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
毛利兰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在工藤新一和另一个女人的家中睡上一觉。
虽然这个房间不是他们的房间。
房间的陈设很古怪,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脑,桌子上摆放着奇怪的仪器,衣橱里只有几件老男人的毛衣,更可笑的是墙上还贴着一张合理饮食规划。
据她的推理,这一定是阿笠博士的房间。
天!是不是她思想太保守?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一对夫妻的家里还能住上一个邻居老头?
落地窗半开着,从外面刮进的风让人舒心而清爽。
若不是万不得已,她绝不会来到这里,哪怕是待上一秒。
可事与愿违,她方才还在这儿人畜无害的睡得像个死人一样,现在,一身的疲惫虽已褪去,心里却咽不下那口自己退让的气。
兰下了床,走到门边从门缝向外望去。
客厅没有开灯,但仍能借着午后的阳光看清坐在皮质沙发上的工藤新一。
新一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拿着手机说着什么。
之前的几次相遇他们都是一闪而过,所以这是她从伦敦回来后,第一次认真地端详他的面容。
他面部的轮廓像是被一把刻刀精心地刻出一样,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执拗与生冷,薄唇一张一合,声音却听不真切了。白色的衬衫套在伟岸的身躯之外,隐隐约约能看见衬衫内结实的肌肉。他的身材挺拔,17岁的时候,她从来都不觉得他有多高,一直以来共同成长,再怎么万人瞩目,他不过是她的青梅竹马。
现在却不一样了。
单单以这样的距离窥视,就觉得他真的好高好高,好远好远。
她明白,是心的距离,好远好远。
关上门,她再一次倒在床上,疲惫感压垮了她,她迫不及待地合上眼皮。
这一次的疲惫,是心理上的。
17岁那年的伦敦大本钟下,他以新一的身份对兰说:“你就是最棘手的案件,你还真是难缠啊!掺杂了不该有的感情,就算我是福尔摩斯也没办法推理!把喜欢的女生的心事……正确的读懂这件事啊!”
她始终都是他最棘手的案件,是他的未解之谜,事到如今,他依然是她的手下败将。
披上西服,系好领带,拿起提包,他要去警示厅了,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推开了兰的睡房的门。
新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的这样的勇气的,他悄悄坐在兰的床边,凝视她的睡颜。
她睡得很安稳,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不经粉饰的容貌照样柔美动人,一结藕臂露在被子外。
她这样,会着凉的啊,他皱了皱眉。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臂塞进被子里,细心地替她理好被子,像一个温柔的丈夫照顾心爱的妻子。
她身上的味道很诱人,不是那种世俗女人的人工合成的香水味,是一种天然的体香,熟睡着的她像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天使,纯洁唯美。
无论她如何假装沉稳坚定,他都能看出她眼底的彷徨无助,这是曾经17年的青梅竹马造就的灵魂的契合。
再冷静的人也忍不住一瞬的冲动,他俯下身,却在下一秒停下。
你爱不起她,也伤不起她,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心底喊道。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啊,如今的他,有什么资格。
最后看了她一眼之后,他强压下心底的波涛汹涌,转身离开。
当然,接下来不会有“在工藤新一转身的那一刻毛利兰睁开了眼”这样的狗血剧情,毛利兰一直熟睡着。
她睡得很深很深,直到眼角迸出了晶莹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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