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黄腾被黑服领着穿过光怪陆离的舞池,匆匆走上二楼,敲门而入:“丁总。”
丁湛予正在自斟自饮,见到他后,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门关上的刹那,他的心神却有些恍惚。
昨天晚上,他就是在这间包厢里碰到佳音的。事前,他也沒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顺棚摸瓜地查下去时,更沒有想到她竟然就在自己的公司下任职。
剑眉蓦地锁起,丁湛予搁下掌心里的酒杯,从身后掏出一沓子现金,推到黄腾的面前:“今天的事情委屈你了。”
黄腾摇摇头,似乎对这些钱并不在乎:“这不算什么的。我只是不明白,傅佳音不过是个小职员,碍不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把她赶走?”
丁湛予莫可名状地弹了弹面前的玻璃杯,话说的意味深长:“你以为她只是个小职员?”
“那她是……”黄腾侧首,略想了一下忽然睁大眼睛,“她也姓傅,莫非就是您的----”
丁湛予沒有马上回答,他低头,点燃一支烟放在唇边静静地吸了半晌,才悠悠开口:“她知道的越多,对我们的计划就越危险。”
黄腾吃了一惊,不解地问:“可是今天她已经知道您的身份了,万一她回去告诉傅占霆……”
“关于这一点,我自有打算,”丁湛予唇角略挑,一副委以重任地神情,“总之,接下來的日子里,还要继续委屈你了。”
“替您办事怎么能算是委屈?”黄腾心领神会,他拍拍胸脯感叹道,“说起來,也亏了这件事,我才能顺理成章地离开茵家,从而得到洪天明的信任。你放心,我黄腾是个重义的人,当年的恩情我是一定会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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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放的宅子里,夜晚变得异常漫长。
沙发上,傅佳音极力地向后推着,可是身上的男人非但沒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更加放肆地贴上她娇小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你心甘情愿地呆在一个对你有兴趣的男人身边,难道就沒想过会发生点什么?”
傅佳音只觉得耳膜突突直跳,脸红得几乎能滴血,她侧了侧脸颊,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四年來,向你投怀送抱的人虽然不少,可你在男女关系方面却一直兴趣不大。”
楚放的眼眸一顿,薄唇微微勾起,似乎是觉得可笑:“这也是调查的?”
傅佳音将樱唇抿了又抿,终于还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实话,当方浩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她甚至还怀疑他是个GAY呢。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她才敢大着胆子跟他共处一室。
然而,下一刻,身上那个男人的右手却不紧不慢地伸向了她的胸口。她吓得身子一缩想要逃开,男人的左手却按住她的肩逼得她动弹不得。
难道他不是GAY?
她微睁着眼整个人都呆住了,还沒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却发现胸口蓦然间一暖。紧接着,楚放已经坐直了身子。
差异地垂下长睫,傅佳音正才知道,他刚才只是帮自己把被黄腾扯坏的衣服拉拢了,以免暴露春光。
一时间傅佳音的脸更加红了,她尴尬地坐起來,还沒说什么,楚放却突然开了口:“你刚才给的条件,我同意。”
“啊?”傅佳音努力睁了睁眼眸。
楚放站起來,留给她一个俊美的背影:“还有,与其关心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傅小姐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
一想到这个傅佳音不免苦笑:“是啊,我这么快就被辞退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给你……”
见他丝毫沒有反应,傅佳音索性坐直了身子,借机说道:“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世界顶级服装设计师Vivian要來中国办一次服装设计大赛,国内许多知名服装企业都将派出自己的设计师來报名,以得到Vivian的亲睐,最终达到通力合作和自我推销的目的。而这个比赛的赛点,就设在海滨。我想去参加这个比赛,因为我知道傅氏一定会派人去参加。只要我能赢,就有可能重新回到傅氏。”
楚放只倚在沙发的扶手上看她:“嗯,所以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傅佳音直盯着他的眼眸,半晌才说:“我沒有参赛经费。”
她连这个都算计好了。
楚放不禁轻声失笑:“傅小姐,你把我当成银行了吗?”
傅佳音无辜地摇头:“楚大律师,这次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听方浩说,你们事务所正在招助手,我可以去试试吗?我给你打工,你给我钱,这样总公平吧?”
斜斜瞥了她一眼,楚放突然走向卫生间,打开门时还漫不经心地说:“我很累了,晚上还有事。你去帮我把衣服拿出來熨好。”
沒料到他会这样使唤自己,傅佳音完全怔住。她下意识地跟着他走到卫生间,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卫生间的门却一开,斜露出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人:“怎么?你要一起洗吗?”
他说的依旧轻描淡写,可他的语言和行为却是如此得暧昧惹火。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涩,傅佳音的小脸一片绯红,她转过身恨恨地将卫生间的门甩上。
一直到拿出熨斗时,她的胸膛还微微起伏着,连脑子也反复浮现出楚放方才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玉树临风,他有。
气宇轩昂,他有。
衣冠楚楚,他也有。
即便跟丁湛予相比,他的相貌也丝毫不逊色,只是他的五官更为深邃,气质更为沉静。表情呢又太冷,眼神也太傲。
他向來自视甚高,但也的确有这个本钱。
好不容易等到楚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來了,傅佳音忍气吞声,把刚刚熨好的西装递给他。而他非但不接,反而身子一侧将自己坚实的脊背留给她:“给我穿上。”
他说着,将披在身上的浴袍随手褪下。平时的他,被一层层名贵的衣装包裹,虽然难掩其伟岸的身姿,但却显得沉稳理性,一副彬彬有礼的名士模样。
可此刻的他,只穿一条黑色长裤,精赤着上身背对着她。她这才发现,他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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