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算好的了!你老是告诉我,你这草哪拔的?一股子屎味!”
我不屑:“你吃过屎啊?”
他气得哇哇乱叫,由于打不过他,我节节后退,最终撞到了一个人。
一回头,是黑着脸的花久夜。
我:“……”
白莲花:“……”
花久夜看了我们一会儿,叹口气:“你们吃草我不管,但能不能不要讨论吃屎的问题?”
= =
原来他黑脸是因为这个啊……
我刚准备骂他洁癖,却被从他身后探出头的人吓了一大跳。导致直接抱住了无辜的白莲花。
喂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承认我胆子小还不行吗!
“……宫主,这个这个这个……”白莲花脸上的微笑再次龟裂,伸出的食指抖啊抖。
我不屑的拍了他一巴掌,不就是个美女么至于啊。
一个时辰后,我的脸也开始龟裂。
“……真是个男的?”
我伸出的食指抖啊抖。
白莲花不屑的拍了我一巴掌,算是打回来了。
开什么玩笑啊,这发髻盘的,这粉拍的,这衣袖飘的。
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女人吧?!
然后我的视线下移。
好吧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话……
“玖歌,这么执着,可不好哦?”
他轻轻一笑,狭长的眼眸里却没有该有的轻佻之色。
我没有畏缩,也没有反驳:“不是执着,这是该有的警惕。”你个白痴是不会懂的。
说这话的时候鼻子有点酸酸的,说完后我就低下头拉着白莲花的袖子,使劲眨眼睛。
我才不要让他知道我是在担心他,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然后是一片沉寂。
半响,我听到他独特的柔软的语调,很缓很缓的说:“祈儿长在弄花宫,从某种方面来说,改被警惕的,是你。”
被我靠着的白莲花身体震了一下,似安慰的将另一只袖子也塞给了我。
而我,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早就发觉了。
很喜欢他。
或者说,在他将我从那些人手中救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他放在了第一位。
很可笑,像我这样自私怕死的人,居然会知恩图报。我一直以为我早就失去了人本该有的心灵,周面的排挤与藐视早已破坏了我的一切善良与纯真,而现在,我却想永远效忠于他。
也许是因为他也是黑暗的缘故?
依旧没有人说话。
我不想知道这个祈儿是谁,但刚才他也说了那句话,我想,不是坏人。
也对,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坏人,或许还是……
爱人。
我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血液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痒痒的,浑身都难受。
突然很怀念那种颜色,在南裳身上绽放的绝美花朵。
妖艳的,震撼的,看了一次就无法忘却的。
松开白莲花的袖子,我按住剑,抽出,砍断。
一支劈成两半的箭落在我面前的桌上。
我们四个很有默契的一句话都没说。
我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心态不说话,我只知道,我想要那个颜色。
这支箭,不够。
我要的,不是断裂。
是红色,红色红色红色。
忽然,脖子上一阵剧痛,我还没来得及收回按在剑柄上的手,就这么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受伤的左手也被包扎好了。
窗外有淅淅的雨声,我扭过头,看着雨点落在绿油油的叶子上,然后压弯,落下。
“知道我为什么打晕你吗?”
窗台边,他说话的时候没有转头,我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
微风夹杂着细雨吹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心头的那股冲动也随着消失不见。
我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像我这种人,心理扭曲……不是很正常吗?”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有点苦涩的感觉呢。可是,说扭曲没有错,哪有正常人喜欢血的?
“只是间接杀了自己父母而已,不算扭曲。”喂喂这已经是弑亲了哦?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花久夜,你有的时候真的很白痴。难道你就没觉得,我没有墨家所以遗传的怪力?”
他扭头看着我,黑眸里不知是雨水还是什么,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更我比,你还嫩。”
我不屑:“我都弑亲了,你还能咋地?”
“我的脚下,可是有无数的死尸。”他绽开笑容,“其实我觉得你挺像我的,只爱自己。”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莫名的,我觉得我不该说话。
花久夜,你伤害了这么多的人,那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或许,这就是我总能在那双眸子里,看见凄凉的原因。上天其实是很公平的,每个人都有一段心酸,只是程度不同罢了。越痛苦,反之,会越珍惜快乐。所以,我不亏,他也不亏。
“今天我们就起程,”他说,“如果是现在,那还来得及。”
我们的目的地,是最遥远的东面。
这里能站的地方只有断裂的悬崖,悬崖下是吞天的巨涛,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盐的气息和腥臭。
在天与海的交界处,我看见了一条金色的光带。很亮,耀眼夺目,却没有破坏美感,作为连接天与海的光带,如女神的裙摆,安详且威严。
我滑动脚尖,轻轻拨开脚边的积雪,站在悬崖的最前端。
背后是寒冷,却面朝温暖的海洋。还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里,叫乐园。”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站在最后面的花久夜走到了我的身后,他用力的嗅了嗅。
或许,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很美。”我沉默了一会儿,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因为我觉得没有词汇可以形容眼前这自然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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