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暗自好笑。
反正自己沒有出千,站十个人也沒有关系。
九万这一手牌闷了两手就看牌,居然是一个2、3、6的小金花。赌桌边一共有十二个人,有两家已经弃牌,还有十家人,这样的牌要赢实在沒有什么把握,但九万还是要跟注。
九万一跟,他的下家弃牌,之后又有一家人看了牌跟注,而再下面一家是一个穿着一身职业套裙,雪白衬衫,面容清秀,长发披肩的年轻女子。
她沒有看牌,还是闷。
九万早已经注意她了,他对长头发、温柔善良的女人情有独钟。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女人年纪不超过二十七岁,他更有一种感觉,这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那个女人也注意到了九万,毕竟,九万是一个并不让人讨厌的男人,甚至,在赌桌边,他气度不凡。
那个女人对九万微微一笑,九万也对她笑了笑,彼此算认识了。
后面有两家跟到一千了,九万果断地弃牌。现在牌局里还有四家人,那个女人下了最高注,先后有两家來查她的牌,都是她赢,而最后一家一个中年男子连续跟了三手,这个女人也跟了三手,面不改色。
最后那个中年男子开了牌,是一手黑桃A、J、9的金花,而那个女人是一手红心A、Q、10的金花,大不了多少。
九万暗暗吃惊,从当时的局面上來看,他判断这个女人应该是一手清一色顺子,却万万沒有想到她只是一个A的金花。一般的女人胆子不会很大,有这么一手牌早就应该开了,而她却一直跟下去,让对方开牌,仅仅从这一点看,她不仅心理素质过硬,分析判断的技巧也不错,难道是一个久经沙场的高手?
九万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后來九万又抓住机会,赢了两三万,然后就下了牌桌,坐在沙发上休息。那个女人也下了牌桌,看到九万在沙发上休息,也走了过來,大方地挨着九万坐下來。
“赢了?”九万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赢了?”那个女人淡淡一笑,反问。九万一呆,因为她笑的时候和李丽红有几分相似。
“从你的神色我就看出來了。”九万说。
这个女人点了点头。
“我叫九万,美女呢?”九万客气地问。
“小静。”
“这个名字符合你。”九万自然要恭维她。
“是吗?”小静看了一眼九万,微微一笑,“你这个名字有点特别呀!”
“我不觉得有多特别。”九万认真地说。
“你牌打得好。”小静称赞九万说。
“我不如你,你那一手金花牌处理得好,你就比别人大一点,但是你却能准确地判断别人比你小,坚持到了最后,好水平。”九万说。
“当时就有一点点感觉而已。”小静淡淡地道。
两人谈得投机,九万有心要和她交个朋友,毕竟他是热闹惯的人,身边沒有一个说话的朋友很不习惯。
“我请你吃点什么吧,能赏个脸吗?”九万笑吟吟地问。
“恭敬不如从命。”小静答应了。
九万对这里并不熟悉,小静带他到了一家特色菜馆,点了几个菜,九万要了瓶啤酒,小静点了一罐椰汁,两人碰了一下杯,九万说:“为了赌友干一杯!”
“赌友?”小静疑惑地问。
“我们是在赌桌上认识的,有共同的爱好和兴趣,不是赌友是什么?”九万一本正经地说。
“好,为了赌友干一杯。”小静微微一笑。
一顿饭吃下來,两人已经成为朋友,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九万礼貌地提出要送小静回家,但是小静客气地拒绝了,九万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而是给她喊了出租车,等她走了之后,他才打车回到旅社。
之后九万经常到天上人间赌场里玩几把,也经常看到小静,两人都是在一桌上玩,有输有赢,下场后也经常在一起吃饭,小静从來不喝酒,九万一般也只喝一瓶啤酒。九万只知道小静是做保险业务的,一般是上午处理业务,下午和晚上都在赌场,其余的小静啥都沒有说,九万也不问。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
九万认真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身上的钱有了近九万块,也就是说,他离开白水河市到现在,赢了七万多。而在天上人间赌场里才赢了三万多,整整一个月,才赢这么一点钱,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白水河市?什么时候才能把大风和小伟的钱还掉?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看看李丽红和女儿想想?
九万微微叹息了一声。
这一天,九万心情不太好,也就沒有到赌场去,在晚上八点,他的电话响了起來,是小静打來的。
“是我。”电话那头小静的声音明显不对,犹豫了一下,她才艰难地说,“九万,能不能帮我一回?”
“你怎么了?”九万奇怪地问。
“我今天在赌场借了森哥两万高利贷,现在人被扣押在赌场的地下室,你带两万五过來救我。钱,我一定会还你的!”小静的声音拖着哭腔,然后电话就被粗暴地挂断了。
九万想了想,还是带钱去了。到了天上人间,找到几个保安,只说自己是來找森哥赎人的,其中一个大汉冷冷地看了九万一眼,说:“跟我來。”
坐电梯直接到地下三层,这个地下室和上面完全是天堂与地狱,下面阴森森的,一出电梯,就听到一阵阵的皮鞭撕裂人的皮肉声、打骂声、呻吟声、惨叫声。
一排酒杯粗的铁栅栏,和一个监狱沒有两样,铁栅栏里面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墙角蜷缩着几个男人,低着头,有两个被剥得精光的男子被吊在空中踢打,一个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奄奄一息,另一个可能才被吊上去,杀猪一般嚎叫。
“说,什么时候还钱?”一个大汉挥舞着一条皮鞭,一边抽打,一边怒骂。
九万很快就看到了小静,她是坐在一把椅子上的,身边是几个**着上身的大汉,个个一脸淫邪……
九万是开过赌场的,也清楚邱二他们放高利贷的底细,但是和这些如狼似虎的杂种一比,简直就是浮云。
“森哥,这个是來赎小静的。”保安对里面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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