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那药丸有多苦,仰头就吞了下去。
看样子,展凌白与路维青已经前往灵山了。
此行有多危险,她不知道。但是,她一定要告诉他,不管谁给她何等尊贵的许诺,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浮云,她所想所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愿得一人心,白首永不离,无论那人是盗贼,还是平民。
吞下“藿香丸”后,苑昭禾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她飞快冲到了客栈后院,向小二借了一匹上好的马,上马之后奋力扬鞭,一路出了小镇的西门,向灵山飞驰而去。
等到苑昭禾赶到灵山西侧时,那里的土地早已经被鲜血染红,除了满目的尸体,一地的狼藉,几乎没有别的活物。
苑昭禾只觉得满目的刺痛,一片悲凉,她翻身下马,奋力地向林中跑去。正撞见展凌白和最后两名死士交手,而树林的另一侧里,路维青也解决了最后一个活口。正翻着那五口大箱子,像是再找寻着什么。
“展凌白!”
这一声喊叫,用尽了苑昭禾身上所有的力气,语凝噎泪似入烟波几万重。
展凌白的手忍不住地抖了一下,她为何会提前醒来?难道因为他不忍对她下重手,导致睡穴被她提前解开?
虽然有几分犹豫,他手里的剑尖却还是快速地划过那两个黑衣人的咽喉,刀锋芒剑,瞬间影寒。在那两个黑衣人同时倒地后,他再次如之前那样长身站立,树影婆娑,映衬出那道黑色背影。
他无限的孤独与落寞,像道剪影,深深地映入了苑昭禾布满泪水的桃花眼眸内。
这一刻里,空气中流动着的只有无尽的哀伤和黯然,甚至已经盖过了血腥的气味和飞散的灵魂。
“你还不走吗?”展凌白把背影长久地留给苑昭禾,冷冷地问。
他已没有面目去见那个明澄纯洁的女子,不止是为他们之间的隔阂,而是因为他又一次在她眼前造下了活生生的杀业,让她看见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那不仅是对他们之间交情的讽刺,更是对她美好品性的一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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