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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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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突变(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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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就快下雨了。”我打破沉默。

    “不!这只是过路云,來得快,去得更快。”厚道伯抬头望了望天,平静地说:“今晚会起大风,西北风。”

    “老人家,咱们得把毡包安在这里,最好把入口堵住。”王叔好像定下神來,又恢复冷峻的脸色,这变化快得有些奇怪。

    “不行啊!山坡太陡了,树又多,沒地方落脚。”

    “这座墓对研究契丹史意义重大,里边又有众多文物,咱们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它完好无损。”王叔习惯性地扶了下眼镜,严肃地说:“明天一早我就去罕拉尔旗,想办法跟北京联系,争取尽快组队挖掘,顺便让当地文管所派人來保护。在我回來之前,你们必须守住入口,一刻也不能离开。”

    “嘿嘿!不用那么紧张,这儿可不比城市,茫茫草原的,能碰着个人都算缘分。”厚道伯一脸的不屑,又突然想到什么,冷笑着说:“我们蒙古人可沒有‘盗墓’这个词……”

    “老人家别误会,我可不是小題大做。”王叔点了根烟,悠悠地吐出一口说:“别忘了之前那个突然出现的破口,这个绝对是盗洞。我只是不明白,那人既然打通了,为什么不下去呢?”

    “或许是被咱们惊扰了吧!这家伙够倒霉的,山长水远寻到内蒙,正好碰上咱们。”眼看气氛不对,我赶紧打个圆场。

    王叔也马上转移话題,指着我跟魏建国说:“既然搭不了毡包,你俩个就在这里过夜,我跟厚道伯下山去弄点吃的,回头给你们送來。”

    “如果不怕晦气的话,这冥路倒是个避风的好地方,不过要去弄点柴火來,晚上可凉哩!”厚道伯也换上笑脸,说完,利索地爬上冥路,径直朝坡下走去。

    ……

    当王叔跟着下山时,山林里已是昏暗一片,我再次领略到草原天色变化之快,不禁有些措手不及----这柴火还沒准备好呢!回头再看魏建国,他已不知去向,正纳闷,一把枯枝突然从天而降,只见一个黑影站在上面叫喊:“这个先点上,太湿的话熔点蜡烛下去,我再去弄一些來。”

    这书呆子不愧是个老手,干什么都很淡定,就是性格有点古怪。我一边点柴火一边回想他一路的言行举动,只觉得这家伙异常沉闷,好像只对墓穴感兴趣……

    沒过多久,王叔跟厚道伯拧着大包小包來到山上,不但有食物、皮毯,还有一把汽灯。四个人围着篝火吃了起來,东西不外是羊肉跟马奶,虽然味道还是怪怪的,但我好像开始习惯,皱着眉喝了两碗。

    之后王叔他们就下山了,只留下几句叮嘱。我无聊地躺着,望着黑如浓墨的天空发呆,而魏建国一直在看书,简直把我当成隐形人。到最后,我终于按捺不住挑起话題,虽然知道这家伙是个闷货。

    “魏大哥,你整天抱着书,都看些什么啊?”

    “什么都看,历史、易经、风水,还有侦探小说。”

    “哎呦!博学啊!对了!你干考古工作好久了吧?我看王叔对你挺器重的。”

    “是好久了,不过跟王主任才一年多。”

    想不到魏建国居然搭上话,而且不像在敷衍,我立即來了精神,坐起來说:“王叔说他之前是搞化学的,你呢?”

    “我呀!初中毕业就开始在考古队抄抄写写,那经历跟你父亲差不多,也是一步步走來的。”魏建国合上书本,突然问道,“你跟王主任刚认识的吧!是怎么联系上的呢?”

    “是……是凑巧碰上的。”这冷不丁的问題顿时拨动我的心弦,其实我也一直在奇怪,隐隐觉得这件事沒那么简单。

    这时,山林里骤然刮起大风。正如厚道伯所料,猛烈的西北风一阵接着一阵,发出令人寒毛卓竖的怪声。虽然冥路有近三米深,但还是能领略到它的威力----篝火向一侧摇曳,扬起的星火夹杂着各种杂物扑头盖脸……

    魏建国赶紧拧起汽灯,一边打手势一边退向墓室入口。我抱着羊皮毯跟上,刚跨进石门,就听他说了句特别恶心的话----

    “要不咱们下到里边去睡。”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关于盗墓者的行规。家传的书籍中,对这方面是长篇累牍的叮嘱,而“生人不榻死穴”更是所有禁忌之首。我犹豫地望向魏建国,发觉他神色有些异样,好像陷入忘我的沉思中。

    “你听,有脚步声。”

    突然,他抬头说了一句,并迅速朝门外张望。我不明就里的跟着扭头,却见到幽暗的上空,有一条皓白的光柱在晃动,忽闪忽闪地,好像有人正提着手电筒走來。这家伙耳朵好灵敏,我不禁暗暗佩服。

    “是王叔吧!盗墓的看到火光就知道这里有人守着,不会这么大咧咧的过來。”

    话音未落,那光柱突然照到冥路的石壁顶上,紧接着,王叔清瘦的身影出现在对面一侧。他并不急着下來,而是对着我们喊,“过來帮忙拿东西啊!”

    我俩这才走出來,靠近一看,王叔的脚边放着裹成一团的羊皮毯,还有一个大水壶。

    “王主任,这么晚了您还沒睡啊!”魏建国接下东西,皱着眉问,表情有些怪异。

    “我是越想越不放心啊!”王叔慢慢爬下绳梯,语重心长地说:“像这么完整、这么高级别的契丹墓太少见了,怎么也得看守住。今晚我就留在这,咱们三个轮流睡觉。”

    魏建国明显的一震,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用征询的语气问:“外面风大,咱们能不能下到里边去……”

    “不行,绝对不行。”王叔立即打断,危言正色地说:“虽然考古守则沒规定不能在墓室里过夜,不过那样会对现场造成一定的影响,再说,里边的条件还不如外面呢!阴冷、毒气、机关,还有心理负担,样样都是要命的。”

    他这解释怎么跟书里所写的差不多?我又是一愣,越觉得盗墓跟考古本是一家。

    此时西北风仍在怒号,只是频率渐趋缓慢,王叔说完这话,埋头收拾起东西來,先是把羊皮毯抖开,铺在倒下的石门板上,再从背包里摸出口杯,提起大水壶说:“來!厚道伯刚烧好的热水,你俩喝一杯,然后睡觉,上半夜我來守。”

    我跟魏建国顺从的靠过去,各自倒了一杯,三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喝着水,谁也沒有出声。突然,我想到厚道伯,风这么大,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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