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的冲出糜府大门,穿过夜深人静的徐州大街,不顾后面的家兵与丫鬟的呼唤喊叫,也不顾巡街的徐州将士惊诧的目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冲到了徐州刺史府大门前,扑到冰凉的朱红大门前,乒乒乓乓的敲起门来,含着眼泪只是呼唤,“陶应!陶应公子!陶应公子!你出来!出来——!”
也不知道敲了多久,直到糜贞的嗓子都哭喊哑了,白嫩小手在大门留下一个个的血印了,大门才被缓缓打开,一脸疲惫的陶应眼中带着血丝,出现在了糜贞面前。糜贞也不迟疑,带着满身的雪花与寒风就扑进了陶应的怀里,哭泣着嘶喊问道:“公子,你告诉我,大哥是不是在骗我?他说我的二哥,是你逼着玄德公杀的,又说他从没登门求亲,从没想过要把我许给你!你告诉我,兄长是不是在骗我?公子,你说话啊。”
陶应神色冷峻,搂着糜贞一言不发,不管糜贞如何质问,陶应就是不吭声,最后糜贞急了,干脆拍打起了陶应的胸膛,哭泣着问道:“公子,你告诉我啊,你和兄长,到底是谁在骗我?你告诉我啊,我……求你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糜贞哭得已经流不出泪,呼唤得已经喊不出声,陶应才低声缓缓说道:“贞妹,这些事说来就太话长了,我希望你能冷静一段时间,然后我再告诉你真相,不然的话,你会接受不了。”
“不!”糜贞的嗓子已经沙哑得让人心疼,抱紧陶应只是催促,“我现在就要听!公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骗我?你说话,说话啊!”
陶应心中茫然,也不知道如何向糜贞解释此事,有心现在就实话实说吧,刚刚经历了丧兄之痛的糜贞肯定更加难以接受,继续欺骗这个可怜的少女吧,真相又肯定已经被揭穿,再想骗过这个少女又不可能,所以陶应也只能是沉默以对了。而糜贞拍打了陶应许久不见回答,突然又从陶应怀中挣扎出来,带着满脸的泪痕紧盯着陶应,沙哑问道:“公子,是你在骗我对不对?我的兄长,根本就没有到这里求亲对不对?”
陶应不敢正视糜贞的目光,把脸扭开,低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曹灵,是你个好姐妹曹灵误会了,以为我们之间有这事。我也早就对你……。”
“不————!”
糜贞歇斯底里的惨叫打断了陶应的告白,然后糜贞又抬起已经是血淋淋的手掌,准备狠狠给陶副主任一巴掌,陶副主任心中有愧,即便发现也没有躲闪,坦然准备接受愤怒少女的惩罚,但糜贞的手掌又缓缓放了下去,收住眼泪,咬着银牙一字一句说道:“骗子!我恨你!”
说完了这句话,糜贞转身就走,但是还没有走出十步,糜贞就又已经软软歪倒,辛得她的丫鬟及时上前,总算把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搀住,没让她昏倒在雪地之中。陶应默默注视着糜贞背影,心中暗道:“先让你冷静一下吧,这个时候告诉你残酷的真相,你只会……,更加的痛苦。”
“都怪那个小丫头!”陶应忽然又把火撒到了那个多嘴长舌的林清小丫头身上,暗骂道:“臭丫头,如果不是你胡说八道,乱拉红线,事情能弄到这个地步?等下次逮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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