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一些什么吧,女人到了冷宫里,这一生就算到头了,再苦也不过如此,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若是现在还不出手,实在不配为男人。”
展凌白的眼杀气盈满,绽出了寒光点点:“你说得是。”
“这就对了,”路维青一掌拍在展凌白的肩上,说道:“你若是去抢人,我第一个跟你去,祸福同当。”
初登大宝,一切都需要重头整理。
赵无极近日里都宿在了养心殿,忙得夜半三更才得安寝,五更不到又得准备早朝,但无论多忙,有一件事却始终沒有忘记。
深秋寒至,落叶凌落,他放下了批理一半的奏折,望了一眼窗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问侍候在身侧的冯保道:“她在冷宫好吗?”
“回圣上,苑美人安好。”冯保轻声应答着。
----事实岂能如此?不说冷宫里的粗活冷食,只说皇后娘娘三天两头去挑衅一次,折腾一翻,苑昭禾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却又不能实话实说。
然而冯保太了解苑泽卉了,当初若不是景妃示意他委曲求全,留得青山在,不怕将來沒有扳倒妖妃之日,他不得不忍着心头恨意,转身示好于苑泽卉,否则她又岂能容留他今日仍在赵无极身边侍奉。
“送些寒衣被褥过去,快要入冬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冯保应着。
赵无极只觉得头痛如刀割,这一晃竟是一季将过,每每想到苑昭禾,都只觉得那是午夜梦回里无法消去的痛,怎么也忘不掉。大婚之夜,红色盖头下那张倾城倾国的清秀容颜;新婚燕尔,她温和淡然的笑;临江码头,她毅然挡在自己身前。
一幕幕旧日情景,只是挥之不去,越要忘却,偏偏越加清晰。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捉弄人,明明是他最爱、最亲近的女人,却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连一丝挽回的机会都沒有留给他,逼得他忍痛割爱。敢问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残忍、更折磨人心,即使得到了整个天下,也会因为这点遗憾,觉得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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