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一间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光线从窗户中射了进來,屋很宽大,除了地上几块木板,沒有别的东西。
额头上还隐隐约约地疼痛,九万用手摸了一下,发现额头上居然被纱布裹着。九万一怔,这真的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随即心中一喜,这至少表明,马建云一伙并不想自己立刻死,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人在绝境之中,求生是本能。
九万先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墙壁是水泥,坚硬无比,窗户只有一个,很小,而且很高,窗户上的铁棍足足有酒杯粗细,基本上是无法撬开的,更何况自己根本就够不着窗口。然后就只有门,九万过去用手摸了一下,感觉门厚得不比一般,上下都只有一点点缝隙,也沒有可供自己使用的工具。
“锤子,这就是一个关人的地方。”九万哑然失笑,他用手拍了拍门,当当直响,喊了几声,“开门,有人沒有?”
“吵什么吵,你他妈的想死呀!”外面居然有人粗鲁地骂道。
“我要见你大哥。”九万说。
“我大哥也要见你。”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九万的心反倒平静下來,他本來就是一个赌徒,输赢生死只不过是一局牌而已。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外面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然后大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几个人站在门口。九万看了看,一个就是祝家山,看不出一副猪头模样却是如此聪明,旁边是几个面无表情的大汉。
“祝大老板,幸会。”九万反倒先开口打了个招呼。
“九万兄弟,幸会。”祝家山先是一怔,然后哈哈大笑。
“这一局我输了,愿赌服输。祝老板留我活口,想必是不要我这条小命,那么请开口,如果我能办到的,我办,办不到的,我也沒办法。”九万不卑不亢地说。他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祝家山的脸色。
祝家山眼中有惊讶之色:“钱是国家造的,命是自己的,孰重孰轻,九万兄弟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爽快人,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祝家山极力平静自己,让自己以一个绝对战胜者的姿态说话,“你的几个兄弟,他们留下了你们的三辆车,被赶出淡水了,你放心,他们沒有伤一根汗毛,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我唐飞兄弟呢?”九万问。
“他也回去了。”祝家山重复了一遍,“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董金花呢?”九万又问。
“他也回去了,他凑了一百万,把自己的命赎了回去。”祝家山得意地笑了笑,“对于你和董金花的情况,我们都非常清楚,你们还能拿出多少钱我们心中有数,你现在还能拿出两百万,一口价,两百万,买你一条命……”
“我要先打个电话。”九万心中微微一动,“我不能保证还能拿出那么多钱。”
祝家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九万,忽然问:“你是不是有两个老婆?”
九万一怔,心随即一凉,从祝家山的眼神之中,他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祝家山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九万,九万先拨打蓝薇的手机,不出他的意料,是关机,然后打家中的电话,也是停机。
祝家山微微嘲讽地说:“九万兄弟,女人是靠不住的,我就从不把钱放在女人身上,而是放在自己父母、兄弟的手上,这样在危急的时刻,才有人救你。”
九万苦笑了一下:“马建云这一手真厉害,连我的女人他也要?”
“当然,他曾经被师弟把钱和老婆一起骗走,所以,他的心理就有点不平衡,不仅要赢走别人的钱,还要赢走别人的女人。”祝家山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旁边的几个大汉也跟着一起笑。
“给你的另一个女人打电话吧!”祝家山忍住笑说。
“不用打了。如果这个女人沒跟人跑,不要说两百万,就是三百万也可以凑得到,而现在,两百万是真的沒有办法。”九万冷静地说,“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问问马建云,他是很清楚我的家底。”
“我不管那么多,你先给你的另一个女人打电话,让她凑钱,不许报警,如果报警,你绝对是死路一条!”祝家山冷冷地道,“把免提打开,讲话要慢一点。”
九万把免提打开,拨通了李丽红的手机,手机里李丽红焦急的声音:“是九万吗?你在哪里?这几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总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
“是我。”九万平静地回答。
“你什么时候回來?”李丽红迟疑了一下,终于问。
“我现在需要点钱,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九万问。
“七十万。”李丽红回答说。
旁边,祝家山立刻把九万手中的手机拿了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说:“九万太太,我和九万是合伙人,做生意亏掉了,现在必须要一百万,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凑,必须在明天凑齐,我们会有办法到你那边去拿。”
“啊……”电话那边是李丽红的惊叫声。
电话挂断之后,九万淡淡地笑了笑:“祝大老板,我的这个女人我是最了解的,她担心我的安全,是不会把钱轻易拿出來的。我拿钱买命,你们要钱不要命,如果你们听我的建议,应该能够拿到这些钱。”
九万很清楚,李丽红的手上应该有一百万的现金,现在不是钱能不能拿出來的问題,而是拿了钱之后,自己能不能保住一条命的问題。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必须保住这一条命,而那一百万就是自己手中唯一的筹码。
祝家山并不感到意外,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这个想法。
“你说说看?”祝家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
九万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祝家山沉默了,他的沉默就是默许。
第二天,九万双眼被蒙上黑布,带到一辆车后座上,车玻璃都是黑色的,两边各坐着一个面无表情、铁塔一般的大汉,前面用布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一路飞驰。
“老大,还有二十里路。”九万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
“换车。”车停了之后,两个人检查了一下蒙住九万眼睛的黑布,然后把九万挟持下车,又上了另外一辆车。上车之后,九万眼前的黑布被揭开,九万适应了好大一阵,才看清周围。
这时候他发现还是在一辆小车后座上,前面一个开车的,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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