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半天,不便直接问,于是笑了笑,“爷爷,你二胡拉得真好听。”
周有德看着池塘,“这首曲子以前芮芮最爱听。”
“奶奶她一定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
“我们那个年代哪知道什么生活情趣,每天就想着能多挣几个工钱,一家人能吃饱饭就心满意足了。”周有德沉浸在回忆中,“每天收工后,你奶奶做完家事,就搬个小凳坐在院子里,等我拉二胡给她听。”
简丹有些明白,那是一个没有电视,连收音机也是稀罕物的年代,能听到心爱的人拉上一首小曲的确是最美的事情。
“芮芮生振雄的时候大出血,身体底子不好,我总想着以后给她过几天好日子,可惜她命薄,没有等到就走了。”
“爷爷,奶奶知道你这么牵挂她,底下也会安心的。”
周有德转头看着她,“你嘴里说的好听,心里一定在骂我老糊涂吧。”
简丹看着他的目光,竟然心生畏惧,有的人天生就有种气势,哪怕年纪大了。
“那天的事,我知道天诚委屈了。可我又能怎么办?”周有德转头看着池塘,“这黑锅只能他担着。有些事情不是非得分清黑白的。”
简丹隐隐明白了他的心思,“你是舍不得白秀薇,你怕她担了,就会离开周家,再也回不来了。”
周有德叹气,“你这孩子看得太透了,我半边身子已经进入黄土了,还能活几个年头,秀薇跟着我,也是受委屈了。”
周有德的做法明明很自私,简丹却恨不起来,这世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分对和错。
“天诚的委屈我记在心里,你把这句话告诉他。”周有德拿起二胡和礼盒离开。
简丹还站在原地,心里升起几许惆怅。
此时的周天诚正和陈东东混在酒吧包间喝酒。
陈东东举起酒杯,看着琥珀色液体,“上次金矿的事有眉目了,是谁下的手,要不要我去查。”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去出面。”周天诚玩着打火机,光火忽明忽暗,“我早查清楚了,是梁之佑幕后指使的。”
“你行动了?”
“动他的马前卒有什么意思?”周天诚笑笑,“我现在可是正经商人,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干的。”
“别说那么好听,你干的坏事要不要我一件件抖给简丹听。”陈东东喝口酒。
“彼此彼此。”周天诚点燃了根烟,“梁之佑的人我不动,自然有别人去动,也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
“那不正好。”
正好?周天诚微微笑了笑。
周天诚回到家时,已经是夜半时分,客厅里还留着一盏橘黄的壁灯,他解开大衣的扣子,脱下后,随手搭在沙发扶手,半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今晚他心情不错,和陈东东边聊边喝酒,竟然喝掉了两瓶白酒,现在头还有点晕。如果被简丹看到,轻则数落一顿,重则就给脸子看了。
想到这,他轻手轻脚地去了洗浴间,漱口洗脸。一切收拾妥当,他进了卧室,却见桌子上摆着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套紫红色男款羊绒内衣。
这颜色,看得他眼花。
结婚后,简丹就嫌他每日穿着黑灰二色,多次提出让他试试别的颜色,而他则悍然地拒绝。现在倒好,自己动手给他买上了。
周天诚摸着柔软的内衣,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上床后,周天诚浑身燥热,尤其是下半身,男人喝了酒,某个部位就会特别的敏感。
他翻身从后背抱着简丹,手娴熟地就摸到了浑圆,心里满足地长叹一声。
简丹睡得朦胧,被人打搅,很不舒服,嘴里嘀咕,“别吵。”
周天诚头探前,亲着她的嘴,“老婆,你多久没给我了。”
简丹被他吵得睁开了眼,“那还不怪你。”
“是,怪我,我认错,今晚就可怜可怜我吧。”周天诚说着就扳她过来,手趁机摸索着她裤腰。
简丹的手揪住他的耳朵,“也不记事,今天是什么日子。”
周天诚想了想,摸到她的裤裆,果然,是个见血的日子,心里难受得慌,抓住简丹的手就摸到了自己的□,“这可怎么办?”
“凉拌。”简丹抽出手,转身就背对他。
周天诚心想,这老婆真是惯得没样了,连基本的义务都不尽了,他心里火烧火燎了半天,对着简丹耳朵说:“老婆,我们去哪过年呀?”
“不知道。”简丹有些不耐烦。
周天诚再度从后面抱住她,“我想好了,我们趁过年正好补度蜜月。”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最近有点太家长里短了,下章来点刺激的甜蜜,换换口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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