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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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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惊起青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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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已不是“可怕”二字可以

    形容,他绝对可以随时随地杀掉她,绝不会有丝毫手软。

    然而物极必反,她惊到极点,心里反而渐渐镇定下来,表情也不再显得慌乱,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对

    面之人。

    “咚咚咚”,一阵如急雨般敲击庵门的声音,击碎了庵内昭禾与那人惊心动魄的沉默对峙。

    男人冷峻地扫了她一眼,他没有说话,手中的剑刃却更贴近她的脖颈。

    “你是谁?为何来此?为何挟持我?”苑昭禾强自镇定,尽量让语音不颤抖,她鼓起勇气问出这几

    句话,心道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不需要知道。”

    “我必须要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冲着你来的?你挟持我,如果是为了自保,或许我能帮助你逃离

    这里。”她心里很清楚,一旦外面来人是他的敌人,双方冲突起来,自己必定是他的第一件陪葬品。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冷笑一声道:“你如何助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但是,”她低头看了一眼剑尖上的血滴,“你似乎刚杀过人,连血迹

    都没有干。”

    “你猜得不错。”他居然爽快地承认了。

    她轻吸了一口气:“杀人并不是什么好事,连草木都是有生命的,何况是人……外面的人如果要找

    你麻烦,你落到他们手中,一定不会有好结局。”

    男人盯着她,用不带任何温度冷冽的声音说:“你很有胆量,想不到你竟敢教训一个把剑架在你脖

    子上,准备随时取你性命的人。看来,你们木国女子也并不全是幽闺弱质,反倒是男人更像草包。”

    苑昭禾听此人语气,仿佛并不是中原人氏,不禁又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岂料就在这一瞥之间,竟然

    撞上了他的目光,她立刻慌乱地垂下了头。

    敲门声愈加紧急,隐隐已有兵刃扣门声响,夹杂着女子尖脆的呼叫:“小姐!小姐!你在庵堂内吗

    ?现下可安好?”

    那是寒烟的声音。

    男人听见了门外的喧闹,他略簇了一下眉心,“嗖”地一声,将长剑从她的颈项上撤了回来。

    “你走吧!”

    他回手将剑尖一挑,扔过来一件物事,苑昭禾眼前一晃,却见是一件绣满桃花的白色披风,轻轻落

    在她脚边的地面上。

    “就凭他们,想要抓住我,只怕没那么容易!”他说话之间,一只手指随意一弹,不远处的几根烛

    火应声而灭。

    苑昭禾只觉得脖间突然一凉,下意识地合了合眼眸,待她再睁开眼睛时,偌大的庵堂内却再也不见

    那人的踪影,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恰在此时,庵门被拍击的声音更响,大有擂鼓的架势。

    苑昭禾定了定神,轻轻走近门边用力一拉,站在了庵门口。

    眼前正如她所料,数十名身着捕快、官兵服的男人,各自手拿兵器,神情激愤,一片杀气腾腾。

    众人眼见着芸雪庵里走出一个身穿桃白色长裙,长发随意挽起,斜插一支桃花簪的女子,并非所追

    捕之人,不禁都有些意外。

    那男子剑尖随意挑来的披风,正是一件桃花坠瓣广袖长衣,极衬苑昭禾婀娜的身姿,她猛开庵门时

    ,又带出来一股子门风,扫出了庵里供奉出的香气,整个人就像是踏着云香雪气飘出一样,神圣而不可

    侵犯,加上她清秀可人的花妍月貌,质傲如清露,端端一站,令人眼前一亮。

    为首一人迅速走上前来,语气十分不善,喝道:“你是谁家女子?刚才是你在庵堂内吗?为何迟迟

    不开门?误了我们追拿凶犯,你可担当得起?”

    “你们又是谁?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这花朝庙是皇家御赐的庙宇,专供花神娘娘,为历代司营花卉百

    草的皇商供养,这里是供奉十二花神之庙堂,你们要捉拿凶犯尽管去拿,怎么会追到佛门清静之地来?

    ”苑昭禾虽然脱离险境,心中仍有余悸,此时见那官差语气蛮横,说出话来也不再像平日里温柔。

    寒烟见她安然无恙,早已欢天喜地地冲上前来,一把将她的手攥紧紧攥住,惊魂未定地说:“小姐

    无事就好,刚才可实在要吓死奴婢了!”

    苑昭禾轻轻握了握寒烟的掌心,示意她不要惊慌。

    木朝天帝登基之年就有旨意,佛门净地当受非常保护,不可轻易僭越,朝中越是当兵为官之人,越

    是懂得这些条例纲典,他们刚才贸然闯入庵堂本是不妥,若非情况紧急,正追捕之人实属刑部限期抓拿

    归案的江洋大盗,他们也不敢就这么违规闯入。

    为首官差见苑昭禾年纪虽不大,神情中却自有一种凛然庄重之气,话语亦是字字在理,句句有纲,

    气势不觉输掉三分,改了一副和颜悦色说:“姑娘言之有理。本官杨文忠,奉命抓拿之人系朝廷钦犯,

    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不知姑娘在庵堂内,可曾见过一名黑衣男子?”

    “我没有见过。庵堂里没有别人了。”苑昭禾并非有心撒谎,只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那人已

    经离开,何必让这些官差贸然再入庵堂?

    那杨姓官差似乎不信,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明明见到那人逃入此地,姑娘却说没有,难道此人插

    上翅膀飞走了不成?既然姑娘没见过,且请让开,让我等进去搜上一搜。”

    苑昭禾虽然性情和顺,她又是女儿家,刚才贴身洗浴之物仍散乱在浴间内,来不及整理收拾,怎能

    让这些官差看见?她不禁有些急了,加大声音说:“我都说了没有,你们却不肯相信。好好一个庵堂,

    由得你们说搜便搜吗?”

    杨姓官差见她着急,脸上疑云更甚,向前一步道:“我看姑娘似乎有难言之隐,既然如此,我等还

    非进去不可了!”

    他说着话,一只手轻轻一挥,后面列阵以待的官差们早已有多准备,立刻纷纷涌上前来,向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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