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各自声音虽然不大,但看的出来,南宫龙傲身前四人,个个武艺都很是高强。
端坐太师椅上冷眼望着前方的南宫龙傲,眸光夹杂浓到极尽的肃杀和威仪:“青蓝,你找死,为什么不将碧落与初雪的关系禀告?昨夜哈勒村寨发生之事,竟也帮着他们隐瞒?”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青蓝明白,今晚惹恼将军了:“青蓝甘愿领罚。”
“步统领。”南宫龙傲慵懒唤了声跪在最前面一名黑衣男子。
步统领接到南宫龙傲命令,恭敬站起身,走到青蓝跟前,抽出腰间的一个短鞭,根本就没有因为青蓝是女儿身,就有所怜惜之情,径自暗催内力到挥鞭之手,这样力道之大的一鞭下来,青蓝休养多日的肌肤再次皮开肉绽,混合着破裂衣裳,流出殷红鲜血。
疼痛到冷汗浸湿她散落额前、腮边的发,青蓝依旧吭都没吭一声,倒下后,随即又再次跪好,可是,要不了多久,她又会痛到再次倒下,而那个长相极为普通的步统领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重重鞭打小脸早已失去血色的青蓝,只因他还没有接到南宫龙傲命令,所以他还不能停。
“停下。”缓缓行至挣扎着跪地青蓝面前:“青蓝,本将一直认为你忠心耿耿,别自以为是耍花样,靠夏初雪太近,离死就不远了。”
青蓝脸色苍白如蜡:“是,将军大人,奴婢遵命。”眼底有着一丝悲伤与挣扎,原本以为不带心机尽心伺候,她能从夏初雪那里得到从未切身体会过姐妹情,毕竟自己欠夏初雪一条命,可惜,到了此时她才明白,她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她,怎么可能跟夏初雪攀交情?
转眼间,青蓝脸上悲伤消失殆尽,快速变为冷漠,她,仅是一名将军大人安插府中的棋子,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心中一片决绝。
“回去吧。”南宫龙傲示意其中一名黑衣死卫护送伤痕累累的青蓝回到寝轩。
“是。”青蓝在黑衣死卫搀扶下,踉踉跄跄步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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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切如昨夕。
昨夜安稳入睡的夏初雪,清晨醒来,毫不在意形象伸了个懒腰,后背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大口凉气,轻咳几声喊着青蓝。
门外响起敲门声,夏初雪拢了一下身上素色单衣,不期然见到一件素色镶金披风,双手拉过素色镶金披风端看,天……是南宫龙傲?昨夜到底发生过什么?难道那道安抚自己的低沉嗓音出自南宫龙傲之口?
“青蓝?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随青蓝进入内室的,还有多日未见的丝丝侧夫人,夏初雪瞥一眼装扮典雅的丝丝侧夫人,径直担忧询问起随侍床边的青蓝。
“回夫人,可能昨夜着凉了,不碍事的。”青蓝面无表情福一福身。
真的不碍事?夏初雪望着青蓝惨白至极的脸蛋许久,这才下令:“青蓝,这里不用你伺候,回屋休息。”
“遵命,青蓝告退。”躬身退出内室,旋身动作将她额际迸出的冷汗甩落地上,不叫卧躺卧床休养的夏初雪瞧见。
丝丝侧夫人坐在床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让夏初雪猜不透,过了一会,丝丝侧夫人吩咐膳房端来的几样小菜和白粥,恭敬摆放在夏初雪床边矮几上,丫环进屋将碗筷、粥、小菜都摆放整齐后,鱼贯退出,留下她与夏初雪两人。
丝丝侧夫人细心周到的给夏初雪喂食,自己则很少动筷,用膳期间并无一语,任由沉默充斥屋中,原本心情不错的夏初雪很是郁闷,有很多话想问丝丝侧夫人。
吃完早膳,丝丝侧夫人猛地站起身,受不了她阴阳怪气的夏初雪叫住了她:“丝丝,你等等。”
丝丝侧夫人停下离开身影,转过身来面对有着太多疑惑的夏初雪:“姐姐。”到了此刻夏初雪才察觉先前丝丝侧夫人不是对她不理不睬,而是因她隐忍住脆弱,低唤中早已带着哭腔。
“丝丝?你到底怎么了?”夏初雪视线毫不躲闪,直直盯着丝丝侧夫人,询问出声。
丝丝侧夫人望着夏初雪坚定视线望着自己,轻声喟叹,仿佛下定决心般坚定说着:“姐姐,我瞒不了你,那我还不如一并告诉你,我……”嘴角带着苦涩微笑:“我从见到将军大人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他。”
原来如此,先前对她的忽冷忽热也就很好解释了,想必丝丝侧夫人时而冷漠,时而无奈,时而开怀,都只是为了南宫龙傲,可是在深不可测的南宫龙傲身旁,懂得明哲保身的丝丝侧夫人又能维持多久温婉与恬静?
为了打破这悲伤的气氛,夏初雪故作轻快道:“丝丝,别这样,虽然我们相交不深,可对于你的才学与琴艺都让初雪心生佩服,既然你是真爱夫君,那你就得大胆追求你早已认定的幸福,因为感情永远都维系在自己手中。”
“姐姐,你……”丝丝侧夫人万般吃惊的望着眼前浅笑盈盈的夏初雪,红唇张张合合,就是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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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从指缝中流泻而过,自卧床养病那日算起,已有月余,南宫龙傲每次乘夜而来,搂着夏初雪入睡,无论夏初雪如何推拒,他依旧我行我素,面无表情的俊颜上矛盾更甚。
紫夜隔三岔五前来揩油一番,只是望着他邪肆炙热的妖娆凤目,夏初雪就是讨厌不了他,除了他们两人,再不见其他人前来探望,碧落不曾来、南宫无月不曾来、四名侧夫人不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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