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身边这个被她挽住手臂的男人。
现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出言讥诮,也就情有可原了。
靳子琦微微一笑,再无其它反应。
——所幸她的定力不错,不然,定要被这白小姐激得当场暴走不可。
而周围其他人却也因白桑桑的这句话,看向靳子琦的目光更为诡异八卦。
白桑桑则已经起身朝着主桌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
“桑桑刚从澳洲回来,来不及登门拜访袁老,还请袁老见谅。”
白桑桑站定的位置恰巧是宋其衍的另一边。
乍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其衍左拥右抱,羡煞旁人的好福分。
袁老一边不露痕迹地打量着端庄的白桑桑,一边呵呵笑着点头:“不怪不怪,倒是替我向你爷爷问好,已经很久没看他出来走动了!”
白桑桑的笑容控制在六七分,既不给人严肃感也不让人觉得轻佻。
她轻弯下腰,把礼物交到正在玩发夹的小公主手里:“小公主,打开看看吧,桑桑阿姨临时被你白爷爷通知来这里,来不及去准备了,要是不喜欢,桑桑阿姨明天带你去重新买好不好?”
柔腻的声线,透着渗透人心的和蔼,给这位白家小姐笼罩了圣母的光环。
靳子琦侧眸一笑,宋其衍已经在她耳畔低声私语:“怎么,吃醋了?”
靳子琦嗔了他一眼,忍不住轻哼一句:“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宋其衍闻言一扬眉梢,重新站直身,嘴角却还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而那边的白桑桑却还未消停。
她走过来送礼的目的就是打倒靳子琦。
现在还没达目的,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白桑桑送的是一枚胸针,和宋其衍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今晚是他们俩携手而来,怕是免不了要被夸赞心有灵犀一点通。
事实上,的确有人在这一刻说出了靳子琦心中所想的话。
是邻桌的一个中年男子,靳子琦有些印象,是和白家交好的洪家。
“桑桑侄女,你和宋家的小子可真的是心有灵犀啊,他送发夹,你送胸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事先通了气呢!”
宋其衍笑而不语,一双幽深的黑眸微微弯起,一副晚辈虚心听教的姿态。
而白桑桑已经接话,“洪叔哪里的话,桑桑不过是心急之举,之前还担心小公主若是不喜,我该怎么走下台去呢!”
袁老活了大半辈子,哪会看不出白桑桑对靳子琦的敌意,本不想掺和进这场纠纷里,但此刻听到白桑桑关乎自个儿孙女的言语,只能说上一两句。
“桑桑过谦了,我也觉得这胸针不错,桑桑还是有眼光的!”
“袁老说好就是真的好,桑桑本还在犹豫,考虑要不要直接包个红包送给小公主,但想想那样着实太过敷衍,所以冒着被小公主嫌弃的风险还是献丑了。”
靳子琦听着白桑桑三句话不离贬低自己觉得好笑,发现周围那些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沉默,含糊其辞地点头附和。
“白小姐买的礼物一定是挑贵的,挑好的,小公主又怎么会嫌弃?”
靳子琦会开口认可白桑桑这一点,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毕竟,还没有谁能做到在情敌面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甚至连袁老也向靳子琦投来不解的目光,他就是怕靳子琦尴尬才不多话的。
难道还是他自作多情,人家小丫头根本不念他的好?
白桑桑看到靳子琦脸上的浅笑,也加深了自己唇角的笑纹,语气却不怎么谦和:“是啊,家父也一直说桑桑是孩子心性,送人礼物一向要最好,才算不亏待了朋友!”
这说话的艺术——
还真是多亏了靳家这些年交予自己的定力和忍耐力!
靳子琦抿嘴微笑:“白小姐可是说漏了一点,你选的礼物不止最好,还是最贵的,就像这枚胸针,要不是贵,又怎么能知道好呢?”
靳子琦一个劲地捧高白桑桑,这样的行为着实让现场的宾客诧异。
然而,她身边的宋其衍不过抿着唇笑,不发表任何的言论。
靳子琦说完这句话便看向袁老,恭谦地一笑:“袁老,您觉得呢?”
袁老也被靳子琦弄得云里雾里,但还是赞同地呵呵笑着:“子琦这话倒也不假,不然怎么叫你们这些丫头千金小姐呢!不就是说你们女孩子家家的金贵吗?”
靳子琦瞟了眼白桑桑,不给她插话的空隙,兀自接道:“袁老说得对,这投胎也是门技术活,要是生在穷乡僻壤里,哪还够得着千金二字?”
靳子琦复而望着小公主手里的胸针,意有所指地幽然道:“袁老,这好东西自然都是金贵的,但还得看怎么个养法才能不掉价拿得上台面。”
袁老脸上的笑有些僵,心想这靳家的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这四两拨千斤的几句话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但戏都已经在开唱了,可不是他这个老人家说停就能停下来的。
况且,这事也是白家那丫头挑起的头,也着实怪不了这靳家的丫头不厚道。
袁老稍一沉忖,还是尽量想要避免僵局的产生:“靳家丫头啊,你这话可不能让你父母听到,这白家是怎么养你的,靳家可也不会亏待了你!”
说着,稍稍停顿,抿了一口茶,接着道:“哈哈,我看你们两个丫头啊,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以后还得同心协力可别学着把船摇翻呐!”
全场的人几乎都能闻出那么点火药味,也知道袁老在尽量缓和这局势。
但却也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掺和一脚。
这得罪哪一边都是膈心的事儿!
靳子琦听了袁老的话,却好似没听懂老人家言语间的暗示,兀自笑靥如花,纤手更加挽紧了宋其衍的臂弯。
“袁老,还别说,这船上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呢!”
袁老一愣,就是连本笑意涟涟的白桑桑也凝滞了笑。
唯有宋其衍还笑得含蓄,抬手轻拍靳子琦的手背,好似在跟她说:你给别人家留点情面吧,不然狗急了也是要跳墙的。
靳子琦却没有就此结束的意思,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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