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一个是接着哭，反正他本来就是哭着不关你的事，要是笑了的话他父母反而会对你有所好感……
但是殷商又不是没有杀力的小孩子，他正在生气自己还撞过去，明摆着找死么。
埋头吃饭……
殷商似乎并不饿，统共动了没几口，倒是凌霄原先没什么胃口，但饭么吃着吃着也就下去了……
殷商忍不住看她：“你不是说你消化不良么？”
“对啊，就因为每天暴饮暴食才会消化不良……”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殷商挑眉说，似乎是故意找茬。
怎么敢？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点这么多菜光看不吃太浪费了。”凌霄看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一脸担忧的说，“这样一顿饭吃下去应该会重不少吧？你说，我明天一早起来称一称会重几斤……”
殷商被她认真愁苦的表情逗乐了，半真半假的建议：“那你就从这里走着回家，消消食顺便再锻炼锻炼身体，就不用担忧这个问题了。”
凌霄简直是那些不爱运动女孩子的杰出代表：“……那还是胖着吧。”
殷商鄙夷：“还没有见过你这么懒的人。”
“怎么会？你这不就见到了。”凌霄指着自己一本正经的说，然后眨眨灵动的大眼睛说，“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险的，我只是不想给那些存心不良的家伙犯罪理由以及麻烦辛勤无辜的治安人员而已。”
“我可以陪你。”
“怎么好意思让你置身危险之中？”
“……”
坐进车里后，殷商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反而侧身过来，修长的手臂环过她单薄的身形，几乎是半抱的姿势给她系安全带。
凌霄有些紧张，虽然隔着衣服，但那不可避免的亲密触碰仍然让人不安。
“我自己来就……”
殷商抬头时温凉的嘴唇似无意擦过她白皙的脸颊，两个人同时停住，仿若画面定格。
他柔软的唇似离未离，浓密的睫毛蝶翼一样挨着她敏感的皮肤，明见度良好的车窗映着晶莹月光和点点繁星，而他线条优美的侧脸有让人心动的弧度。
简直就像梦一样美好浪漫的画面……
可再美好浪漫也只是一场梦，一场空。
凌霄先反应过来，向后靠了靠身，不着痕迹的弯身去调车头里的音乐播放器，若无其事的问：“有好听的碟没有？”
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眉目间的神情明显冷淡下去，这让殷商欢喜却也有点懊恼。
殷商从车顶上面拿过来一沓音乐碟随手递给她，金玉一般清泠泠的声音说：“你自己挑吧。”
并不是真的想要听什么，她随便拿了一张碟去开音乐驱动，里面却是放着一张碟的，早知道直接按开关就好了……
是一张中国风歌曲精选集，十首歌十个歌星，有些小众。
悠扬的音乐并不能完全掩饰车厢里沉默的气氛，尤其经过了刚才的事，似乎更需要说些什么淡化那无意的尴尬。
她轻声问：“你每天都工作这么晚么？”
从概率学上说，最近碰到他的次数有点超现实。
他淡淡的说：“最近事情有点多。”
“你工作也很辛苦啊。”凌霄顺口说，老板也要天天这么晚下班，不知道有没有加班费可以拿。
“还可以。”殷商的表情柔软下来，问，“你呢，工作辛苦不辛苦？”
这本来是一句很普通的问话，但由于殷商身份特殊也就有了微妙的意味，如果说一点都不辛苦，作为老板的他可能会认为你工作不尽心不值得他开出的报酬，可你要说太辛苦吧，他又会怀疑你的能力问题……这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却需要一个简单而又平衡各方面利益考量的答案，所以这是一个难上加难的问题。
她没有最佳答案，也比不上殷商高段，还是不要作怪老实一点比较好，说：“还好。”
殷商暼她一眼，问：“你想要买电脑？”
凌霄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
好高深莫测的回答。
他问：“有没有想好要买的机型？”
“还没有，这个要到店里去看看再决定吧。”
“我知道有一家店在做特价，明天带你去吧？”
今天有好多人都这样说，凌霄囧……
她忙说：“你告诉我地址就好了，有空我自己去。”
他径自问：“你明天没事吧？”
“……还要上班。”
殷商点点头，说：“到了。”
呃……凌霄下车说：“再见。”
疾驰而去的车子并没有留恋不舍，但凌霄觉得最近事情的发展走向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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