小爷已经在入学,去年已经过了童生考试。”
贾母一听这消息很是大吃了一惊
“什么?你家哥儿去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岁,竟然能参加童生的考试了?”
林石一听贾母的问话,虽然主母新丧,到底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得色。
“我们小爷从小就聪明,什么书一念就会,故而老爷对小爷的读书甚是在意,从小就聘请名家指导,本来老爷准备今年才让小爷参加考试的,只是,我家太太顾虑自己可能不好,小爷要守孝三年,故而去年就让小爷下场考试,小爷也不辜负老爷和太太的期望,一举考中,太太走的时候,也甚是安心。”
说到最后,竟忍不住哽咽了。
贾母一听,哪里还忍得住,一口一个“我苦命的儿”,痛哭开来,屋子里众人见老太太伤心,劝得劝,拿帕子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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