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岂敢不尽心?只要能
得皇上与娘娘青眼一顾,就是臣民之福分。”
景妃轻轻挥了挥手,殿内宫人们顿时知趣而散,仅有两名贴身侍女留下替她打着扇。她拉着中年妇
人的手,来到屏风后月洞窗前的一席湘妃榻上坐下,才开口道:“姐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苑家夫人宁氏似有难言之隐,期期艾艾地说:“有倒是有,只是不敢对娘娘说。”
景妃将目光转向南面不远处雕金刻玉的宫苑飞檐,低声说:“姐姐不用避忌,你我姐妹之间有什么
话不可说?当年我只是迎丹殿一名洒扫落花的卑微侍女,若不是姐姐暗中资助金帛,用于宫中打点……
妹妹又岂能有今日的地位?”
宁夫人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娘娘如今富贵荣华……”
景妃不待她说完,已截断她的话道:“姐姐,你可知道这深宫之中,‘荣华’二字是最靠不住的?
皇上天命已高,一旦山河变色、宫闱易主,即使圣恩隆重,不令后妃殉葬,届时姐夫还能像今天这样自
由自在做一等一的皇商吗?姐姐即使不为宁家打算,难道也不为苑家筹谋吗?”
宁夫人听到这里,心神略定,这才壮了胆子说:“娘娘深谋远虑,我所担心也是这件事。听说东宫
太子尚未婚娶,皇上诏告天下为东宫选妃,我家昭禾今年已有十六岁,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福气,我…
…我想让她试一试。”
景妃闻言,嫣然一笑,回身说道:“原来姐姐的心思与我一样!昭禾是我的亲侄女,她若能进得宫
来,我也多一个臂膀。况且太子自幼丧母,焉知他心中不痛恨皇上的妻妾?虽然太子眼下看似仁孝,谁
能保证他将来能善待我们?倘若昭禾入了东宫,他看在新人的情分上,即使心中有旧怨,将来也不得不
尊我一声‘母妃’,叫姐夫一声‘国丈’。”
宁夫人听她说得如此透彻,也不由自主地点头,说道:“妹妹所言极是,只望我家老爷不要从中作
梗,天随人愿才好。”
景妃漫不经心地用染着蔻丹的指甲弹了一弹牡丹花瓣,浅笑道:“姐夫怎么想,倒不是关键。姐姐
且放心,这件事我记下了,一定尽力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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