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如曜石般灼灼地落在她的脸上。
傅佳音低头,纤长的睫羽不安的跳跃:“我……”
原來他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开导她,他绝对不是个轻易对人敞开心扉的人,却对她如此的直言不讳。
想到这一层,她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慌乱,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她却看到桌子上正散落着一份报纸。
报纸第一版的头条上写着:《惊爆:傅氏生产童装有毒物质超标!》,然后是整幅的报道内容。
“这是今天的报纸?”
她的目光瞬间就被定住了,心也跟着直坠而下,双眼空洞的直勾勾盯住那极大的粗黑的标題。
“怎么会这样……”她惊异地喃喃,手也不自觉地來回翻动着报纸。
楚放觑着她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你还是很关心他的。”
傅佳音抬起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他始终是我爸爸,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虽然他现在被人蒙蔽着,但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他沉声问:“你有办法帮他?”
傅佳音一怔,神情难掩失落:“我……我势单力薄,能有什么办法。”
她说着难过地垂下头,可是忽然之间她那乌黑的眼眸又转动起來:“我沒有,但是你有。”
他根本就是故意让她看到这条新闻的。
果然,楚放勾唇一笑:“那要看你想不想帮他。”
“我当然想。”傅佳音回答得不假思索。
楚放眼角的笑意更深邃,他低头,漆黑的同仁里就只容下她一个人:“我可以帮他,帮傅氏,但这件事情结束后,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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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傅宅的花园中。
傅占霆坐在自家的池塘边,虽然他已两鬓鹤发,可那握着鱼竿的手却平稳极了,沒有半分颤抖。
他曾经想过养鸟,他这个年纪的人大都喜欢养鸟。鸟当然好,可以展翅翱翔,比鱼更自由自在,只可惜他不能将鸟养在天上,而笼子里的鸟,却根本不算是只鸟。
所以他养鱼。他喜欢看鱼在钓钩上挣扎的神态,每条鱼挣扎的神态都不同。人也一样,当人们面临着危险的时候,会做出不同的反应。
他不怕危险,因为鱼饵在他的手中,他永远是那个制造危险的人。
“爸爸,我听说了童装的事情。”身后是长女傅佳音的声音,她已在旁边静静地等了很久:“前些天,我买了傅氏生产的童装,并找人做了技术测试,发现这些产品中确实含有有毒物质。”
“并且,已经有两个孩子因为这件事被送进了医院。”
他最单纯的女儿也长大了,懂得忍耐和伺机,他很欣慰,但回头时却肃冷着脸:“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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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胃炎,所以更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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