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也要严肃地答一句“准了”?还是该故作娇羞地把他推开,然后义正言辞地声明这是公共场所?
天人交战之时,那张俊脸已经近在咫尺了,就连他温热的鼻息都吹拂到脸上,每一个毛孔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这样的暧昧叫人乱了心跳,乱了心智。
“女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接吻的时候不但要专心,而且要乖乖闭上眼睛,装出很陶醉的样子?”每次要亲热的时候总会有这样那样煞风景的事儿,他都麻木了。
无奈地抬起手掌轻轻阖上她的双目,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上那惦记了一路的香甜……
许是在这样梦幻般的环境下受了感染,许是那山风吹得发冷,第一次,宁欣妍主动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认真地回应着。
这样细微的转变让祁允澔欣喜若狂,就更是搂紧她,加深这个吻。放了整颗心进去,吻得格外珍惜,在甜美的唇瓣辗转吮吸,细细品尝着她的滋味儿。
即使闭着眼睛,宁欣妍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珍惜和疼爱,心中一动,更是贴近他。这似乎是两人开始谈恋爱以来,头一回如此投入地拥吻,虽然不是天雷勾动地火般的狂热和猛烈,却也能震慑心灵,让人舍不得松开。
脸色绯红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不敢与他对视,害怕那双深眸中的热情能将自己融化,这男人往往不需要一言一语,就能轻易闯进你的心里。
直到天色更暗了一些,两人才回到寺里给香客提供的住处——足以容纳几十人同时居住的大宿舍。
见到祁允澔,负责接待的小沙弥还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住这儿来了?”
此言一出,倒引来宁欣妍的侧目。神通广大不仅表现在纷扰的尘世,就连这佛门净地都成了他的地头?否则人家又怎么会用这么熟稔的态度来跟他说话?
“这次是带女朋友来感受一下氛围,顺带让她洗涤一下心灵。”往旁边瞥了一眼,意有所指地淡笑。
洗涤心灵?啊呸!她还洗涤灵魂呢!是有多脏,需要这么大费周章来到这里?
了然地点了点头,小沙弥热情地招呼道:“那你们随意!我先去招呼其他香客。”那麻利的样子让人心生敬佩,几十号人就在他的安排下井然有序地找到自己的床位。
这样的小沙弥往往刚入佛门,总觉得比那些个有修为的和尚要多了几分人情味儿,加上他脸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起来亲切多了。
刚坐下,就被身旁那两道探究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凉,祁允澔呐呐地问道:“怎么?这样的地方别动歪念,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严肃点儿哈,回家随你怎么折腾都行!”
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宁欣妍恨声道:“你稍微正经一点儿说话就不行吗?我问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带我来这里?”事出必有因。
他虽然平时做事比较随性,却不见得会是个无厘头的人,显然会有一定的目的性。
故作神秘地左右看了看,“带你来见一个世外高人,一般人见不到的哦!”
弄不清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宁欣妍也懒得再纠结这个问题,简单洗漱之后,准备跟随大夥儿一起去用斋饭,然后做晚课。
从来没有亲临这样的环境,乍一看到黑压压的人挤在同一个大殿上,一边打坐一边诵经,木鱼声有节奏地响起,鼻间是檀香的味道。心情就这么平静下来了,认真地努力理解每一句经文所隐含的禅意,脑袋清空,不去想那些凡尘俗事。
如果说一开始是抱着尊敬的心态,入乡随俗,那诵了一段经后,宁欣妍已经完全投入其中,专注地跟随住持大师的节奏,慢慢诵读着那看似枯燥的经文。
晚课后,整座山上归于平静,就连灯光都很少,出家人向来节俭,自然不会做些铺张浪费的事儿。
被某人牵着走向一个陌生的建筑物,宁欣妍有些不解:“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想干什么?明天还要早起,再不抓紧时间睡觉明天一准起不来。
竖起食指放到嘴边,祁允澔示意她保持安静,径自带着她往小道深处走去。
走近回廊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看看吧,到时再说!反正乖孙不亲自来接我,我就绝对不会下山,节日不节日的,在佛祖这儿没什么讲究,你们自个儿过就好。”
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祁允澔这才敲了几下门,得到允许后,牵着她进去。
幽暗的煤油灯光映照下,一袭灰色衣袍的老太太正端坐在太师椅里,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否则刚才也不会有这么响亮的声音。
原本怒气未消的脸,在见到祁允澔后立马就笑成了一朵花:“哎哟,我的宝贝儿啊,你总算舍得来看奶奶了,还以为你被那些个姑娘缠的紧,都忘了还有我这个老太婆了呢!”
语气哀怨得就像是被丈夫冷落的深闺怨妇,可是双手却毫不留情地狠狠捏了一把那张俊脸,某少也不敢挣扎,就这么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她蹂躏。
看着往日里耀武扬威的人被老太太治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而且俊脸还严重变形,宁欣妍强忍住笑意,真有冲动想掏出手机把这精彩的一瞬间给拍下来,以便以后随时可以取笑一下某人。
尽管如此,她也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小小谴责一下老太太,那手劲儿还真不小,才几秒钟的功夫,就把人掐出红痕来了。
留意到旁边还多了一个人,老太太暂时松开了他,双手背在身后踱过来,煞有介事地绕着宁欣妍转了一圈。那架势,仿佛在给什么珍藏品估价似的,就差没有拿一副放大镜仔细端详她的每一个部位了。
“宝贝儿,这是你的新女友吗?”明显感觉到口气不悦。
敏锐地听出她话里的语病,祁允澔赶紧撇清:“宝贝儿,不是‘新’女友,而是我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更是唯一的一位女友好不好?注意一下措辞嘛,别把人家给吓跑了,回头谁给你生重孙去?”
完全被无视就算了,宁欣妍本就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倒也乐得被人晾在一边,可是他们俩这称呼也太那个了吧?
像个乖宝宝似的举起手,“请问,你们是祖孙俩吗?”
“没错!”异口同声,理直气壮,这好像是个件值得无比骄傲和自豪的事儿。
还没想好要怎么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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