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消息好消息!”简筱兴冲冲地走到栖云阁,烟妃蹲在草丛中正在采摘什么东西。听到简筱说话,回头去看,“呀!”简筱尖叫一声。
之间烟妃脸上敷满了诡异的绿色,就连眼睛和眉毛上都满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顶着绿色仙人球的妖怪。
“怎么了?”烟妃抿着嘴,从嘴缝中挤出來这几个字。
“你……你这是,面膜?”简筱实在觉得这个面膜十二分的可疑。
“面膜?”烟妃用手将敷在脸上的植物扔了下去,“面膜?这个名字不错!”
简筱跟着烟妃进屋里好好洗了一把脸,简筱看得出那皮肤比原來还要水嫩光滑,好奇地问道,“这是你自己调配的?”
烟妃点点头,“是啊,都是我自己做的。”烟妃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只是不知道这幅皮囊在我身上还能好几天。等我要到了叶梵国,先把这张脸毁掉。”
“还能多留几日!”简筱说,“下个月初五再让他來找你。这期间我需要姐姐帮我个忙。若是这件事能成,姐姐就永远留在宫中了。”
“哦?真的?”烟妃眼睛一亮。
简筱将人皮面具的事情和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烟妃立马眉开眼笑,“这个办法好,这个好!”
“可现在找不到要顶替的人呀!”简筱说,“那地方那样的环境,谁也不愿意去呢。”
“反正离下个月初五还有一段时间呢!”烟妃得知想到了法子,心情轻松了好多,“初一,如果初一还沒有人选,那就由我來寻找。”烟妃恢复了原來的淡定和从容,“对了,这面……面膜,送给妹妹一点。”
简筱笑着收下了。
回到潇湘楼里,太医院的太医刚刚离开,她看了一眼梅花,“给宛云的药?”
“是!还是先给您煎一碗吗?”梅花问道。
简筱点点头,“万一有什么不对,我这个曾经的半吊子郎中也能分辨出这药是好是坏?”她看到书桌上摆着一份米黄信笺,笑问道:“这是谁送來的?”
“陛下和云婕妤的人差來的。”梅花说着。
简筱撕开信,张沁的笔迹异常熟悉,能写字了就是好事,虽然看起來笔锋还沒有恢复了以往的雄健,但最起码有好转。
“简筱,展信佳。万事皆顺,云儿行动渐缓,旻兰依旧淘气如初。只是辛苦杜仲,日夜操劳。宫内万千小心……”简筱大概扫了一眼,便收了。
他们在宫外一切都好,自己也就放心了,也算对得起自己在宫中所受的这些苦了。
梅花将熬好的中药端出來,“娘娘,请用药。”
简筱点点头,接过瓷碗來,端起來就往嘴边放……
“娘娘……不敢用啊……”一个声音仓皇地从外面传來,天角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娘娘,那药有猫腻啊!万万喝不得啊!”
简筱看着跑进來的气喘吁吁的天角,“什么?”
天角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您给云婕妤的中药,还沒有送出去呢吧?”
简筱摇头,“沒有!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这药被龚贤妃做了手脚了!里面放了轻粉、水蛭、马钱子……”天角说,“我适才在桂月宫,无意中听到龚贤妃和高太医这么说的,这药喝了,云婕妤腹中的皇子可就保不住了!”
简筱瞬间呆住,瞪大了双眼,端着的碗从手中滑落,紧接着叮当掉在地板上,碎成一地,里面只剩下了一点点的残渣。
“娘娘……您怎么了?”天角和梅花看着有些失神落魄地简筱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造成流产的药物啊,简筱忙跑到净室,拼命地抠着嗓子眼,想要呕吐出來。
她的心从未有过这样的焦虑和难受,一颗心像是被放在了砧板上,被人用手千百般的蹂躏。
孩子,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啊!简筱在心中默念着,可腹中的疼痛感却随着简筱的担忧一点点加剧,“啊……”简筱觉得自己腹中翻江倒海,像有一只手紧紧地从自己身体里抓着什么不断地往外拽,用力,用力,终于被拽了下來,简筱下身觉得有血腥和潮湿的感觉,腹中的那只手仍然不断的将自己剥离,简筱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血液和泪水杂糅在一起,慢慢地渗入到底下的青砖之下。
“简筱……”拓敬烈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
简筱睁开一双泪眼,模糊间,自己躺在了床上,屋子里只有自己和拓敬烈。拓敬烈通红着双眼,一脸疲惫的样子,看到简筱转醒忙精神了起來,“简筱,还难受吗?”
简筱干枯的双唇嚅嚅地动了两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來:“孩子沒了!”说完眼泪就顺着脸颊留到口中,满是苦涩,“我沒有保住我们的孩子……”
拓敬烈紧紧搂着她,“你在就好!我只要你好!”
简筱靠着他宽敞的胸膛,眼泪不住地往下落,“为什么老天总是要夺走我的一个孩子?上一次是假的,这次是真的!难道我就这么不称职?为什么?”简筱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空荡荡的,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孤单单的躯壳。
拓敬烈摇着头,“不怪你,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护好你和孩子。”
简筱苍白着嘴唇和脸颊,缓缓闭上眼睛,“说什么都沒用,孩子已经沒了。”
“告诉我,是谁?”拓敬烈问。
简筱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就像冒着火,她眯着眼睛,盯着远方,“龚贤妃!”
“又是她?”拓敬烈听到这三个字立马站了起來,怒气冲冲地将放在书桌上的长剑取了下來,“我这就杀了这个贱人!”
“别!”简筱劝阻道。
“你到现在还相信她?”拓敬烈听到简筱这么说有些气恼,“你能忍,我可不能!我不能接受一个贱人三番五次的伤害我的人!”
“不是不动她!”简筱冷冷的说,“让她死太便宜她了。”
简筱挣扎着想要下地站着,双脚刚沾地,下身的疼痛让她无法支撑,瘫软了下來。拓敬烈心疼地扶起來简筱,“你这是在干什么?别作践自己的身体啊!”
简筱靠着床榻勉强站起來,“拓拓,你说的对!是我以前太心软了,是我太好心了,才会一次次因为别人连累我自己!以后不会了!”简筱一向温柔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烁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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